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華多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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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 profile 墨鏡外望,仍舊失落。 (Disclaimer:本網發表的時事文章若提出批評,旨在指出相關制度、政策或措施存在錯誤或缺點,目的是促使矯正或消除這些錯誤或缺點,循合法途徑予以改善,絕無意圖煽動他人對政府或其他社群產生憎恨、不滿或敵意)

当许冠杰唱起<锡安之歌>(诗篇137)

图片来自wikipedia

下笔之日(4月12日)歌神许冠杰为失业的音响工程人员出山义唱筹款。本来整件事都十分有情义,直到特首也出来收割这件美事,却令我深感悲伤和讽刺。令我想起著名的诅咒诗篇137 篇。

诗中希伯来人被掳时,施暴的巴比伦人却要他们唱<锡安之歌>(137:1–3)。那实在是什么诗歌众说纷纭,但大抵学者都同意是南国颂赞王朝和圣殿的歌。不过,落在国破家亡时怎会想唱这些歌?偏偏施暴的人就是喜欢这样收割,以示他们对希伯来人压制。

当许冠杰唱起他和当代的名曲,这些作品都是时代之声,是香港的<锡安之歌>。 「放开彼此心中矛盾/理想一起去追」(狮子山下)、「互相帮/困境风波一起去挡/让洋紫荆永远盛放/永远是原状」(洋紫荆)、「檀岛滩岸点点燐光/岂能及渔灯在彼邦」(铁塔凌云)、「香港是我心/一颗不变心/实在极不愿/移民外国做二等公民」和「但愿日后狮子山下/人人团结/永不分化」(同舟共济),今日听着心有戚戚焉。作为八十后,这些歌我从小听着,传承当代拼抟乐观精神。今日在暴政高官抽水加持下,却令我黯然和忿恨。这或许就是被掳时要求唱<锡安之歌>的希伯来人所感受。

今日好些本土派攻击上一代人是中华胶,愚蠢地中了计谋被招安,要洗掉过去重新建立香港。笔者要强调,这些歌曲是七十年代起港英政府本土代运动的精神产物。配合经济起飞令香港人乐观,面对前途谈判也不要动摇,要共富贵也要共患难,其实和今日有多大分别?不得不说,当年的高度是今日抛一百个头胪、做一万次文宣也未能达到的。四十年后纵使知道中了招,不单不能忘记反而要反复唱颂。颂唱就为了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当初香港的美好,和谁是今日境况的罪人。

这正是137 篇诗人的心声(137:4–6),他知道颂唱的痛苦但却没有停止,透过以颂唱来保持记忆。这里诗人用了一个颠覆的修词,把受诅咒的转到忘记了锡安的自己。巴比伦是当时强国,在文化和经济上皆比南国优越,若受重用(如但以理)必定飞黄腾达。如代价是要他们忘记身份和屈辱,诗人却做不到。今日的本土派要知道,面对今日的北方帝国不能使我们忘记,当年的歌要继续唱才能汲取教训,不至重覆犯错。其实今人并不比当代强。

137 篇最受人非议的,就是最后十分残忍的杀婴行为,而诗人还要为他祝福(137:7–9)。其实那行为不是重点,而是另一个颠覆的修词,要为敌人的仇家祝福。为何引出了这样的愤恨?笔者认为,政治上的敌对并不是受诅咒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幸灾乐祸。歴史上以东(Edom)其实同被巴比伦所灭,理应同仇敌忾;但因以色列为其世仇而发出嗤笑,这和施暴的巴比伦人根本并无二致﹗所以诗人把他们与巴比伦人一同受诅咒,也因此要为协助伸张者祝福,恶人自有恶人磨也。

今日香港也有些人,本来打着反北方帝国的旗号,却由始至终打着「你们做得不够好」的名义攻击同为反北方帝国的人。本来有新力量没有问题,但几年下来他们不单一事无成只余下对其他人(除了北方帝国外)的仇恨语言。在反送中其间不断想带风向并骚扰前线,把矛头指向泛民,又说自己是亲美军师。可幸众连登巴丝没有受其迷惑,不停抵御才令他们没有做成太大破坏(笔者能见证)。就是今日的疫情中还继续宣扬疫情受夸大,继续攻击黄色经济圈说他们被放弃。近日有黄丝间不应捉鬼的论点笔者并不反对,但面对运动中明显地变成「坏血(bad blood)」的一群人们却不能坐视不理。继续包容其破坏行为只会重覆14年的结果。笔者认为,他们应受到诅咒,重光后若他们不道歉悔改的话并不能接受为一份子。

笔者对许冠杰不单没有心病,对比起同代歌手,他为工人筹款得到晚辈的敬意。对于那时代的歌今日要唱,为了不忘记当年的好和今日光景的祸首。香港人定能挺起胸膛一起唱:

「将要被灭的巴比伦哪,

用你待我们的恶行报复你的,

那人有福了。 」(1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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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推介#黄志明的新歌,这文章就是一边听一边写出来,深得当年精神。一首不再苍茫迷惘的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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