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青春期少女的母親

今天妹妹同學的媽媽打電話給我，提到妹妹最近的表現，問我妹妹是不是開竅了，聽說她成績大爆發，都考很好，我說我不知道，因為她不太愛說～ 下課後，我在車上把同學媽媽的話原原本本的跟她說，她反應是，我以前有很差嗎？@@ 我：沒有…… 妹：那為什麼說我現在好……？

姐姐最近又要去淨灘，我很訝異她會報名的，因為她第一次去做這項志工活動，就是跟J君去的，當時我從家裡出發，還順道繞去他家，載他一塊去。事實就這樣，桃花依舊，人事全非。小組除了J君，幾乎全班人馬，姐姐那一屆女生不太熱衷這種戶外活動，所以女同學只有姐姐，而另外有六位同班的男同學。

有多久，沒跟媽媽一起旅行？最近的一次，是疫情剛起的時候，我跟媽媽女兒在紐西蘭，接下來的好幾年，都在跟家人分隔兩地，去年好不容易疫情趨緩，也只敢回娘家，那裡會到處趴趴走。以前，想很多…… 出國玩，要花錢，說實在，我那時沒有多餘的預算，我媽想跟我們一起，還得要負擔我跟小孩的旅費，我…

忘了從那一年開始，都會為小孩生日寫一篇小作文， 長的也好，短的也好， 習慣把往年自己對小孩的觀察做一個總結整理。今年，也不例外， 年少的時候，新鮮事特多，每年每天都有驚喜， 我想，對姐姐姐來說，16歲是很特別的一年， 有很多不一樣的新嘗試， 對我來說，也是，看著她忽然…

妹妹上上個星期參加了一個數學比賽，結束後很高興，跟我說她只有一題不會寫，其他都會，而且都對。我：你怎麼知道自己都對？才剛比完。妹：我跟其他朋友對答案，她們寫錯。我：你又知道她們錯，而不是你錯？妹：我絕對沒有，我自己想清楚，他們不知道搞什麼，都不小心點…… （我不知道她那來自…

我們家妹妹個性相對內歛，很多時候選擇悶不吭聲，有時候難免擔心，她會不會是把委屈往心裡吞。感覺這個世代，人要外向一點，才比較吃香，人要再勇敢一點，才會被看見。鼓勵歸鼓勵，當你重覆在提同一件事，就會變成唸，她會覺得你在唸她，在嫌她，這個分寸，其實很難拿捏得好。

姐姐分手後的狀況，讓我覺得很難過，表面上她真的很堅強的去面對，但心靈上，是真的有受傷的，她開始爆瘦，沒什麼胃口，吃不下，也會想吐。這段時間，不管課業還是暑期活動都比較多，她把自己填得滿滿的，一直忙一直忙，自己一個坐在床尾的角落，一直在做事，我偶然會進去陪她做著，跟平常不太一樣，她…

我一直是使用筆電的，方便攜帶，從讀大學開始，就習慣了，一向以輕薄細小為首要條件，一般使用都是在13吋上下，最近因為電腦常常罷工，興趣了要換機的念頭。一開始其實沒想要換那麼大的，想說就按著原來的買，反正順手，也使用習慣了。在買前，突然小孩有活動，需要大量拍照，還有最近常打字，突然發…

有些事，某一刻看起來是做了白工，走了冤枉路， 努力了，沒有結果，沒有回報， 但其實，不見得完全是。姐姐這兩年，發生了好幾年件，都跟錯過脫不了關係。美國有一個叫 TechGirls的活動，開放給台灣等地方的女學生參加，限制 15-17歲， 一個地方總共有三個名額，暑假的時候可…

好朋友找我， 笑說，我秘密怎麼藏那麼深， 她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在我媽眼皮低下， 偷偷談戀愛～ 最重要是，我當時在學校幾乎都跟她在一起， 怎麼一點跡像都沒有， 她那時大概只有覺得那個男的怎麼都一直看過來， 有事沒事來附近刷存在感。

這是我一個習慣， 會為生活的一些特殊事件開一個文字檔， 把事情記錄、把心情記錄。有開始，就會有結束。不管是快樂的結束， 還是難過的告別， 要把它關起來， 多少會有點唏噓和捨不得。我靜坐在電腦前快十五分鐘， 一直在考慮， 要不要真的移離桌面，封存起來。

Hey， 你不用怕， 我不是來罵你的， 想說跟你聊兩句而已。你很勇敢， 要提出分手，其實不容易， 不喜歡，要承認，也不簡單。你能果斷的做出決定， 其實很棒。你努力的把傷害降到最低， 這個時間點分手，雖然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太恰當， 但後來想想， 其實沒有什麼時機不時…

聽到你分手的消息，我很驚訝，也很擔心， 你才剛抵達美國， 孤身在外，擔心你會不會太難過，會不會太傷心， 會不會覺得很孤單，會不會覺得很落寞， 媽媽好抱著你，安慰你， 你傳回來的語音訊息，我反覆了聽了幾遍， 感覺到你好像真的蠻平靜的，一直叫我別擔心，I am fine，你放心， 你說你人沒事，我就會相信。

你突然傳來了一張舊照片， 說準備搬家，整理的時候看到， 不知道我還有沒有留著， 所以傳給我^^ 我們有多久沒說話了？好多年了…… 雖然， 每年都會說一句 生日快樂， 但， 也只有生日快樂。今天， 剛好有空， 過那麼多年了， 一切答案都不重要， 反而能坦然的問，坦白的說。

我的角色， 既是一位母親， 也是一位觀察者， 既是參與者，也是旁觀者。姐姐表現在堅強，再灑脫， 作為媽媽的我，就是能感覺到不一樣， 人消瘦了，吃不太下，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又好像發生了什麼， 我，作為一個相伴她身邊的媽媽， 看了真的很捨不得。

姐姐跟J分手了。消息對媽媽的我來說蠻突然的，有點措手不及。暑假開始以後，大家各有各忙，沒有學校這個共同話題，時差加上活動，我的確有感覺從姐姐口中提到J的消息，好像瞬間減少，偶然也有關心一下，一般姐姐都會回說不太知道，可能對方忙，自己也忙，兩人比較少聯絡。

今天接下課時，姐姐上車稍晚， 小男朋友陪她一起走過來打招呼， 平常我接下課的時候，他剛好也準備離開的詁，常會陪著姐姐走過來，跟我say hi， 我當然也會，按下車窗跟他揮揮手。這是無對話時候。一旦他停下來，開口跟我說話的話，一般就是投訴姐姐欺負他， 這次是來投訴，說姐姐偷…

我今早有略為提早一點載姐姐到火車站等他，清明連假，平常靜悄悄的火車站，上落的乘客也不少，不方便臨停，把小豬放下來以後，我繞了一點路找了一個路邊靠邊停著。看時間差不多，拿了偷帶的相機下車。想拍的照片有拍到，我嚴重懷疑小男生有看到我，我家姐姐當然持續眼瞎。

女兒男朋友到家裡來， 是什麼感受？心情轉折三步曲： 驚訝！懷疑女兒逼他來我家！2. 問號！他來做什麼？3. 疑惑！我們當父母的，他來了要做什麼？春假，姐姐跟他計劃到台南走走，想了幾個地點，就一般朋友逛街聚會都可能會去的地方。前幾天的晚上，突然跟我說他想去我們家坐坐。

我自己本身，很愛問為什麼？因為我認為，凡事有因才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