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威

@owenkon880

悖論之戀:不愛的依然是愛情

愛情是個人的,是愛情讓我們個人化。因為愛上一個人,我們才發現他無與倫比的個人魅力。我們以為愛上一個人是因為被他的特質吸引,但事實上我們只是為自己不明所以的愛上對方找尋藉口。愛上一個人的原因跟不愛一個人的原因同樣荒謬。

也許社會事實比自然事實更為「客觀」

現代社會不假思索的將「自我」、「性別」、「族群」、「身份」等等的概念當成與肉身一併與生俱來的延伸物,未曾就這些屬性之所以能確立的條件進行深刻的反省。如果今天沒有身份証制度,沒有不同膚色、語言、文化的差異,沒有身份以外作為參照標準的對比,那麼我們根本無法確認一個人的身份。

薛定諤的貓死了沒?一個關於悖論與觀察的系統論觀點

本文的重點不是要從薛定諤的實驗去談論物理學的問題,而是藉由他的提問重新審視「觀察」和「悖論」的現象。由德國社會學家尼古拉斯魯曼(Niklas Luhmann)提出的系統論對此提供了另一種有趣的解法,觀察沒有造成蹋縮,或者更準確的說,觀察並沒有「直接」的決定貓的生死。

詩| 季節的絮語

晚風捎來夏天的氣息   把春天卷成煙   用冬天的余燼點燃   秋天的缺席

詩|《離殤》

第一句是上次不知何故寫下的殘句,之後是夢,夢到不知誰在哭,然後出現了眼淚落下、嬰兒落地的畫面,到底落下的是眼淚還是嬰兒我已經分不清楚,接著是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和呼吸困難,發現自己記不起怎麼出生,然後如同反噬一般,死亡的每一分一刻都註定刻骨銘心。

詩|頹城

阿波羅灑下的夕陽 鋪蓋著城市的疲態 經年累月的瘡痍是明日反覆的戕害 直至褪去城市的滄桑 斑駁的牆上今日又多了一處壁癌

詩|京雪

夏季的京都沒有冷冽的風霜 蟬的鳴叫 翠綠的林蔭 抹去了冰雪的剔透 「轟隆轟隆」 婦人在橋墩下編織 老人瞪著劃過的景色 「轟隆轟隆」 彷彿要喚醒每一片散落的雪花

詩|南方以南

《南方以南》 我的南國就是你的北方 我的黑之於你的白 正如你的白之於我的黑 南國的境內也有北方的蒼茫 漂泊的人啊,異國就是你的故鄉。

劃界的艱難——我們的敵人不是病毒也不是人

「我們的敵人是病毒不是人」   每次看到這句話我都會想人跟病毒可以分開嗎?當我們說病毒才是敵人,但是我們祭出的手段是隔離、實聯制、強制配戴口罩、維持社交距離等一整套對付人的行為規範。我們消除病毒的方式就是要求所有人自律,這意味著每個人都有責任和義務這麼做,無法做到的...

重返福柯——從當代隨機犯罪與精神疾病的連結反思瘋狂的認識

近年來頻繁發生隨機殺人、擄人的罪案已然使公眾對於社會安全的信賴搖搖欲墜,面對泯滅人性的惡行人們除了恐懼更是感到憤怒。人們對犯人的殘忍憤怒、對廢死的籲求憤怒、對司法判決和精神疾病憤怒。無論如何他們的怒火都應該被正視,如果僅僅把大眾的忿恨當成盲目的情緒反應那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在這些激烈的情感底下隱藏著更為深層的問題。

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也是一種有,   空腹只是被饑餓填滿,   流浪者擁有整座城市,   裸露的身子穿著皮囊,   空蕩的口袋盛滿惆悵,   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有的,還有一無所有。因此人們捋起袖子,攥緊拳頭,準備好失去他的一無所有。

生命中無法認同的幹話:“社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社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我一直都不喜歡這種說法,很多時候這句話出現的語境都是要合理化不公平的處境,同時讓人認可和適應他所面對的不公平。而且它會把問題的矛頭指向個人。它要求個人在僵化的階級流動面前要更加努力,它要人們培養出在逆境中也能堅韌不拔的毅力,需要改變的總是人而不是不公平的處境。

經典閱讀:《規訓與懲罰》

規訓與懲罰:人更自由了,因為對人的控制更多了 如果光看副標題——監獄的誕生——會以為監獄是這本書要談論的主角,雖然說監獄為何會出現,為何會成為一種普遍的刑罰確實也是本書討論的重點之一。但與其說《規訓與懲罰》是一部「監獄史」,不如說它是一部「權力史」,一部以權力為對象的歷史,或者說它是從權力的角度去撰寫的歷史。

2019的讛語呢喃  

#走過2019 愛滋,恐懼結構,重複與救贖 某日與愛滋權促會前任理事長L君見面閒聊,聊到了目前愛滋權運的發展瓶頸。「我覺得台灣的愛滋平權運動已經走到了一個盡頭。」 「為甚麼這麼說?」 「其實在現在的台灣愛滋病已經可以控制,你知道最近在說的那個u=u嗎?

除了高牆與雞蛋,還能從什麼角度看香港反送中運動

反送中運動持續至今已經三個月了,從它第一天開始我就一直關注到現在。當運動還在發酵的階段,我沒想到它能持續那麼久,不得不說香港人真的很厲害。但隨著時間推移,媒體不斷大量的報導,我漸漸的感到麻木,同樣的劇情每天重複上演,員警打人,然後是示威者悲慟的呼喊。

再讀卡爾維諾

卡爾維諾的小說鮮少解釋來龍去脈,不會告訴讀者故事為何會如此發展,劇情又將走向何處,一切都是撲朔迷離。作者只負責書寫,如何解讀和理解那是觀看者的責任,與他沒半點關係,想來這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我也書寫,嘗試過寫一些短篇故事,但是經常在場景與場景之間的銜接,故事的開始與結束,如何讓各個部分承接,接續的細節上煞費苦心。

Matters臺北交流會會後回饋

@潔平 @曉雅 首先,很高興可以見到Matters團隊,Matters團隊真的很nice(人長得nice,態度很nice,理念也很nice)。今天的交流會收穫良多,感謝你們的分享。我跟@阿涛 有一些問題,但是在當下沒來得及釐清思緒,加上我們個性比較腼腆,所以沒有現場提出我們的疑問。

觀看的方式——社會學與人類學的觀察

本人進入社會學這個大坑已行之有年,雖然對於社會學的種種依然是雲裡霧裡摸不透的感覺,但是基本上社會學具體在做些什麼,怎麼去做,多少還是有些把握的。關於“觀看”這件事情,我發現社會學與人類學在觀看的方式上略有不同。人類學很強調盡可能不帶框架的觀看田野里發生的事,盡可能去看見那些最質樸,最為原初的經驗現象。

來一杯日曬卡爾維諾  

伊塔羅-卡爾維諾,一個擅長用文字表演戲法的文學家,他的文字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截然不同或全然對立的事物置於同一個平面卻沒有絲毫突兀。他可以把怪誕和嚴肅,離奇和平淡,無違和的撮合在一塊,就像把奶精倒進黑咖啡裡攪拌,一切是那麼的自然。正當你對眼前的表演嘖嘖稱奇,但是魔術師的演出尚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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