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像疲勞
IPFS
如今才談此話題似乎有點尷尬。不少香港人早就天天如常上班,擺脫視像會議的詛咒了。當然,仍有不少學生必須靠視像會議修課,尤其身居海外的朋友,恢復面授之日可謂遙遙無期。
但見有一篇報導的主題實在有趣。回想人人均需居家隔離的日子之初,就有新聞報導說年輕人受不了苦悶與寂寞,時而萎靡,時而焦慮,然暗爽之輩亦大有人在。記得作家韓麗珠雜述其穴居生活時,就提到他慶幸不必勉強自己披上人皮外出,可心安理得走進深深的內在。沒錯,不少人其實每天都要勉強自己去過大家視為精彩健康的生活。
按文中分析,外向人擅於憑面對面的互動,察覺對方溝通時不意表露的細節,諸如肢體搖擺、呼吸急促等,並從中感到滿足。但視像會議無疑扼殺其長處,只能單靠言辭來捉摸溝通的節奏,迫外向人付出偌大心力去傾聽,故才更易疲倦。
反之,內向人偏好掌握交際距離及各項溝通上的細節,諸如自身表露人前的形象、與誰見面、何時見面等。視像會議賦予各人更大權力去控制環境,故內向人更易落得輕鬆。但有辣有唔辣,同時遭全村人金晴火眼般監視的滋味並不好受。基於不喜變數頻生的稟性,即使要親身接觸,內向人亦多傾向單對單的深入交流,勝於群聲喧嘩。
另外,文中尚提及我不曾設想的一點。據說,內向人尤其會因子女、寵物及室友等貿然闖入視像而尷尬。「一時我是心理學家,一時是父親,一時是丈夫。不斷切換身份可教人勞累。」有學者如此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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