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273 守護神（三）

「智慧的盡頭……原來反而是尋找單純……」

「果然，她的選擇是對的！」

丁茜的靈感聲音，再次變得不一樣。同樣是女聲，相比丁茜那充滿生命力的靈動，反而像忽然給灌進了熱情的調皮，就像方小戀的……

「妳是她？」

丁東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她」是誰，根本就是直覺加本能透過潛意識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就問出這樣的一句。

「她是冒險家，很帥！我不是，我純粹在模仿她，或許終有一天我也要到你們的世界去！」

「終有一天……是哪一天？」靜璇不禁疑惑。

在她看來，那些東西，似乎都很熱衷來進行一場體驗之旅。為甚麼？在衪們來說，人不是比較低等嗎？單單生老病死，就能夠概括，加添了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作為調味，弄出一道名為「人生」的菜，吃過了又能怎麼樣？

訊息能的終極形態，真的是情感？抑或是那些東西不具備，所以物以罕為貴的給誤會了？

「我們與你們，其實都一樣呀！」

丁茜的靈感，卻響著方小戀的聲音。比之前增添了不少情緒。雖說是模仿出來的，在丁東與靜璇的思域裡響起，卻讓他們察覺不了與一般人，甚至情感豐富的人之間有何差別。

「你的意思是，你們不是東西，是真的死了之後的人？」

丁東沒有忘記方小戀是人們稱為死神的存在。

「死了之後，還能稱為人嗎？」

回應竟帶著惡作劇似的笑意！

「他的意思是，你們就是我們稱為『靈』的東西？」

靜璇失笑，稱職地履行夥伴的責任，為丁東補充。雖然，她也知道沒這必要……

「她聽得明，只是在耍我！」

「你很有趣呀！沒花那麼一點點時間，就懂了那個人的想法。」

「那有多難？」

「你們與生俱來就具備移情與共情能力，擁有情感。對你們來說，這種最沒有效率的東西，卻能夠給予你們最具效率的力量。所以你們懂他，可能只是早晚的問題。但我們不一樣，就是我，學了很久很久，都學不會！他直接告訴了我，我也不懂！」

「抱歉，我誤會妳了。」

不知怎的，丁東這番道歉，出自真心。

沒有情感會是怎麼樣的？難以想像……

靜璇似乎也明白過來，那些東西……那些「靈」，不是無聊到了極限想找刺激的才希望體驗生而為人。而是，他們從來都以為最不需要的，正是他們真正需要的。

人與生俱來就擁有的，人很多時都想要捨棄。然而，對非人來說，卻求而不可得。多諷刺！

「好吧！就告訴你。如果是你，應該能夠理解。」

「為甚麼？」靜璇莫名其妙的不滿。

「妳應該也可以，不過也是透過他。你們自己看不見，這裡有無數個你們呢！他可不是單獨在思考，根本就在作弊！也好，這樣比較好溝通！」

「又無數個我們？」

這本來就是丁東感疑惑的一點。

「對呀！很有趣。你們的現實，很快會出現所謂成熟的人工智能。你們現在就像那樣，散布在網絡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指令一到，立即就能在最適合的時間與空間，找到相應的答案。」

「那麼強？」丁東自己給嚇一大跳。

「有時間又有空間，其實這些都是束縛，就像無緣無故就架一面牆來阻隔自己，那有多強？」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那也能行？」

「你覺得我們現在這裡，有你所知道的時間與空間？」

丁東答不上話。靜璇則重新觀察周圍的一切……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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