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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glecss

記憶、意志和我們所珍重的良知

好多篇章,沒有經歷可能真的看不懂。就譬如近日重新掀開昆德拉《笑忘書》,第一章就讀到以前讀不透的地方。第一章裡的男主角Mirek因為跟朋友對政權抱持異見,一直被監察,也因而失去了醫生的工作。偏偏他相信,「人與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而他並不認為自己違反憲法,所以堅持保留著日記與討論的會議紀錄。

〈關於希望:如果世界正在崩塌,就用瓦礫砌成隨時崩塌的屋〉

當凡事都好像看不到盡頭,我真寧願辛苦一點,起碼勞累過後的未來是可見的。但世界崩解的速度,就是常人所無法阻擋:這邊廂一座城市正在崩塌,那邊廂一個世界搖搖欲墜。當我們向時間叩問,時間說:人類有歷史以來,世界就沒有停止過脫皮。城市的磚塊,日復日的掉落。

城市時空的身體詩學

在城市的血管裡,一架架巴士在人群的長龍前掠過,車窗外流動著霓虹與車燈交纏的光影,與及,觀者自己的面孔。車門打開,一對對沒有靈魂踏在沒有靈魂的柏油路上。觀者這時停了下來,落在一個個腳步的背後。讓我們給他一個名字,就叫阿添吧。我們不知道阿添的性別、年齡、工作,只知道此刻他在沒有靈魂的空間裡,沒有靈魂地遊走。

《一個關於記憶的問題》(一)

有朋友說,不會想起抗爭的過去。也知道不少人害怕、不願意再次看到抗爭的一些畫面,尤其是警暴。不願反覆看到殘酷的畫面很正常。過往我剪了三條mv,把各個媒體的footages收集起來逐個去看時,我也會受不了。如果「抗爭畫面」=「諗起就想喊」、「好慘」,好像抗爭就只剩下苦難。

與世界拉扯的勇氣

Agnes Varda "Vagabond" 小時候生命中很多事情都由母親支配,上補習上興趣班學琴學游水。她是個支配欲很強的人。高中揀科時我對自己的未來還沒有很清楚,於是她就在那個悶熱的下午,拉我在屋邨的茶餐廳坐下。天花板的電風扇沒精打采地搖動,她的手指對著成績表指指點點,說,讀...

談因果,也談《二月廿九》

Viutv電視劇《二月廿九》我已經忘了自己是否也有過患得患失的時候。那些不敢選擇,怕做下決定就無法改變的時候。認識一個朋友,其實還未好好搞清楚自己想做甚麼。畢業後有點隨意的找了份工作,即使明知道不會做長,卻也一直在這份工作上窩著。最近因為疫情沒有工開,終於可以被炒魷,她說鬆了口氣,好像公司幫她做了決定。

《理大圍城》

恐懼:如果要找一個詞語,去貫穿《理大圍城》的情緒 由17日早上到18日19日凌晨,有許多抹不走的畫面 —— —— 同樣是充滿信心的戰前動員,眾人轟聲應和,不論是決定守著理大,還是到了18日早上要衝出去。「我問大家,你哋係咪想走?要走就而家衝出去!

《佔領立法會》

今天終於在獨立電影節的加場中,看了這齣《佔領立法會》+《理大圍城》兩部紀錄片,聽說以後還會調整。裡面的shot,猶同用你的目光看著其他手足。光線很現場,沒加太多調飾,許多時跟著腳步變得凌亂的鏡頭。回到了現場,對,畫面把人帶回去現場。這個時候,不是打算再去劇情化的時候,回到紀錄本身吧。

自我行為模式的革命

1. 極權之產生,即來自對權力生產體系本身之不自覺。權力生產權力,變成難以控制的權力交叉巨網。先鋒黨形式的左翼將生產關係視為最大敵人,而忽略權力關係本身的惡,因此跟法西斯殊途而同歸於極權的路。要瓦解世界的惡,就要瓦解權力關係本身。注意,是瓦解,而不是消滅。

你也是想要捕捉每塊靈感碎片的人嗎

當我在一張長檯前,看著一張張若有所思的臉孔,在攝影機的焦點外各自上演著心裡的小劇場,我就知道為甚麼意識可以猶如碎片一般,分割而不完整。那天我又坐在屋苑裡的茶記,飯餸在口腔裡翻動,思想在空氣裡傲遊。當一串串想法變成一條長河,走到長河的盡頭,我才驀然發覺,自己已在筆記簿騁馳了多少個日夜。

【吃與被吃的M6nths】

"M6nths" cap screen 有一段時間,身體再也無法延續彈性食素的習慣。好像在高度壓力下,只有做一個肉食者,才能夠不被當成食物吃掉。最近想重拾素食的感覺,可能也是希望停止食與被食的循環。雖然,這些事情也不全然是自主的。上一年看了些以動物為主要角色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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