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除魅
是一種除魅

猶如亙竭的棄井,多為倏忽的喧囂

文字為何痛快?

一個關於《房思琪》一書的擦邊球

我於今年年初起,開始在持續社群平台上發文。

我想要實驗一些論述方式,更想嘗試在不同精神狀態下寫字。包含焦慮、憤怒、開心、放鬆、連續熬夜幾天、連續睡幾天等等;接著,我在心情較客觀時,重新感受當時的文字,同時搜集一些觀眾 (如果有的話)反應。

這些試驗,是因為我想確定:於各種精神狀態下,我的文字是否還是可以脫離當下,依循著同個道德標準;並能指向一件 — 只有一件 — 我所在意的事情。

目前看起來,雖不滿意,但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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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讀了「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為了考察作者的心理狀態,我也讀了些心理學書籍,包含心理諮商的側寫與病患的日記等。

此外,我看了作者的訪談。大概十來次有了吧。老實說,作者在訪談的三層叩問,也是我持續思考的問題。我借用作者的語彙:

「我,持續地、痛快地思考的,既痛苦又快樂。」

以我目前的智性,我無法回答她的叩問。我甚至不知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碰觸這問題的核心。

但我想要先把這些文字記下。然後不斷地投擲擦邊球,看能不能愈趨核心。

以上是關於文字的動機。我目前能寫下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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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

我很喜歡村上春樹的文字,村上春樹有著私人且深層的地獄。雖然痛感無法被比較,但我猜測,他所處的位置並不下於「房思琪」一書的作者。

村上春樹擁有異於常人的耐性。他經年累月,重複地搬運井底的淤泥,藉由大量側寫與重構,進行考察、測量與反思。即使在他初期的作品「挪威的森林」一書,文字就已經超脫了他的痛感,重構成某種觀者的視角或較超然的省思等。

因此,村上春樹的字,讀起來…不痛。

「房思琪」一書,動機並不是省思,而是側寫。側寫作者當下的心理狀態。我讀起來很痛,痛翻了,甚至讀完之後頭痛了幾天。

作者的字動搖人心、強烈地共感他人。甚至,作者有能力創造新的體驗,將沒有這種痛感經驗的人,帶入她的當下。誇張地描述,我覺得作者有重構現實的能力。

作為她的讀者,我好奇:如果作者能夠繼續寫作,而且如果有一天,她能夠超脫她二十來歲的心境,

那我又會被她文字帶往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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