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y
医医与牙牙
我的口腔里正进行着一场大拆建,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正上演着一场张力十足的荒唐剧。拆建的核心是救无可救的蛀牙,戏剧舞台的中央是跪着忏悔和祈求保佑的自己。
不再是个北京人
那一年,从老家的县城,每天有一班长途火车可以直达北京,耗时22小时。它有7节硬卧车厢,每节车厢66个铺位,但只有三张卧铺票可以分配给我们县。遇到返校高峰时,通常要靠父母给认识的亲戚朋友各种打电话走关系,才能求获一张卧铺票。任何不想靠关系的个人奋斗(通宵排票),只会让你理解自己有多渺小。
我在这里 [3]
这应该是【我在这里】系列的最后一篇了。原本提笔的原因,只是想记录我在的城市可能到来的混乱和不确定。万万没想到,混乱和不确定只是在这里绕了个弯儿,就北上肆虐了。那些“受难”的勇气和决绝被积蓄了许久,一时间没有了出口。看着那些漩涡深处的人,不知道怎么提供更加实用的帮助,竟然对自己生出了恨。
相似的《中国女孩》们——读Chemistry有感
“中午只煮了一袋米线,我吃不下。”我边看着灶台,边对刚好走进厨房的埃里克说。“一袋米线怎么可能够两个人吃啊?你一会儿就会很饿的。很饿你就会吃薯片那些垃圾食品……”埃里克瞬间陷入歇斯底里。我在做“煮一袋米线”的决定时,就已经猜到了这样的剧情走向。
宫保鸡丁——食物盲盒之你放什么我吃什么
宫保鸡丁,毫无疑问,是一道家喻户晓的名菜。在中国,是不是人人都爱?我想并没有。比如我爸就丝毫不能理解它的味道。但是不管爱吃不爱吃,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它的表述肯定是恰如其分的。有人说它是川菜,有人说它是鲁菜,也有人说它是黔菜/贵州菜。总之是一道人人有份,自家正宗,谁都不服谁的名菜。
我在这里<2>
2022年,3月21日,春分的第二天,我因为前一晚吃了香椿不舒服而怀疑自己中毒。Tiger从刚来时只会占据我椅子的1/4,长成了可以轻易霸去1/2的面积。这几天的天气很柔弱,永远都是厚云和雾气盖城。一时一阵的雨让气温掉了不少。开始为自己把冬衣冬被收得过早而懊恼。
我在这里 [1]
2022年,三月第一天。Tiger第一次跳上厨房的操作台,大摇大摆在这一片它之前未曾开垦到的处女地里“忙活”。傍晚,窗外开始起了一层厚重的雾,5点的时候窗外的可见度已经几乎为零。也是在这一天,香港单日确诊病例过5万。朋友圈里很多港漂同事异常受刺激。
谁能拒绝和螃蟹的温柔缱绻
感觉上,我们的味觉总是跟随着季节斗转星移,光凭思念也会让我们饥肠辘辘。中秋一过,最后一口月饼刚下肚,我的眼睛就已经瞄上螃蟹了。这样说来难免显得自己太过贪婪。可是,谁能拒绝和螃蟹的温柔缱绻呢?回忆一下上一次手忙脚乱地舔蟹黄啃蟹膏,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这一年的相遇。
我与蒜头的爱恨情仇
1. 小时候,蒜头对我来说简直是魔鬼一样的存在。无论是它生的时候,还是炒熟了之后散发出来的刺激性气体,都让我避之不及。更别提吃完蒜头之后,浑身不断散发出硫化物的妖气,感觉自己像一颗行走的臭鸡蛋。不幸的是,我爸妈却无比地热爱着蒜头这种食物。烧菜必备之外,还要腌制蒜头生吃。
中秋时分忘不掉的鲜肉月饼
幼年的记忆里,节日的重要性与那一天吃得多隆重成正比。一切没有美食的过节都是耍流氓,让人提不起兴致。当然,不管是端午的粽子、元宵的汤圆,甚至是除夕的家宴,都比不上八月十五的鲜肉月饼来得吸引人。毕竟当年,受限于设备和手艺,鲜肉月饼只能从外面买。
【咖啡一期一会】朝圣上海鲁马滋
鲁马滋(Rumors,印尼语里是“朋友们”的意思),一家在上海极富盛名的日式精品咖啡店。将日式手冲精品咖啡开成了10年老店,且有3家分店,没有些过人之处怕是很难做到——个人感觉,现在花式特调已经慢慢爬上大多数网红咖啡店的菜单,专营精品咖啡而不为所动,真的需要很多坚持。
和螺蛳粉延时十年的亲密接触
人生第一次吃螺蛳粉是大四的时候。某个夏天的夜晚,跟着L师兄H师姐去到学校西门外的某家桂林米粉店恰宵夜。去的路上,师兄念念叨叨“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那个味道啊,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臭。要不是你们师姐要吃,我是不会吃的。”新奇的食物我最喜欢了啊,臭豆腐我都爱,还有什么臭是我不吃的么?
外婆家的枇杷树
外婆家的天井里有一棵枇杷树,据说在我出生前的二十多年就长在那里了。幼年的记忆里,大人们总爱围聚在枇杷树下,估计着这一年会结多少枇杷果。他们总是念叨着“大年”、“小年”这些我听不明白的词儿,但我真的好奇他们怎么能够在二月看出五、六月的收成呢?
现形记:真实的金融从业狗之绝对想不到
“嘀!”办公室侧门被拍开,周阿姨戴着口罩、拎着水桶,先探了探头,随后侧身进来。她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冲着我笑:“嘿嘿,你又没走啊。嘿嘿……”迅速闪去其他房间做保洁。想必她已经被我之前持续多日的哀嚎吓怕了。六点早就已过,从理论高度,此刻我应该坐在回家的地铁上;从理想高度,此刻我甚至可以端上一碗热饭恰起来。
我曾经以为晕车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打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易晕车体质:大巴车选晕,小汽车必晕。别人云淡风气地出游、聊天、打牌、看书,在我的世界里几乎不存在。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晕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它和身体素质并没有关系,更不代表我自己有什么耻辱的缺陷。但是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因为晕车而被嘲笑。
想吃剁椒鱼头,请耐心等候
从第一次吃到剁椒鱼头开始,我就知道:心急,吃不上热剁椒鱼头,因为它总是最后一道端上来的菜。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初夏傍晚,北京西三环中路的某个小饭馆里。那天刚随老师做完一个企业访谈,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燥热不堪。老师一拍大腿说:“这么热,这么堵,干脆我们吃过饭再回学校吧!
春天里最美妙的声音——同学们,下周二我们春游!
又到了人间最美四月天,春日暖阳,草长莺飞。坐在办公室往窗外望出去,一派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里暖洋洋,按捺不住想要出门春游的心情。春游,提起这个词,感觉遥远而陌生。按着年轮回溯,有几年生活在一夜入夏的城市,几年生活在四季如夏的城市,几年生活在春季短暂且杨絮漫天的城市,春天于我像是路人一般。
给我一碗辣椒炒肉,我就会乖乖吃饭
不爱吃米饭这个事情,我也搞不清自己是从哪儿继承来的。家里人都是一顿饭没米饭,那就叫没吃饭,唯独我觉得吃米饭太占胃容,实在太妨碍我吃肉吃菜。一看到还要咽下那么一大碗米饭,吃菜都多了包袱、少了兴致。最近几年,我开始领会到,有些菜,还是要就着米饭滑过口腔,滑入肚皮才叫完整。
新冠期间与武汉同学的日日谈
没有人会否认,2020的开年令人糟心。用“糟心”这个词,显然有些过于概括与敷衍。生命的离去,体制的顽疾,人性的善恶、价值观的相左和信息的不对称……每一点都带来七情层面的考验。想悉数记录,可文字却不免苍白无力。再后来,眼睁睁看着事态朝着超乎自己想象力的四面八方撒开丫子,情绪的反应反而跟不上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