話題》野豬渡河,鹿躍鱷背,象捲猴杯:在我萬能的熱帶雨林王國
2001年張貴興以《猴杯》榮獲第24屆時報文學獎推薦獎,我坐在台下,沒想到張貴興的小說會成為我日後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無論是閱讀或工作,甚至也是好朋友之一。自認《猴杯》已經是我閱讀張貴興小說中的一座巔峰,喜馬拉雅山上的聖母峰。論題材論故事論文字,我想已是極致了,婆羅洲島可以寫的都被他寫完了,還有什麼大戲可唱嗎?
|在萬能青年旅店內......
萬能青年旅店亞洲巡演,三月份(應該是)在吉隆坡演出,我和友人數位站在了舞台的最前方,距離董亞千非常靠近,我還試圖對他揮手呼叫了好幾次,人有點矮,還不知廉恥地像瑪麗歐兄弟一樣跳起來。萬青表演到一半時,我突然感到一陣噁心頭痛,就像目前這樣,節奏不明,一肚子火。
【新書】馬尼尼為《故鄉無用》自序〈我的父母沒甚麼好寫的〉
我的父母沒什麽好寫的,他們都是乏味的老實人,或者是我不擅長寫他們那種老實。所以我得把阿嬌姨找回來,雖然她是上一代最不成器,甚至壞了整個家族美好紀錄的人。她是唯一一個沒房沒後代沒工作沒錢的長輩。全身的狀況又正值衰退。她是勞力工、散工、體胖、近視,外表無一是處。
【虛詞・文學館在他方】馬華文學館的文化樞紐作用
馬來西亞南方大學學院自1997年開辦中文系,成立馬華文學館,致力於收藏及保存馬華作品及史料,馬華文學館現今是東南亞華文研究資較為齊全的文學館,它蒐集了新加坡和馬來西亞作家相關的出版品、手稿、書法、照片,海報等文物,是一個區域的魅力象徵,可促進國民的身分認同。
雜文|二手菸
不小心經過 Bukit Bintang的台灣誠品,被妹子拉著走進去,逛了一圈。整體上就像是吸台灣文化的二手菸,場景有,書也有,就是文化這東西實在模仿不來。也類似於,馬來西亞華裔社群,尤其是年輕人鍾意的獨立音樂,生活品味選物,或像是TED這個那個,淪為一種表演。
雜文|創作的禮物,從虛構之中建構真實
作者:潘尼|譯者:安叄 譯者偷渡自序 在我的小學時代,曾被班主任委任為讀書館管理員,但塞在馬來半島華人新村小鎮上的華文小學的圖書館之中(實際上是兩到三間打通後的教室),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沒有印象有幾本藏書。我的立場就和土地測量員 - K 差不多。
短篇|清道夫
他坐在這狹小而侷促的空間已超過七十五分鐘,而眼前螢幕顯示的畫 面仍不停地在循環播放。十秒內決定是否按下保留鍵或刪除鍵是一貫的標準流程,否則畫面將一直糾纏不休直至他做出選擇為止。配合著畫面,持續從耳機傳來的盡是些不堪入耳的辱罵聲與寒颼颼的哀號聲。
我在死亡裡翻找詩意
我在死亡裡翻找詩意 彼時堆疊而起的寂寞 散落一地 它曾是我的身體 已毫不相干 猶如已凋的艷紅花朵屬於過去的 美麗/死亡——詩意 在紅塵飄揚的路 一一撿起他人唾棄的 廢墟 將其組裝成一個廢舊的花圃 迷惘於其中 然後 歌唱 高低起伏地吟唱著無調的曲 在虛無裡 以生找尋詩意卻窺見虛...
書發己見|有痣男生與葉誰
《一九六四》/ 葉誰 「為什麼你哥哥不專心做保險?」 「因為自身難保。」 ——- 1988年初版,收錄的十四篇作品可說是篇篇精彩,絕妙的敘事風格與無時代感的對白,放到今天讀,也未顯老氣。那個時代的年輕人都這樣「新潮」?到底是怎麼辦到的,而且對比發表時間與葉先生的出生,真無法想像這...
〈生命之輕〉
在思緒飛亂時,胡亂拼湊起來的文字。
雜文|不妨說我是個極為自負之人
寫在臉書的創作頁面,以此記錄。
自己的女性文學自己寫
馬華文學幾十年,女作家不少,納入馬華文學家廟受供奉的卻不多。她們的隱含文本沒得到注意,這事不能委託谷歌翻譯器,有待我輩此生努力。
當我們從街頭走進小說(或逆向)
2014年寫的文章。〈顛簸〉和〈TMD〉揭示的,是正義口號底下的人性,以及走在街頭的生命個體背後的故事。這正是文學可貴之處:容許質疑,容許批判。幸好我們還有文學。當我們從街頭走進小說,或從小說走上街頭,並非為了辨別虛與實的界分,也並非僅僅做出是與非的選擇,而是為了還有灰色地帶可以思辯。
介入賀淑芳的介入書寫
一旦小說家作為一種道德力量,在思考道德問題時,也就同時介入世界,回應世界。馬華作家賀淑芳在兩部短篇小說集《迷宮毯子》和《湖面如鏡》展現的介入書寫,可說是回應了好些我們熟知的社會議題,更開闊地說,是回應了人與世界如何共存的問題。
觀察李永平《吉陵春秋》裡的書寫意識與敘事策略
李永平曾獲臺灣「國家文藝獎」的肯定,對於「馬華作家」的身分有了正名的契機——李永平正港是臺灣作家。對於漂泊者李永平而言,他一生都在追求「原鄉」的詮釋,甚至將「母親」的概念成為比喻的方式,自述:生母是婆羅洲,嫡母是中國唐山,臺灣是養母。對於自我身分的認同與歸屬,盡在他的小說中……
我方的故事--有關馬華女作家的思考
接過那枝筆,畫一條線,寫我方的故事。八年前的一點思索,仍有待釐清。
牠從雨林裡走來
大概三十歲時寫的小說。拿去參加科幻小說比賽,友人問啊這有科幻成分咩?當然沒得獎。
房
大學階段嘗試完成一門作業,一頁A4空白的紙,教授讓學生自由發揮,我寫完這一頁的極短篇後就停了大概六或七年,不知是教授隨便發作業還是我懶惰。
海邊的咔咔咔
三十歲時的小文章。散文必須真實,從前我篤信。書寫時誠實面對自我,血淋淋的真實很嗆人。如今重讀此文,發現自己揭露了一些,又隱去一些。
寂寞總在打烊後――咖啡館的七場夢
十一年前寫的開店囈語。開店初期感觸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