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內亞地區的自然生態、人文史地及那些在旅行期間與當地人互動的小故事。如與內容相符,歡迎投稿!
《絲路上的帝國》,絲路敘事的多種面貌?
我認識的蒙古、哈薩克和吉爾吉斯朋友中,其實大部分的人都不大滿意「絲路」敘事。關於絲路,還可以怎麼觀看?
失落的蒼空王者?哈薩克「獵隼復育」和世界猛禽黑市
1991年,哈薩克斯坦獨立後,桑卡鷹隼中心如今成為中亞稀有猛禽復育的最前線基地,主要藉由人工繁殖的方式復育列入國家紅皮書的猛禽物種。然而哈薩克的猛禽復育計畫卻與地球另一端的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有關,甚至可以以此串聯起世界猛禽貿易的前世今生。
哈薩克的「大總統市」(下):歷史政治互戰的隱型城界
願意跟我來趟城市漫步嗎?從百貨公司頂樓、金字塔國際會議廳與國家博物館看哈薩克在首都內、國家內及國際上的隱形邊界。
哈薩克的「大總統市」(上):努爾蘇丹的強人權力地景
願意跟我來一趟城市漫步嗎?從城市規劃與建築群像看哈薩克首都的遷都計畫、權力展現與經濟發展。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下)國界內的邊界
「今年馴鹿的數量終於回到3000隻了,所以要慶祝啊。你說是不是很壯觀?」他眉毛上揚,藏不住驕傲。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中)邊境流轉
「我們不是帶著馴鹿移動,而是跟隨馴鹿遷徙。」當我嘗試跟女主人聊天時,巴雅爾這麼翻譯。圖哈人一早就會將馴鹿放到森林裡自由覓食漫步,他們自己則會回來做各種工作,製作馴鹿奶油、乳酪,外出打獵或採集菇類、漿果與藥草。傍晚再回到森林中喚回他們的馴鹿。
跟著馴鹿走——在邊境流轉的圖哈人(上)帝國邊陲
如果說蒙古人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那麼察坦人便是森林中的遊牧民族。事實上,察坦,在蒙語中是指「養馴鹿的人」,他們則稱呼自己為圖哈人(Dukha)。但大部分的人不會知道的是,「圖哈」並非歷史上悠久的稱呼,而是大約七十年前被創造出來的名詞,他們的命運和清帝國、蒙古、圖瓦與蘇聯緊緊相繫。
公共浴場與靈感之地—哈薩克的三種桑拿體驗
我不是一個親水的人,厭惡潮濕的浴室地板,不喜歡游泳,在台灣沒泡過幾次溫泉。然而,這一切都因為一次在哈薩克的桑拿體驗付之一炬。
從動物市集窺探吉爾吉斯畜牧產業
蘇聯解體後,吉爾吉斯坦於1991年獨立,緊接著面臨的是一系列的私有化改革政策。各地的中型合作社成為企業單位,從原本蘇聯時代的「多個村莊一個合作社」轉變成「一個村莊一個合作社」的形式。但在私有化政策下,幾乎無法維持公平的財產及資金分配,不下十年,這些合作社不斷分裂,最終依據親屬關係,形成獨立的「家庭式畜牧經濟」。
地球四億年與哈薩克最大動物保留區— 記Altyn-Emel 國家公園
凌晨五點,揹著望遠鏡及相機,搖下車窗,乘坐上下起伏的吉普車,穿越暗藍色草原。這裡異常寧靜,好幾公里外的大陸盡頭彷如一堵黑色的牆,高聳平直。直到清晨的微光打在牆面上,我才想起「阿爾金–埃姆爾」在突厥語中就是「金色鞍部(山脈)」的意思,眼前的阿克套山脈正閃著柔和的橘黃色光芒,而這片古老大地隨著光線的挪移正在舒醒。
鷹獵文化(3):觀光與現代鷹獵的困境
「這次應該是真的獵到狐狸了吧?」 阿格拉手上的鷹正以華麗的身姿,如風一般快速飛向山谷,腳爪準確地落在一隻可憐的獵物身上。阿格拉堆滿笑容,轉頭看向我,瞬間駕著他的馬直直衝下將近70度的陡坡,下馬迎接他的鷹和獵物。我坐在馬上,往下看,一陣暈眩。
鷹獵文化(2)—狩獵者與草原
強勁的風夾帶少量沙塵而來,我忍不住閉上眼。再度睜開眼時,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一點一點零星的羊群,後面騎馬趕著羊群的牧羊人,蜿蜒曲折的河流,破碎塊狀的雲層如冰山懸浮於地平線之上,上空是近百隻黑鳶盤旋,夾雜幾隻草原雕。一名鷹獵人在峭壁上丟石頭,試圖驚擾山谷中任何獵物。
查林峽谷—哈薩克邊境的孑遺森林
幾個鐵柵欄圍起的墓碑,幾棟小建築群。中亞的伊斯蘭習俗通常會在村子出入口建墓園,看到墓園時,我就知道下一個村子到了。春賈 (Chundzha, Шонжы),哈薩克東南方的維吾爾區域(Uygur District, Ұйғыр ауданы),與中國新疆接壤的邊境地帶。
鷹獵文化(1)—蒙古西部哈薩克族的金雕節 Golden Eagle Festival
「你為什麼對鷹獵有興趣?」 B打破長達三十分鐘之久的沉默。我望著窗外廣闊的草原,無數雪白的山頭,偶爾出現在路邊的氈包,幾位騎在馬背上帶著金雕的鷹獵人們呼嘯而過。在蒙古最西邊,中亞鷹獵文化保存最好的地區,我悠悠地把籌備這項計畫的目的訴說一遍:「我以前做猛禽研究,很喜歡猛禽。
科奇科爾 (Kochkor)奇遇——十一月的頌湖 (Song-Kul)
這是一個關於十一月仍然跑去吉爾吉斯高山湖泊—頌湖(Song-Kul)的故事。「你不會緊張嗎?」 眼前的黃土斜坡右側是一片薄冰,左側是一個可以卡半個輪胎的凹洞,我們乘坐的手排韓國小轎車的後方是一個深谷,在這個之字型轉彎的上坡路段,車子上不去,自然也不可能迴轉掉頭。
中亞伊斯蘭教如何練成? — 蘇菲派導師與帖木兒式建築
突厥、騰格里與蘇菲伊斯蘭教 (終)「如果你沒有時間也沒有錢可以去麥加朝聖,你可以來突厥斯坦朝聖三次,這樣就跟去麥加朝聖一次一樣喔。」D站在人來人往的亞薩維陵墓庭園正中間,抬頭望著陵墓。「突厥斯坦就是中亞的麥加。」我對突厥斯坦 (Turkestan)的第一印象,有點類似沙漠中綠洲的...
騰格里信仰與伊斯蘭教的融合—阿爾斯坦巴巴(Arystan Baba)陵墓
突厥、騰格里與蘇菲伊斯蘭教 (2) 車子一個轉彎駛離主要道路,路邊的英文指標寫著:Otrar。奧特拉(Otrar)是中亞地區重要河流錫爾河流經的綠洲城市,是古代絲綢之路其中一個站點,如今已經沒落。這個城鎮除了是古絲路的驛站外,同時也是中亞草原定居社會與遊牧民族的分界點,是民族衝突之地,但同樣也是文化交會融合之地。
[讓愛發電計畫] 遊牧過渡帶 Inner Asia Travel — 蒙古中亞故事集
關於我 森林系畢業,研究遷徙猛禽,喜歡賞鳥、旅行、攝影。原本為了追逐世界各地的鳥類而開啟出國賞鳥的計畫,在過程中發現除了追尋當地的生物,也慢慢喜歡這些人與生物環境互動的地方故事。比起蜻蜓點水的速食觀光,更著迷於長駐當地,與當地人同吃同住的旅行方式。
距離烏蘭巴托30小時—蒙古的長途客運
「safe traffic!(祝你搭車平安)」腦中響起為我送行的哈薩克族朋友最後一句英文,他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有那輕鬆看待生命的語氣。這不是我第一次搭蒙古長程客運,上次是15個小時的車程,只記得那次就是一直睡,睡到腰酸背痛,終於抵達目的地,而這次,我感到手腳發軟,這次需要30個小時。
泛靈與一神的過渡帶 — 遊牧民族與他們的騰格里信仰(Tengrism)
突厥、騰格里與蘇菲伊斯蘭教(1) 「聽過Tengri嗎?」D問我。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英文詞彙,但是我想不起來與其對應的中文翻譯,我慣性地打開手機想要上網Google,卻發現一點訊號也沒有。路旁從出發時的草原漸漸轉變為沙漠地景,而我正在哈薩克南部第三大城奇姆肯特 (Shymk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