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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煦 心理統計講師,著有 xiaoxu.lxxm.com/3lives

TEDxWumaStreet 2018 的講稿與視頻

2018-11-03 溫州TEDxWumaStreet 演講標題:內心世界的哥白尼

演講視頻https://www.google.com/search?q=TEDxWumaStreet+李曉煦&source=lnms&tbm=vid

技術改變我們的生活面貌。 2015年,也就是三年前,Facebook 的虛擬現實團隊首席科學家在他的演講現場變這樣一個魔術:

在座有沒有碰到這兩個色彩是一樣的,看見這兩粒藥丸色彩是一樣的請舉一下手,應該也有,非常少。我們的首席科學家然後把它的背景慢慢抹掉,隨著背景抹掉的時候,觀眾就會發現,這兩個藥丸真的在物理學上面的像素、色素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灰色。如果我們把背景浮現回來,大家應該又看到了藍色和紅色。

這個情景來自很有名的《黑客帝國》,如果主人公選擇藍色藥丸就會進入虛擬世界到矩陣的夢境裡面,如果他選擇紅色藥丸就會回到真實生活。我們的首席科學家用這樣一個“段子”表達虛擬現實和真實生活是一樣的。但他想說的那一個命題並不是段子,虛擬現實和真實生活到了腦神經網絡裡面,變成你的腦神經網絡信號的時候,真的是一樣的。

我會用這一個主題講三個命題,最後我想對虛擬現實做一點批評。

Ⅰ 時空窗口擴大——旋律主題改變

第一個命題:隨著時間空間窗口擴大,我們看到的旋律主題就會發生改變。這好像是一個很平淡的命題,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個藥丸,我們看的不是藥丸裡面的像素,而是我們同時看到了藥丸的像素和藥丸旁邊的像素。我們的神經網絡做了自動的加工和運算,導致我們看的是旋律對比。

現在你們看到的是什麼?如果我把藥丸的像素放大足夠多倍,鋪滿整個視野,你看到的就是這樣。

我們把它理解成為和平年份平平淡淡、波瀾不驚好像很無聊的一天,我們如果把它放回到動蕩的時代背景裡面去,它好像有了顏色。

所以我想說,不同的時間尺度,我們幸福的內涵是不一樣的。在秒的時間尺度,我們體驗到的是積極情緒。如果你處在很焦慮、很緊張的狀態,那就是負面的情緒。我們把這個時間尺度給拉大一點:比如我們看一個特別精彩電影的時候,應該大部分的時間是處在懸念中才是最好的。所以我們在比較長的延展性的時間尺度,我們幸福的內涵是專注、投入,不要分心。

那麼什麼東西可以幫助你不要分心?

我是一個統計課老師,我在課上經常鼓吹我的學生拿張紙寫,剛才其他兩位講者演講的時候我都在寫。我不是為了記住,我是為了通過寫這個動作使我沒有分心,能夠抓住線索。

如果把我們的人生放到宇宙的視角上去看,價值會不會崩潰?因為銀河系會毀滅,人類在足夠漫長的時間裡面會滅亡。在這樣的背景下,你怕不怕人類的意義和價值會消失?

這是銀河系,而它被做成了一個水晶。如果它是平面上的一個銀河系,我們把它做成一個時間刻度上的水晶,這代表了什麼?就像一段音樂,我們的整個人生是旋律。你感受到的不是那一個(藥丸的)像素點,而是對比的旋律。這個旋律被你演奏出來以後,它會結束。這一首歌結束時,它是不是就永遠消失了?還是永遠存在了?這是觀念上面的不同。

浩瀚

在這個科幻小說裡面,整個銀河係是一粒原子,在更宏大的宇宙裡面,這個原子存在的時間非常短。一個不穩定的原子會很快衰變,衰變前的瞬間就同等於我們現在銀河系存在億萬年時間。它們那個世界會不會有它們的智慧生物,會不會有它們第一人稱的觀點和第一人稱的體驗?會不會有它們的意義?它們的意義和我們的意義是不是同樣的音樂?是不是同樣的關係、結構?是不是數學世界裡面嚴格等價的,永遠不會毀滅的東西?

這是哥白尼,他的觀點很多朋友應該並沒有準確理解。他的觀點不是表達地球繞著太陽轉,他是在說這件事【講者自轉一圈】。

現在所有的觀眾繞了我轉了一圈,哥白尼說的是這樣一個感受。如果你從第三人稱的視角去看的時候,跟第一人稱視角看的時候能夠有特別強烈的反差。在我們這個年代,想鼓吹日心說好像不太困難。但其實還蠻困難的。如果我沒有轉這個圈,大多數的觀眾以為日心說說的是地球繞著太陽轉,不是,其實它重點是說地球的自轉。

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的哥白尼就是心靈世界的哲學家丹尼爾·丹尼特。我說說他的日心說。我們又回到了這一個例子。這個紅色的藥丸和藍色的藥丸當然都是灰色的像素,在大家的視網膜上面你看到的是灰色的藥丸還是頭朝下的。這件事情在思想史上很有名,據說是達芬奇最早寫下來。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看到的是視網膜上面倒立的影像,其實我們看到的不是視網膜上的像,視網膜上面的是電磁波,我們看到的是又下一層的,再往深一層的,神經網絡給它計算一下變成表徵這些彩色的神經信號。隨著神經網絡一層一層進去,我們這個意識自我在哪裡看到這些、接受這些信號和內容?在丹尼特之前,幾乎所有的心理學家都懷疑我們的意識自我,深藏在腦區中比較內部的位置。但這是錯的。

我們再看這個例子,現在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弧邊的白三角形擋在前景,如果你沒有看到,我見過的只有腦區有損傷的個別案例有報告看不到。這個跟紅色、藍色的兩粒藥丸有一些朋友看不到還不太一樣,實際上你可以反思一下你看到的是它的一些局部,三個角和另外六條線交界的一些微妙的特徵。所以,這一個弧邊三角形是你的神經網絡在視網膜裡面走了好幾層,其中某一層突然給它算出來了,讀出來了。這件事情完全自動化的。所以你並不需要動腦筋,你根本意識不到,你就看到了。你除了看到這一個弧邊三角形,你還看到這個封面,這是一本書,你還看到我在這裡跟你講這件事,你還看到周圍的整個世界、整個環境,你看到自己身體的局部,你有沒有看到你的眼睛,你甚至不知道你有個視網膜在接受倒立的倒像,你更加不知道你的意識自我——錯了,只是「看不到」,不是說「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你會知道,就是因為神經網絡再往下算,在某一層的時候跟這個弧邊三角形一模一樣,就突然算出來了,好了,你現在有了一個意識的自我。

這是丹尼特的日心說。我們的意識內容浮現派生出來了我們的意識自我。而地心說是說我們有個意識自我躲在層層的神經網絡很深處的地方,在偷偷的往外看。這兩個東西完全不一樣。如果你用電影的播放器來理解:我的大腦神經網絡就像是電影播放器,我就是電影裡面的第一人稱的角色,是被播放出來的。我給它取的一個比較通俗的名字,叫作腦補。

在這一本中譯為《心我論》的書裡面,丹尼特寫了一篇短篇科幻小說。在科幻小說裡面他把自己寫成那個主人公。他的大腦被很小心的挖出來,保存在實驗室的玻璃缸裡面。通過WIFI和空的頭骨裡的接受器,將神經信號嚴密的對接、通暢的對接。在這樣一個場景下面,他會覺得他的意識自我在什麼地方?他的意識自我會在玻璃缸裡面嗎?不對,是在他的視覺內容感受到的,身體感受到的內容反推出來第一人稱的位置,絕大多數情況應該是在他雙眼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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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視頻看過嗎?雙十一快到了,你們看看這個就可以剁一下手。這個是1998年發表在《Nature》上面的一個特別經典的研究,紀錄片課件裡又把它復現了一下。我現在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刀扎的是他真的手的方向,這是一個紙的屏風,假如有一隻刀扎向他真的那一隻手的位置,他是不是並不害怕,他以為躲過了一劫。如果有一個錘子砸丹尼特的腦袋,他會害怕,如果有一個錘子去砸丹尼特養在實驗室玻璃缸裡面的腦子,他覺得好像關我什麼事。這就是丹尼特的學說。

我主要的工作是用丹尼特的模型重寫了幸福心理學。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些,看上去是常識,卻是常識裡面特別想不到的那一個洞見。為什麼所有的語言都說我們的心靈在這裡(心臟),不在這裡(大腦)。你有沒有找到一個語言,英語、法語、德語、中文說心靈的時候不是說心臟。為什麼?

我們在日常生活裡面,視覺佔據體驗內容的絕大多數。當我們感受到情緒、幸福感、感受到有意義的時候,在那樣特殊的時間點,我們的視覺內容沒有多少變化,沒有變化就沒有旋律。我們那個時候的旋律在哪裡?在我們的心跳,在我們的呼吸。所以我們說心動了,就真的是我心動了。你心動的時候發生了那件事,你知道是什麼,那麼你在哪裡?在心臟的位置,在胸口的位置。所以我們這個學科叫做心理學不叫腦理學。這是不科學的,但是背後有很深刻的哲學道理。

另外一個跟技術有關的:大家剛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笨。特別明顯的是你的記性非常差。過了短短的10秒,你夢境裡面的絕大多數東西都忘光了。你可以試一個這樣的心理學實驗,在每次夢境醒來的時候馬上去記憶,你發現夢境其實很豐富,只要你當時動手去記,一下子就都能夠展開夢境的很有意思的情節。但你過了10秒鐘以後就全忘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我們的大腦裡面很多腦區還沒醒過來。特別是把我們的短時記憶鞏固下來變成長時記憶,這一部分腦區還在睡。

在我的統計課上面,我幾乎所有的有意思的例子都記不住,但是我都記得怎麼去把它找出來演示。搜索關鍵字,對吧!一個人只要習慣了用谷歌、用搜索引擎,他記憶的功能發生了改變,被塑造了。他會記得怎麼去找,會記得關鍵詞,但再也不會花他的資源去記最後指向的那些內容。所以,我們發現這一代的學生,假如和更早十年前的學生比,他們閉卷考試差了好多。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去記怎麼樣查東西,再也不容易記住要查到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我自己如果處在閉卷考試的環節,我會表現得特別差,一點都不像統計老師。因為我的大腦和谷歌的服務器一起在做電影的播放器,播放出來的那個場景才是我作為一個高水平的統計老師那一個時候的場景。如果把它切斷,我就一下子到了一個特別蹩腳的統計老師場景裡。所以,大腦並不是我,大腦是我的播放器。

Ⅱ 旋律主題擴展——人格立場改變

我們剛才講到時間空間的窗口在改變的時候,旋律的主題會發生改變。如果我們把這個窗口拉開到整個人生時間窗口,那麼旋律主題也發生了改變。為什麼我會回到這一個命題?因為不同的意識內容和不同的旋律主題,會腦補出來不同的自我。在時間窗口拉開的時候,人就悄悄的從心理學的人變成了社會學意義上的人,或者哲學意義上的人。

回到意義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們意義的學說可以想到弗蘭克爾。弗蘭克爾他說:我們要去追尋人生的意義,但是我們是在做自我的超越。我們不是先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人生意義明確了以後去完成它。而是我們在尋找人生意義不斷曲折的過程全部完成以後,才突然浮現出來:原來我的人生里面有這樣一層意義,有這樣一層使命。一個摸到了自己人生使命的人是不害怕命運的;而一個沒有摸到人生使命的人希望自由選擇。當我們不害怕命運的時候就是我們認同使命的時候。

弗蘭克爾為了表達「自由就是責任——整個人生的自由抉擇就是實現人生抉擇的責任」這樣一個命題。他提議,希望在美國的西海岸建一座和自由女神像類似的塑像,就叫做責任神像。這個責任神像的造型已經做好了,現在是選址的過程中。最後做好的情況應該是這樣子,可以登到頂上的觀景台。

http://responsibilityfoundation.org/

自由是責任,是什麼意思?整個人生時間尺度浮出來自我的自由,他要實現自由,在每個短的心理學的生活尺度上面、意識時間尺度上面,你要能夠去實踐、去踐行這個自由。這就意味著你要把自己的自由,心理學上的自由給限制住,不要自由。所以說自由就是責任。

我用另外一個角度去看這個命題,很長時間整個人生的旋律派生出來的社會學、哲學的自我,和心理學派生出來的自我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不同的旋律,不同的派生自我。這兩個人的自由選擇恰巧是衝突鬥爭的。有意思的是技術在其中起什麼作用。你手上的手機是在幫誰?如果你拿著紙和筆就是在幫整個人生的自我,在實現它的自由;如果你拿著手機而且是在雙十一,你就不會聽我們這個講座,你在講座中間一定會走神去買單。

整個人生時間尺度的旋律在什麼時候會被激活?好像在大多數的日常生活裡面很難被激活,什麼時候特別容易被激活?面對生或者面對死,或者面對特殊的體驗,比如說登上了乞力馬扎羅。

TED

這個例子特別有意思,這一位神經生理學家她自己的語言和邏輯的腦區長了一個腫瘤,突然爆開了,那一塊腦區就腦溢血,她就進入了瀕臨死亡的狀態,這種瀕臨死亡的狀態什麼特點?她另外的腦區是活的,她就進入了一種我們剛才說的夢境的狀態。其實絕大多數的人最後死亡的時候腦區都不是同時死亡的,而是有先有後。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以融匯真實生活場景的夢境方式結束他的人生。假如你有過瀕臨死亡的經驗,你對整個人生的旋律就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座應該不太多聽眾有過這種經歷,但是你可以試著去做一下臨終關懷,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或者更正面一點的,在座應該蠻多的聽眾是有過生產的經驗,對不對?在座的男士們可能也有一部分像我一樣有過陪產的經驗。這些經驗都是沒有辦法在口頭的表述裡面告訴你說當時你會體會到什麼。

這是休謨說的話,“如果你告訴我有人沉溺於戀愛,我很容易了解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並且對這個人所處的境況形成一個正確的觀念。但是,我們決不可將這種觀念與這個人在戀愛中的神魂顛倒等同起來。”安替老師剛才說到了事實和觀點之間的差別,把一個體驗的事實層面的描述說完,完全不同於你真正經歷了這個體驗。所以,希望在場的朋友有機會去陪產、去臨終關懷、去登乞力馬扎羅。

我們的這個主題是說旋律主題,當你從日常生活擴展到整個人生的時間尺度的時候,你的人格立場發生了變化。我們有了這兩步的命題之後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我會批評虛擬現實這個技術。因為虛擬遊戲不應該有太長的時間線,我們目前的技術做不到,讓一個人從生到死都沉浸在一款遊戲,而我們在評估整個人生的意義和價值的時候,我們的特點是,如果你有兩段故事,它不是相加的關係,它是取最大值的關係。所以,我們把人生變成很多段的虛擬遊戲的時候,我們人生就失去了真正的、內在的主線,我們的這個旋律就毀掉了。

我們的結論是:虛擬本身不會輸給現實,但是它是在時間窗的尺度上輸給了現實。因此我對虛擬現實產業不太樂觀(《三生有幸》寫到:虛擬現實產業會輸給增強現實產業)。

Ⅲ 時間哲學的哥白尼

最後,我們再介紹一個特別燒腦的哲學命題。我們回到哥白尼,哥白尼做的事情是什麼? 【講者自轉一圈】麥塔格特做的事情是什麼? 【講者直線向右走】我們通常說我們在時間的河流上。麥塔格特說不是的,我們是在時間的冰川里。我們的第一人稱在時間線上面(前進),時間線自己是不動的。這和日心說是非常精妙的時間和空間命題上面的對稱。

在這樣的觀點下面,你忽然發現死亡是一個什麼意思,死亡就是結束,而不是我們原來意義上面的消失。你的整個人生所演奏的那個旋律,那個80歲左右的大樂章,當它被你演奏出來以後它就沉睡在時間的冰川里面,它會結束,而不會消失。如果你在這樣的觀點下面,現在害怕的就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害怕在死亡之前沒有找到使命,沒有達成使命。

我們演講的整個命題叫做:「虛擬遊戲的時間窗太快關閉,但是我們有一個理念世界的時間窗永遠敞開,可以超越死亡。」

這是我們今天講的三步驟的主題,時間窗口擴大以後,旋律主題就發生了變化;當旋律主題擴展的時候,人格立場就發生了變化;而虛擬輸給現實,但是不要害怕,我們的理念世界超越現實,永遠不會消滅。

三位哥白尼式的思想英雄

我這本書致敬了三位哥白尼,我們對比一下他們的學說。丹尼特說:意識的內容在第一人稱的視角通過神經網絡加工浮現出來了意識自我。弗蘭克爾說:我們整個人生追求意義的整個歷程才定義了我們人生的意義。不是反過來,有了人生的意義去實現這個意義,不是的,我們追尋不知道是什麼的意義,每個人追尋的結果不一樣,每個人追尋的結果跟他自己原來的預期價值觀判斷都不一樣,還會不斷地修改自己的價值觀。麥塔格特告訴我們:有一個理念的世界,我們不是在時間的河流中,我們是在時間的冰川中,我們是在演奏一個旋律樂章,它會結束,當它演奏好的時候,它就永遠存續在那裡。

謝謝大家!

TEDxWumaStreet公眾號

《三生有幸》主頁提供了文獻的在線導覽

  • Facebook F8 年會演講與紅藍藥丸的實驗原型:Abrash, M. (2015). Facebook 的願景以及虛擬現實的未來[ 騰訊視頻]; Adelson, EH (2000). Lightness Perception and Lightness Illusions. In M. Gazzaniga (Ed.), The New Cognitive Neurosciences (2nd ed. pp. 339-351). Cambridge, MA: MIT Press. [ pdf ]
  • 演講中提到的銀河系科幻小說:劉繼安. (1989). 浩瀚,少年科學, 1989-02 , 9-18. [ 豆瓣]
  • D. Marr的視覺神經學名著Vision封面的實驗原型:Kanizsa, G. (1976). Subjective contours. Scientific American , 234 (4), 48-52. [ APA ]
  • Dennett本人出演的科幻小說偽紀錄片:Hoenderdos, P. (1988). Victim of the Brain . [ imdb ]
  • 剁手實驗原型:Botvinick, M., & Cohen, J. (1998). Rubber hands “feel” touch that eyes see. Nature , 391 (6669), 756. [ pdf ]
  • 記憶的Google效應實驗:Sparrow, B., Liu, J., & Wegner, DM (2011). Google effects on memory: Cognitive consequences of having information at our fingertips. Science , 333 (6043), 776-778. [ pdf ]
  • Statue of Responsibility項目主頁: responsibilityfoundation.org
  • 神經生理學家的瀕死體驗分享:Taylor, JB (2008). My stroke of insight, [ TED ].
  • 麥塔格特的時間哲學文獻:McTaggart, JE (1908). The unreality of time. Mind , 17 (68), 457-474. [ pdf ]
CC BY-NC-ND 2.0 版權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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