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之墓與李石樵的〈合唱〉

書院街五丁目的美術史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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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幅如光的畫作,紀念了臺灣1940年代最黑暗的時刻。
李石樵,《合唱》,1943,油彩畫布,李石樵美術館藏
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如火如荼之際,臺灣開始遭到盟軍空襲。

這段期間,出身新莊的臺灣畫家李石樵,以防空洞內唱著愛國歌曲的孩童為題材,創作出這幅《合唱》。畫中有的孩童專心歌唱,有的似懂非懂般地應和著,李石樵透過其日益成熟的群像畫經驗,表現畫中不同人物的神情、性格差異。

畫中孩童們灰舊且便於行動的服裝,呼應著嚴酷緊繃的時局。他們在警報及軍警的指示下,聚集於防空洞內躲避盟軍的轟炸。畫中不見任何大人,可能在靠近洞外的區域吧?懵懂無知、百般無聊的孩子們,拿著學校發的歌譜,齊力唱著愛國歌曲。這些歌曲可能是《君が代》,也可能是《南十字星》。

看著這幅畫,五丁目總會想起宮崎駿的知名動畫電影《螢火蟲之墓》(1988,故事靈感來自神戶大空襲)。

《螢火蟲之墓》(1988)劇照:https://www.cinemacafe.net/movies/14711/

同樣是描寫二戰空襲戰火的孩童,《合唱》中手持歌譜,揹著年幼弟弟的小孩,看似是主導整個合唱過程的主角。但他真的能理解歌曲中的愛國意涵嗎?在這幅看似溫暖且充滿希望,但背後又幽微流露哀傷情緒的畫作中,齊聲歌唱的臺灣與日本孩童們,知道自己所在的土地會走向什麼樣的終點嗎?

在俄烏戰火爆發的今日,僅以這幅畫紀念過去曾在臺灣這片土地上的戰爭。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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