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維
香港村落社區營造
兩年前寫「在地的視點,未來的希望」,今年「有種大嶼」這本書把當中的觀點較完整地表達出來,盤點一下「好老土」推動一個怎麼樣的村落社區營造: 1)「一村一品」:推動梅窩黃皮酒與坡地菠蘿,由在地種植歷史疏理、找出仍然堅持種植的生產者、招募學徒以「外來者的眼睛」審視村落資源、推動社區設計...
重新思考Arendt之五
香港「深厚」的「自由主義傳統」在一波急速的公共退潮中表露無遺,這裡講的當然不是John Rawls講的那種,而是以minimal state及消極自由為核心的「財閥自由主義」,具體表現為人民視公共生活為「必要之惡」。假如沒有2019年,或者香港這種「傳統」仍可繼續下去,政治及經濟寡頭繼續大談獅子山精神。
重新思考Arendt之四
每一個留在香港的人,都想在「新世界」找到一種安身立命的方式。「Living in truth」被重提出來,作為某種退守私人領域的自我慰藉,但香港的情況,不可能直接套用哈維爾描述蘇聯鐵幕下的應對方法。現在需要做的,是如何仍可以創造及維持可以與他人分享的共同世界,令日漸感受到漂泊無根的人,仍可能互相展現言行。
重新思考Arendt之三
普通人不想投票,表面看固然有多種原因,但探其究竟,還是因為投票這回事,未必和改變社會扯上什麼關係。Arendt會說,真正的政治,不會是政黨選舉、利益協商和官僚统治行政,一些我們會認為是政治的事。這在平常的日子,不外乎會被視為是某種「另類」的政治想像;但在今天的社會,這問題便有某種...
重新思考Arendt之二
讀《極權主義的起源》,很多人都把重點放在為什麼會產生極權主義,這也是我以前的看法。但如果讀深一點,就會發現Arendt是要借蘇聯和納粹兩大極權,來闡述政治不是什麼,那就是說,在什麼環境底下會扼殺政治。一般政治哲學的看法,會傾向認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好些人甚至會說,政治是「無處不...
重新思考Arendt之一
現時我們面對的最深層恐懼,是終將失去所有的公共生活而退守私人領域。什麼意思呢?就是遠離政治,重回個人功利計算,生命簡化為出門工作養活自己家人,生命最高目標就是「謀生」,就是維繫自己及自己家庭,有私人舒適的生活圈而視公共生活為必要之惡……突然明白為什麼需要堅持不認罪而把自辯作為政治...
失去蘋果,意味著失去些什麼
蘋果的倒下,自然是香港公民社會全面潰敗的標誌性事件。影響還未說得清,僅記下幾點:失去一個感知公共事件的「知識結構網絡」(姑且如此命名)難以有動機建立新組織 (咁大間蘋果都可以一夜消失)媒體社區化的契機還是地下化的開端關於第1點,我用的字是「知識結構網絡」。
在地的視點,未來的希望
1. 無論要留還是離開,都好像看不到什麼希望的可能性,或者,讓我來幻想一下,香港有什麼未來的職業是充滿希望的。2. 我認為從事地區工作的人,未來可以開拓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吓?咁壓迫的政治環境,有咩希望可言?別心急,我嘗試慢慢闡述一些看法。3.
保持香港公民社會的活力 - think global, act local
1. 如何繼續在香港參與公共事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好些人離開,是因為對香港自由的環境絕望,但實在無需過份美化,港英殖民時期對公共事務參與的冷漠。2. 大約在7、8年前做天星皇后碼頭的保育研究,因而看了很多2005至06年之間的報紙頭條。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當時普羅大眾基本看待「...
有關在香港攪非政府組織的思考碎片
1. 如果組織政黨或投票不再可能,一般人還有什麼渠道,可以參與公共事務呢?很多人都會一邊打工,一邊做義工或捐錢給NGO。2. 但NGO這名詞似乎已經等同於呃錢的代名詞了。大型的不說,中小型的NGO,如果一年可以籌到120萬,算很多了吧。常常聽到一個講法,好的NGO不應該把錢花在行政費或人工上,而是應該直接幫助受助人。
畫信基督夜信佛
說到底,大多數苦罪的來源,還是我們的執念。無論是佛教還是基督教,成佛還是托付於上帝,修行總是永恆的,並無坦途,也無捷徑。一味積極對抗苦難,行善積德,為的是往天堂的入場券,這固然是「我執」;一味消極避世,清心寡欲,以求早日成佛脫離輪迴,也是「我執」。
香港社區組織的觀察
最近一直在思考香港民間社會如何在高度商業化和政治化的環境之下生存的問題。在不同的NGO、政黨及智庫工作了一段時間,其中觀察到的一大問題,就是NGO或政團要倡議的議題、和社區真正關注的議題,是有著一個很大的落差。雨傘運動後,有很多人嘗試走入社區,講公共空間或規劃之類的議題,當他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