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 me
這是一篇很快的文字,如果有一條街道在眼前鋪開,我該奔跑。季節並不合意,風向正好相反,但既然如此,無法挑剔。九月,將要進入收穫,風雪將來,馬車在城市盤旋。誰在親吻,誰在高處俯瞰這片天地。難道你能夠看透,於是就甩掉悲哀,仿彿自己就是那個天地。無論是感覺到,還是只有一種莫名的觸動,就像這樣,就像這樣。
T的安慰(七十七)
(一百五三) 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里爾。如果不是他主動和我打招呼,我真是要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曾經出現在我的生活過。他當然沒穿列車員的制服,但仍然上下整整齊齊,透着一種幹練,讓人一眼就能發現這種長年累月都嚴謹辦事的氣質。眼神堅定,說話沉穩,走過來的時候,雖然不慢,但卻沒有讓我覺得匆忙。
「敬」的故事
雪中,巷弄,人家想了許久,不知寫些什麽。可我並不着急,畢竟這是一日三餐,雖然在做飯前,不知道會做些什麽,但對於究竟會按時開飯,還算是有把握的。我曾以為,今天便是某一個無名的日子。但並不是所有事,都會順心遂意。張岱去湖心亭看雪,後人很推崇他的這篇小品文,但我後來反復讀過,卻忽然發現...

T的安慰(七十六)
(一百五一) 不管怎么說,一個人的路,總是更容易疲憊。壓倒人的往往不是身體,而是心靈。「每一新黎明,帶來一新進步的可能性。」 「這又是誰?」我看着T,覺得她應該是又看新書了。「原米……。」 「哦?」她回答的太快,我竟聽不清說了什麽。「院母密那氏。
鍍金假髮
清早起床,就頭疼如裂,那怨不得別人。但我的頭疼,似乎沒有那么難熬,就可以稍許推過于人嗎?這種想法,只要再真誠地想一想,就讓人不得不臉紅心臊了。要問一個人白天的狀態如何,只要先想想昨晚乾了什麽勾當就可。如果習慣了熬夜,那就不要怪罪自己的身體,非要在第二天早晨來找事了。
T的安慰(七十五)
(一百四九) 我走在自己的路上。這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不知怎麽,就這麽走着,忽然覺得便與平時不同。或許是因為季節的緣故,畢竟上一個冬天似乎過於漫長,而春天到來,也沒有像往常那般帶來溫暖。料峭的寒風,始終縈繞在這座城市的上空,我們只好在咖啡店裏得到些許安慰。
コミュニケーション·愛
一首可愛的歌,需要很多人來聽。Perfume - Communication (720p Live, Subtitled, 2012)但總有不喜歡的啊…… 為什麽會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偏偏要在別人的身邊經過,還故意跺腳,激起那嚇人的水花?也許你只是寂寞啊,也許你只是也在渴望啊…… ...
T的安慰(七十四)
(一百四七) 可終點還沒有出現,我想這條路走得越遠越好。思考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因為在大部分時間裏,我們都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這就像那些意識流小說,當第一個將它寫下來的作者,忽然發現自己的思緒是如此無所忌憚,該是怎樣的一種顫慄和喜悅呢?但思緒的河流,永遠是有它自己的方向,也總是不肯輕易為我們所控制的。
過冬
今天還有的儲存都是什麽呢?我有時候看着樹上的松鼠,就會有一些愚蠢的想法。當然這種分別心,現在是淡了。想法就是想法,並不區分聰明或者愚蠢。可一個人畢竟不能完全割捨過去,就像對於食物本身記憶,希冀、失望;悲傷、歡喜;安全、恐懼;揮霍、慳吝……我可以為它們找出更多詞彙來描述。
T的安慰(七十三)
(一百四五) 我很少提及自己平時吃什麽,做什麽,怎麽在這個茫茫的人海中,憑藉怎樣的本事,換來自己必須得到的一份補給。這不是因為我無需考慮這些事,而是在我閒下來的時候,所想到的,往往都不是這些事。但在我不得不做的時候,我也不會推拒埋怨,這是我花了好久,才慢慢學會的一件東西。
自勝者強
我有時候會寫寫毛筆字,不敢說書法,也沒有老師,只是自己瞎寫。寫得久了,也會有一些追求,於是自己找了些視頻和書來看。有一位老師,就很容易打動了我。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我這個大半個地球外的學生,我也沒有留言,沒有互動,只是默默地過上一段時間,就去看她的新視頻。
T的安慰(七十二)
(一百四三) 「夜間行路的人,在背後提着燈,對自己無用,卻讓自己後面的人看清了道路。」T說。「很有趣,」我擡頭說:「誰?」 「或許是維吉爾,但我是從但丁那裏聽來的。」 「我喜歡這些充滿信仰的話。」 「是嗎?」T不是質疑,而是期待我再說些什麽的意思。
速食人
我得承認,我是個徹頭徹尾速食主義者。這不是一種需要打着牌子,站到大街上,然後不斷宣講呼號的主張。事實上,只要你肯每天傍晚,都走入便利店,然後歡喜地挑選冷櫃裏那些包裝好,只要買回家,稍微準備一下,就能吃的便當,那就算是入了這個主義的社團。但要注意,隨着入團時間的延續,資深會員將成立...
T的安慰(七十一)
(一百四一) 「如果我說,我還記得關於卡夫卡的一個故事,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T面對的我的問題,只是眨了眨眼。我很難確定她本來的意願,但我原意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讀它。於是我繼續說:「在《城堡》的後記裏,提到福樓拜的一件軼事。她的外甥女回憶當時,說在某一天,兩個人一起沿着塞納河走回...
老生常談
有些話是老生常談,所以不必多講。講了也無用,可無用的話,仍然有人總是再講。這自然是人類的悲哀,與我無關。至於意想之中的反駁,大概也可以用名家的詭辯解之,在馬和白馬之間,看守關卡的士兵,打算做些什麽呢?最近偶然瞥到一眼講老子的電視劇。當然不是很好,而是讓人覺得無法忍受的虛假。
T的安慰(七十)
(一百三九) 「閉口可是閉不住的。閉關也總需要出關。」T說。真童沒有說話。我則想到了那位騎着牛在關卡前被攔下的老人。「老子嗎?」我問。「我其實不相信這個神話的。」 「此話怎講?」我看T似乎願意多說說,連忙追問。「《史記》中也沒有太多資料,而那位攔人寫書的把關人,就連叫什麽都還有爭議。
蛛塵
有時候,你看完一本書,合卷長思,只覺心中澎湃翻涌,但卻就這樣沉默了半晌,也說不上什麽。這自然是書本身的力量,但也與我們自己身經歷有關。有句話說得很精準,當時固然愁思難耐,可等到日後,忽然在夜半醒來,睡不可睡,醒不喜醒,則這種思慮反而有了它更耐人尋味的意義。
T的安慰(六十九)
(一百三七) 「美麗的常常是不實在的。」 「這句話可能說得不錯。」真童如是答復。「但人是難以抵抗這種誘惑的。尤利西斯一定要聽聽那美麗歌聲,於是只好讓堵住耳朵的水手,把他捆在桅杆上,直到離那個充滿誘惑地方很遠,才把他解開。」 「記得另一個版本的故事,說尤利西斯沒能抵抗住那歌聲,最終停留在了女妖的懷抱。
真心誠意
村上春樹自問自答:「如果有人問我愿不愿意重新年輕從頭活起,那么我只能回答:不,可以了。我可不愿意再干一次那種可怕的事,真的,不是開玩笑。」(《村上廣播》) 說起來,什麽時候穿越時空主題開始變得火熱,然後又被做爛了呢?想一想,我也搞不清。但對於人如果重活一次這樣的奇思妙想,卻一定早早就存在于人類的頭腦之中了。
T的安慰(六十八)
(一百三五) 每個買票的日子,都是讓人厭倦的日子。每個買票的日子,都是讓人心懷善意的日子。如果說前者是一種日常,那後者就是一種領悟。當我看着水面,裏面就有我模糊的影子,如果扔下一塊石頭,那些本來還有些輪廓的自己,就會破碎、扭曲、散亂……直到最後仍然慢慢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