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我的人生饭桌 · 书后感
我是廢稿選手
IPFS
我以為食物是日常,而日常是容易。但其實能寫下的食物是無法被日常淹沒的異常,而書寫異常比淹沒日常還要難很多。
實話講,我好像沒有很認真地構思和書寫(原因之一是中咗流感,七日有六日都在發燒)。而且我還是沒法改變自己「廢稿選手」的詛咒,每一篇都是寫到一半覺得不對,刪掉重新選擇內容。但寫作這件事除了消耗自己也沒什麼成本,所以刪了也就刪了,廢了也就廢了。
寫作是為了什麼呢,尤其是偏於描述已發生、已體驗的寫作(相對構建一個虛幻世界的寫作而言)?我一直相信寫作沒有功能(它可以在不經意在產生效果,但並不是說,我們計畫、實行了寫作,就必然獲得可評估的功效,比如說療癒、宣洩、靈性體驗),我也同樣相信詮釋沒有功能。寫了就是寫了,詮釋了就是詮釋了。我想正是因為它們沒有功能,我才能在想做它們的時候就做,在不想做的時候就不做。而它們也因為只在想發生的時候發生而比較可愛。
食物是一個和「存在之意義」密切相關的話題。六月份剛剛和幾個朋友一起讀完有關進食障礙的民族誌,我自己也正好有類似障礙(而且是看起來更得不到支持的那種,yes I
binge)。我就是無法悅納自己的存在狀態,甚至也不是狀態,不是這樣待著不舒服那樣待著不喜歡,而是我就是沒法悅納我存在、我活著,不論如何活著。書寫也並不會讓我對自己的存在有所改觀(當然我也不希求改觀)。仍舊只是,寫了就是寫了。
不想存在而仍舊不得不存在,我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仍舊做到僅僅因為想寫就寫的。我覺得自己還是蠻厲害的。
哪怕不是更多,就只是這樣程度的「放過」,我希望我以後還可以有。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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