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泡泡水

@pink_sparkling

《 關於命運(終章) / 尾崎士郎 》

直到日落他也沒有回來。

《 關於命運(二) / 尾崎士郎 》

「真是個好兆頭啊!雖然這匹馬缺了一隻前腳,但我心中卻油然升起一股敝帚千金之感,倘若下次的競馬旗開得勝,我必定要用黃金來填補它的這份缺憾。」

《 關於命運(一) / 尾崎士郎 》

——他終其一生都在盼望著翻轉命運的那一天,為此他已蹉跎了太多年華。

《 羊羹 【下篇】 / 永井荷風 》

某日,趁著天色未晚,結束工作的新太郎照著手上的地址,動身前往紅葉棲身的居所。在從省線的車站抵達國道轉角的派出所詢問後,他被告知需於鳥居前搭乘京成電車穿過八幡神社的松林,再沿著溝川行經約四、五町的路程。然而看著一路上連綿的平房、別墅似的門宇、茅葺造的農家,稻田及松林相間的蜿蜒路徑...

《 羊羹 【上篇】 / 永井荷風 》

新太郎在裏銀座的一家名為紅葉的居酒屋裡做料理學徒。在經歷了兩年的服役生涯後,他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然而統制後的這個時代,銀座周遭的景況早已今不如昔。由於原物料供應鏈的短缺,整座東京裡沒有一家餐館能夠每天馬不停蹄地招待上門的饕客。即便紅葉掛上了休業的牌子,只在私底下服務一眾老主顧及...

《 秋草 / 中勘助 》

這是關於往昔的一個秋夜裡的回憶。

《 魚餌 / 梅崎春生 》

我如今仍會偶然憶起那些孩子們的所作所為——他們確實是從我的餌箱中偷走了魚餌。那已是十年前的舊事了。當時,各地狼煙四起。明明處於戰爭中,男人們卻普遍醉心於到防波堤釣魚的嗜好,而我也不能免俗,與近十人左右的防波堤常客一同垂釣,間或也會有偶爾出現的釣友、散客,甚至是內行的漁夫加入我們的行列。

《 盛夏的幻覺 / 岡本かの子 》

八月的酷暑下,在屋頂施工的三、四名建築工人上下穿梭著。他們的脊背呈黒赭色,撇開包覆腰部的短褲不談,他們幾近赤裸。那年夏天,正流行一首歌詞片段中帶有「好啊、好啊」的歌曲。工人們一面唱著「好啊、好啊」,一面辛勤地勞動。黒赭色的脊背上,大滴的汗珠霏霏滾落——藉著眺望那些淋漓而下的水珠,我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涼爽。

《 詩集夏花-節選 ⓵ / 伊東静雄 》

收錄〈 依傍在八月的岩上 〉〈 蜻蛉 〉〈 夕之海 〉

《 淺談面容之美 / 伊丹萬作 》

我想,人在瀕死前,以及命定的陽壽將盡時,所呈現出來的面容應該會是一副與之相應的、完美無瑕的模樣吧。

《 杜子春(終章)/ 芥川龍之介 》

曲徑中,杜子春幾度為狂風席捲,如飄零殘葉凌空輕舉,但不多時他便來到了拔地參天的森羅寶殿門前。

《 杜子春(四)/ 芥川龍之介 》

載著二人的青竹不一會兒便落在了峨嵋山。在前方即是幽峭深谷的一塊孤高巨岩上縱目瞻望,可見偌大的北斗星幾近從蒼茫天幕的懷抱間跌落,盼與青山共眠。人跡罕至的深山中一片岑寂,唯有遒勁寒松於身後絕壁間逶迤百轉,碎影婆娑。正抵達岩上,鐵冠子便讓杜子春在峭壁下安坐,並對他囑咐道:「老夫現下需...

《 杜子春(三)/ 芥川龍之介 》

「原來如此。能知曉這個道理,你倒是少年老成啊。那麼,你接下來做何打算?要作為一個平民百姓,老實地過日子嗎?」

《 杜子春(二)/ 芥川龍之介 》

觥籌交錯間,香風毒霧蒸騰湧動,桃花人面霧鎖煙迷。

《 杜子春(一)/ 芥川龍之介 》

春令時節,一個暮靄沉沉的向晚。在唐朝東都,洛陽城巍峨的西門之下,一名青年倚牆而立,舉目長空。該男子名喚杜子春,本是養尊處優的五陵年少,然其人性情揮霍無度,散盡祖上萬貫家財,以致今日淪落市井,顛沛流離。此時的洛陽城舉世無雙。八街九陌間人潮熙攘,馬咽車闐,恰似汩汨洛河奔流不息。

《 從廢墟進發(終章) / 原民喜 》

槇氏近期從上海復員歸來了,然而他的住所早已於戰火狼煙中湮滅,妻子也不知所蹤。於是,孑然一身的他寄住在廿日市町的妹妹家,不時前往廣島尋找內人的下落。從那時算起四個月過去了,如果始終沒有找到這些失蹤人口,那麼除了認定他們已經罹難,再別無選擇。由槇氏的情形來看:他雖然前往了妻子的故鄉四處打聽線索,卻一無所獲。

《 從廢墟進發(七) / 原民喜 》

自從孩子沒能抵禦住病痛、一命歸陰後,嫂子便終日鬱鬱寡歡,經常在窄小潮濕的廚房裡邊做著瑣事,口中呢喃細語。——如果早點疏散,就不至於連財物都被燒毀。這句話幾乎成了她的口頭禪。而默默聽著抱怨的二哥偶爾也會對其回以苦悶的喝斥。妹妹的兒子和飢餓搏鬥著,總抓些蝗蟲等昆蟲果腹。

《 從廢墟進發(六) / 原民喜 》

在回程的車廂裡,我意外得知吳線從明天開始試營運的信息。於是,我打算於後天經由吳線前往本鄉,再次朝著廿日市而行。鑒於火車臨時取消班次,我改搭電車前往己斐。我本想直達宇品,但行駛中途因橋面坍塌,電車受到了阻滯,只得再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等待渡船支援。

《 從廢墟進發(五) / 原民喜 》

因為買到了通往廣島的車票,故我改變決定,驟然趕赴廣島車站。自從遭災以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片故土了。於五日市之前的地帶看似沒受到多少影響,但當列車駛入伊斐站時,窗外戰禍的傷痕逐漸揭露。陡坡上的喬松隆隆滾落,彷彿傾訴著當時生靈塗炭的景象有多麼驚駭。

《 從廢墟進發(四) / 原民喜 》

來到九月後,滂沱大雨恍若要將人的心智摧毀殆盡般持續不斷。因脫髮而變得陰鬱的侄子病情加劇,非但鼻血不止,就連咽喉也逐漸咳出血塊。因今晚也許是危險期,廿日市的兄長等人縱使心如刀割,到底也只能在枕邊默默守望。童山濯濯且面無血色的侄子身著小件條紋絹製單衣,沒精打采地躺臥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