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之七 記憶是條河流,小事打底,創傷落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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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天蠍座,她大概是不太合格,記憶零碎,兒時的回憶都僅剩片段。那些喜歡過的人哪,也都剩下空白的名字,她甚至憶不起自己與他們有著哪些互動。
但曾經有過一個男孩,總在行經教室桌椅行列間時摸她的頭。
九歲的她初始困惑,再次發生時蹙眉,第三次發生時,她不快了起來。
在摸頭殺或壁咚尚未被日劇韓劇渲染成浪漫情節的年代,那樣的碰觸的確也有著親密的成分,但她大約便是被那沒來由的親近,弄得毫無頭緒。
也是她脾氣硬,身高相當的他們,伸長手拍拍頭的舉動,感受上便沾染了上對下、高對低的階級分別,現在想想,她大約從小便對那樣的社會建構分類法過敏,也難怪長大後,對所有多數霸凌少數的行為過敏。
所以那男孩沈默中,終於試圖破冰的舉動,傳遞出的訊息大概也只有錯頻了。
沒有開始,於是也遑論結束。同學兩年,終究分班、揚鑣,化為彼此記憶中的一個過客。記憶是條河,微不足道的小事碎石打底河床記憶,偶爾山崩,落石創傷,而那些路過的人們或事件,大概都是隨波逐流的漂流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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