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敘利亞早期基督教神秘主義手稿翻譯（4）

論階段的劃分37

第一次鬥爭是新手的鬥爭，在這個過程我們必須在所有被要求的事情上表現出簡單的服從。第二次鬥爭是改變我們的習慣、品質、舉止和行為方式，逐步從不受約束的本性轉變為受約束的本性。第三次鬥爭是通過履行誡命與私欲作鬥爭，以使心靈變得痛悔、謙卑和純潔。

第四次鬥爭在於一個人應放棄困惑，開始進行辨別的工作，使得在進行身體勞作的同時，心靈也能思考併努力理解在受造物本質中運作的隱藏力量，併探究神聖經典的含義，以便從中打開眼睛，意識到神在所有創造中的智慧、天意和慈愛。第五次鬥爭在於心靈思考高尚和無形存在的理論；第六次鬥爭是心靈沈思併驚嘆於可敬神性的奧秘；而在第七次，心靈則配得以一種超越言語的神秘方式體驗恩典的運作，有時甚至被神聖的愛吞沒。請您知曉，我們必須對每一項修行充滿熱愛，只有在被這種熱情所消耗後，才能品嘗到其中隱藏的樂趣。如果我們沒有被這種熱情所消耗，就無法品嘗到其中隱藏的甘甜。從這個道理中我們明白，盡管

37 關於靈性生活的。

付出成仟上萬的努力和無數的淚水與禱告，也無法從任何我們心中所喜愛的私欲中解脫出來，這個道理對我們的靈性修行也同樣適用。

格裏高利，巴西爾的兄弟38，寫道，念想39源於我們的腎臟，私欲也起源於此，它們如同蒸汽一般上升，直到到達心臟，而心臟是大腦的伴侶。正是心臟用自身的印記對思想進行理解，無論是向善還是向惡40。因此，讓我們小心翼翼地守護我們的心靈，因為生命和死亡均源於其中，正如我們的主所說：“一切由心所出。”41

一位熱心的主的追隨者，在經歴了考驗後吃了蜂蜜42，他說：“用歌曲和贊美詩在歡樂的葉子上灑下淚珠，有什麽意義呢？”這裏需要的是謹慎和辨別，時刻關註和防衛43心靈和免得受到思想的侵擾，去除那些（壞的）印記，辨識即將到來的惡事併在心靈的寧靜中摧毀它們，同時無損地維護心靈的建築，這裏是基督的居所44，以便或許在其中能看到承諾結果的花朵。

如果你熱愛天使般45的隱居修行，請警惕那些虛妄的思維偏差，這些偏差會促使靈魂自視過高；因為只有經過自我考驗的人才是真正的智慧者。確實，驕傲使許多人從這種修行中墮落，因而在心靈上受到傷害。尤其要提防那些邪惡的修行46，它們看似像真實的修行，正如麥子旁的雜草。

如果你熱愛真正的知識，我將告訴妳一條通向它的道路：將妳的目標專註於一個對象，即使你與許多人一起生活，也要與所有人保持距離，不要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依附於任何人或事物。不要追求世俗利益，甚至有時要拒絕你的外衣和上衣，這樣妳的靈魂就會變得像以撒修士所提到的舒南米特女人的靈魂。聖父們命令我們在完全染上善良之前，不要與許多人交往，直到孤獨的力量在我們心中居住：“主啊，妳要讓我獨自生活在孤獨中47”，直到沮喪的睏惑消散，恩典的安慰降臨。

38 字面意思為“巴西爾的格裏高利”。格裏高利·尼撒的關於心靈的教義可在他的《人類創造論》中找到（《希臘神父文集》第44卷，第246-249頁）。

39 在這部作品中，“思想”常指“邪惡思想”。

40 字面意思為“向右或向左”

41 馬太福音 15:19。

42 請註意這個動詞，它在文本中常以這種意義使用。

43 在早期神秘主義者看來，心靈必須特別小心地守護，只要這種關懷持續，就被稱為“守護期”。參見“前言註釋”。

44 格裏高利·尼撒（《希臘神父文集》第44卷，第895頁）指出，心靈是神的居所。此長句在格裏高利·尼撒的印刷作品中併未逐字出現。

45 關於隱修生活。

46 字面意思為“左側的修行”

47 詩篇 4:8（敘利亞文譯本）。

恩典降臨的標志是，當外在的感官和內心的私欲平靜時，靈魂的沖動開始活躍，隱秘的安慰佔據主導地位，此時妳的眼睛純凈到不能直視邪惡，妳能夠自由地、不懼神的憤怒48地享用教會天堂樹上的果實。這樣你將完全成為福音中所提到的鹽和光，所有接觸你的人都能見到你身上聖靈的果實；光明的天使們時不時會靠近你，以喜悅、平安、安慰，以及奧秘知識的啟示充滿你。

然而，如果你給了懈怠和沮喪以空間，併且你的熱情冷卻了，請獨自坐下，與你的靈魂對話，集中思想，深思懈怠的原因，從何而起，誰使你停止了靈性的交往。如果有改正的空間，就要明智地改正；如果需要割捨，就要立刻無情地割捨：要知道你的救贖岌岌可危。

如果你無法自我勸導，且沒有主的追隨者在身邊提供建議，請追溯你自己的腳步，重新攀登到你起步時的道路。進行第二次的逾越節，帶著苦菜，想起瑪利亞曾經的淫亂和以色列曾經的雅各之事。49用苦菜摺磨你內心的粗糙之人，併給予他一本可供沈思的書。用逾越節的苦菜和聖伊瓦格裏烏斯的禱告規範來為他開處方，他很快就會重新燃起熱情。

然後你將意識到真理，併從失敗處重新回到你的修行中；在你的第二次上升中，你將看到第一次上升時所經過停駐過的旅館。可悲的是，如果內心的真理沒有基礎，或是說，如果心靈傾向於邪惡，那這些便無從談起。聖父們也警告說，你不應與那些在理論和思想上與自己不相契合的同修交往，因為他們會妨礙你的修行，導致你的熱情冷卻。他們併不應受責備，因為他們在同一修行中朝向天堂，但走的是不同的道路；然而，由於你們的道路不同，他們會妨礙你堅持自己的道路。

如果你需要知識，真正的知識是在聖書中傳播的，而這些聖書需要以理解和辨別的心閱讀。我們知道，如果我們心靈的眼睛被打開，每一個字都包含一本書的量；如果我們用禱告沈思它們，它們的意義將向我們顯現。當我們閱讀聖父們的著作，發現他們在討論真理知識的修行時，切勿自欺，認為僅僅通過閱讀文字就能憑自然知識理解它們，併且能迅速洞察他們靈性修行的奧秘。確實，他們自己早已經歴了許多苦難；為了基督，他們曾在勞作中自我釘十字；已將心靈從一切肉體和血液的汙穢中凈化，悅人的聖靈之光照耀在他們身上；他們看見了基督居住的至聖所；在滿懷希望中與祂合一，併在應許賜給聖人的光中享受來世福樂的保證。像充滿慈悲的人一樣，他們為我們寫下併留下了他們行走的跡象，發現生命寶藏的痕跡。而我們這些受沮喪摺磨的人，在閱讀他們的書籍時，從其中找到的字母和符號中形成一個與他們相似的形象，併宣稱這就是聖父們所說的真理。50

先知的神秘符號預言併宣佈了我們主基督的降臨、祂的受孕、出生和成長；但當我們的救主出現時，所有書籍、符號和跡象都在祂神性的真理光照下顯現。如果在基督顯現之前，有人向文士和法利賽人——也就是那些後來接受信仰的人——講述父、子和聖靈的完整教義，他

48 創世紀 3:10 及以下節。

49 即，雅各在被召喚之前的狀態，以及在被命名為以色列之前的狀態。

50 以單數形式閱讀。

們會稱他為瘋子和異教徒。同樣，如果僅具人性靈魂51的人向我們談論生命的寶藏和聖父們的隱藏奧秘，我們也會嘲笑他，併以正義之名稱他為瘋子和梅薩良主義者52，知道他偏離了真理，正如那位蒙福的使徒所寫：“屬血氣的人不能領受神的事，因為在他們看來這都是愚拙的。”53 可悲的是！我們因自己的意志剝奪了自己多少恩典！

當你致力於悔改時，若一天中沒有遭遇苦難，就不要認為這是完整的一天；而如果妳沒有花一個小時獨自與自己和靈魂相處，審視自己跌倒和失足的事情，併進行自我改正，也不要將這一天算作你生命中的一天。可悲的是，那些不流淚、不被苦難攻擾、在悔改還有余地時不清除自己罪孽的人，因為在來世，他將不得不在火焰的波濤中強迫自己去清除這些罪孽，直到償還最後一分債，而那僅僅是他缺陷的小小一部分！

任何忽視禱告併認為有其他悔改之門的人，都是魔鬼的巢穴。任何不堅持閱讀聖書、併在分心中遊蕩的人，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何時犯罪。那些禁食飲酒，但心中隱藏著對鄰居的怨恨和邪惡思想的人，是撒旦的工具。仔細考慮這句經文：“你坐在心中邪念裡對待你的弟兄”54，因為這會破壞完美高塔的所有基礎，即便你已經在其中達到巔峰。實際上，心中所思的惡會使心靈變得堅硬，而堅硬的心對經歴試煉的人來說就如同鐵門；而謙卑的心則因恩典自發地打開，正如彼得所經歴的那樣。

那沒有被意志馴服作為前提的自由，只是私欲的奴役。任何不努力用意志約束私欲、與之跌倒又重新站起的人，將無法掌控自己的私欲。任何在開始時沒有那種雖身處無知但卻對知識熱情依然的人，將無法達成知識運作的使命。任何在開始時沒有因熱情而感到睏擾、也不被無知者嘲笑的人，將無法獲得這第二種熱情。任何在靈性修行中不願意像孩子一樣的人，將無法在基督裏達到完美的人的圓滿。

聖靈按順序安排了我們內心成長的階段，就如同外在成長的階段一樣。前者是通過意志獲得的，而後者則是通過自然實現的。

任何擁有禁食、警醒和苦行等偉大美德，卻缺乏對心靈和舌頭的守護的人，其勞作都是徒勞的。事實上，如果將所有悔改的勞作放在量稱的一邊，而另一邊則是上述的守護，守護的這一邊將更為重要，因為基督將誡命之斧砍嚮了心思的根源55，而摩西則更針對外在的行為。如果你守住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使汙穢的水不滲透到你靈魂的純潔中，那麽你就不會用舌頭犯罪。

51 比較：哥林多前書 15:44。

52 即，屬於古代的梅薩良主義異端。

53 哥林多前書 2:14。

54 詩篇 50:20（敘利亞文譯本）

55 比較：馬太福音 3:10。

自願守夜進行服務和禱告，但思想卻專註於其他事務的人，其勞作都是徒勞的；而在禱告和服務中專註於自己的行為的那個人是有福的。擁有聖書的理論併能理解其內涵的人是有福的。吃了神之桌上天使之糧的靈魂是有福的。不斷對所有周遭的人行善的人是有福的，因為從這行為中，新的生命之光將照耀他。可悲的是，那些享受安逸、迎合自己身體56併輕視悔改努力的人，醒來時將會流淚，尋找安逸的時光卻不會找到。悔改的肥料和水分是苦難、摺磨和試煉，而它的死亡則是對利益、榮譽和安逸的追求。任何一個經歴過私欲併有洞察力的人，如果它們再次敲響他的門，他會立刻識別出那敲門的聲音。

考慮吧，有洞察力的人，你是神的形象，是所有創造物的紐帶，包括天上的和地上的生靈。每當你低頭敬拜和榮耀神時，所有的創造物，無論是天上的還是地上的，都會與你一同低頭敬拜神；而當你不敬拜和榮耀他時，所有的創造物都將為你悲傷，併轉而反對你，使你從恩典中墮落。

打開所有美德之門的主鎖匙57是一個因悔改而痛悔的心；它源於貧窮的苦難、與熟人的疏遠以及對關心我們的人不依賴的態度；也源於被指控和定罪於自己無知之事的經歴，而在能夠為自己辯護時，甘願接受這種不公，併以真正的喜悅來面對。此時，痛悔的淚水將如溪流般在適當和不適當的時候豐盈而出。

如果你在勞作、悔改和憂傷的時候，清晰地思考這些事情併沈思，它們將引發你的淚水58。富裕是一個不義的惡習，意味著對神缺乏信仰，它摧毀任何剩余的美德，打開罪惡之門併滋養惡習。所有美德的勞作都無法將修士置於貧窮、疏遠和自願謙卑所能給他帶來的位置。

對知識的修行的目標在於修士能夠明智地看顧自己的身體和修行，以免受到阻礙、跌倒，併失去跟隨同伴的能力。任何希望開始心理修行的人，首先需要衡量自己心智的程度、成長和能力，以及他59是否在身體的修行中努力過併取得了進展，然後再開始；因為你清楚地看到，心理修行源於身體修行，內心的快樂來自外在的苦難，而靈魂的喜悅與安慰則源於為神所承受的苦難和悲傷。總之，內心的平靜源於外在的勞作，而任何沒有經過勞作而產生的內心喜悅都是一種幻覺。

如果我們的舌頭不論何時都不斷誦讀詩篇和聖靈的頌歌，惡者就沒有機會嚮我們發射他的火箭。60

結出豐碩果實的靈魂，是那種擺脫了焦慮、不確定和沮喪，穿上了寧靜、平安和在神裏的喜悅的靈魂；它關上了擾亂思想之門，嚮所有人打開了愛的門；日夜不懈地守望著心靈的門；驅逐那些說：“這個人好，那個人壞；這個人公義，那個是罪人”的念頭；它坐在心靈的高位

56 字面意思為“他的身體幫助他”。

57 請註意這個詞的使用。

58 以復數形式閱讀。

59 或者：它。

60 比較：以弗所書 6:16。

上，觀察自己的軍隊和助手——思維、智慧、智能、知識和洞察力61；併以溫柔指揮和安撫它們，使它們不因憤怒、嫉妒或邪惡而爭吵，確保心靈不被睏惑的濃雲遮蔽。

相反，貧瘠的靈魂則是穿著怨恨、焦慮、睏惑、痛苦、沮喪和擾動的靈魂，且常常評判鄰居是好是壞。

修道生活的基礎是對睏難的忍耐，因為這種忍耐使修行得以成長併達到完美的狀態，併在其面前展示通向天堂的梯子。

如果你害怕分心，就要切斷因修行鬆懈而積纍的思想，關閉那些將善惡傳入心靈的感官通道；因為心靈是所有善惡的港灣，這些善惡由外界感官收集而來；心靈無法忽視所接收的，併會將其傳遞給心思和念想以供養分，因為（自然的）62心智是心靈的泉源，無法擺脫常見的幹擾。因此，如果你渴望從念想的聚集中散發出的智慧之光，首先要通過忍耐困難來切斷邪惡的思想，然後長時間地鍛煉和習慣你的心智，享用靈性食物，沈思聖靈的頌歌，專註於贊美詩、聖書的理論和對其理解，併用對靈性教導的愛將其束縛。

只要你保持警醒的狀態，就要引導心智沈思神聖的事物，以便當它不情願地逃離禱告的常規時，它能夠必然地徘徊於曾經訓練過的靈性事物中。靈魂的束縛是人們所養成的習慣，無論是善是惡。就心智而言，它是聖三位一體的殿堂；而正如聖三位一體是不可理解的，其殿堂也是如此。實際上，心智比閃電更敏銳、更鋒利，不會被禱告的誦讀而使患；如果它有足夠的內容作食物，它必定會在禱告的時刻持續與我們同在。

為了執著於趨向完美而在誦讀禱告中受到折磨併不是一件好事；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是始終沈思神聖和非物質的事物，以及在這個世界上隱藏併運作的靈性力量，而在禱告時思考物質的事情是不聖潔的。如果你對這些事物感到疑惑，那麼當你即將入睡時，可以將禱告、詩篇和靈性理論的芬芳香料撒在你心靈的香爐中，半睡半醒時沈思它們。當你醒來時，你將感受到整夜飄過你靈魂的福祉：“願我的禱告在你面前如香薰63。”這樣你也將從邪惡的夢境中解脫。

一位老人被問到：“古代的修道生活相較於我們的修道生活可以比作什麽？”他回答說：“曾經有一位富有的智者，想要獲得珍貴的麝香，但卻找不到他所想要的真品，於是他跋山涉水，直至中國，併嚮該國的國王獻上禮物以說服他；於是國王允許他親手切割麝香。之後，他返回，併將它贈與他的孩子們，孩子們逐漸將假物摻入其中，摻雜了它，併將其傳給後代64，直到假物代替了真麝香，失去了任何氣味和香氣。古代的聖父們同樣渴望真理，經歴了生與死的考驗，忍受了所有的苦難，進行了精神上的犧牲，帶著悲傷和淚水嚮基督呼求，直到他們獲得了恩典的禮物，併被認為配得上靈性的知識，於是成為神的殿宇，行了奇跡，

61 在“discernment”開頭加上字母 Dalath

62 即，指的不是智性或靈性的心智，而是坐落在心中的心智。

63 詩篇 141:2

64 字面意思為“彼此之間”。

併理解了啟示的奧秘。然而，這個奧秘在傳承中逐漸惡化65，直到我們這裏就只剩下，名義和外錶。”

進行理論和進行實踐的時間併不相同，盡管這兩者相輔相成，互相幫助；然而有更適合理論的時刻，也有更方便實踐的時刻。正如夏天、冬天、秋天、春天的念想，以及喜悅、悲傷和不安的時光，疾病和健康的時光，豐盈和富足的時光等，都是不同的，這樣，世間的恩惠與弊端和我們主的世界也有所不同。屬於我們主的事物先是苦澀然後又變甜，先是黑暗然後又明亮，先是悲傷然後變快樂，而屬於這個世界的事物先是甜美然後又變苦澀，先是明亮然後又變黑暗，先是快樂然後又變悲傷。

真正了解真理的人，是那些通過自身經驗而非道聽途說或閱讀66所獲得的人。與其在外尋求，不如進入內心，看看內在的自己，了解是誰從妳這裏接受妳所交付給他的東西，以及在多年後你將歸向的他，併再次向其請求的他，那會立即滿足妳的要求的他又是誰。思考一下，誰是那個接受的人，誰是那誠實的人，是誰在一瞬間根據你的願望將妳給予他的東西歸還；又是誰給予了然後又要求回報了；以及你的存蓄被托付給了哪些存儲處；最後則要榮耀那創造者，因為這個知識以不可理解的方式隱藏在我們之中。

當心靈被照亮時，最初會厭惡樸素的閱讀，而更傾心於深奧的義理、困難的文本和質疑；但當它意識到內心的寧靜時，便會開始追求內心的平和，同時尋求自由的富饒，這包括真誠、淳樸的知識和心靈的謙卑。它也會對樸素的閱讀產生喜愛；而如果有時被迫離開自己的所好，去追求曲摺的方式和復雜的意義，靈魂將因倦怠和沮喪而受到摺磨，併伴隨痛苦和悲傷。

65 或者是“被傳承”，如果我們讀作 Ithyabbal。

66 將字母 Dalath 改為 Wáw。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