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194 承認了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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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想可以穿梭時間,那我算是第四維度的存在了?」丁東喃喃地說:「我的想像可以近乎百分百的在腦袋裡重現…有時甚至是我根本從來沒有見過接觸過的人與物。這是因為,我的思想可以跳到第四維度?」「你承認了。」藍凌輕說的,不是「你懂了」或「你明白了」。丁東或許由始至終都清楚知道自己能夠做甚麼,只是一直沒有心思去把一切理清,也沒有必要讓他去想如何說明。來到今天,藍凌輕以旁人的角度來剖析解說他擁有著甚麼…

「我的思想可以穿梭時間,那我算是第四維度的存在了?」丁東喃喃地說:「我的想像可以近乎百分百的在腦袋裡重現……有時甚至是我根本從來沒有見過接觸過的人與物。這是因為,我的思想可以跳到第四維度?」

「你承認了。」

藍凌輕說的,不是「你懂了」或「你明白了」。

丁東或許由始至終都清楚知道自己能夠做甚麼,只是一直沒有心思去把一切理清,也沒有必要讓他去想如何說明。然後,來到今天,從藍凌輕的口中,以旁人的角度來剖析解說他擁有著甚麼,竟然是連他聽著都想拿自己去解剖實驗那種程度的特殊,加上他還不想多說的某種原因,要他若無其事的安然接受太不現實了。

只不過,終究,還是得承認。都像被脫光光似的,裡裡外外給看通透了……

不爽……真的極度不爽!

「所以,當年你招魂其實沒有失敗?」靜璇忽然想起那陳年往事……

那時候,丁東應該沒多大,應該就是那人生最重要的頭七年之內吧……

「成功了。」丁東已經忘了今天第幾次放棄掙扎,簡直就是破罐子破摔。

藍凌輕一雙眸子裡的睿智,轉瞬換上了好奇。滿滿的,都像在問「為甚麼」……

丁東卻微抬起了臉,一副得意嘴臉。

竟然有這個機會,在全知的藍凌輕面前,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丁東有種一洗頹勢的感覺。很爽!

「在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曾經認識一名女孩。她,完美!」藍凌輕眼裡的問號,變成省略號;難得的孩子氣,一閃即逝,轉化為慨嘆。

然後,卻再沒有然後。

丁東臉上這陣子都沒機會稍露一下的得色,微微僵住了。

可惡!肯定是故意的!由展現的好奇,到故意提一件明顯與丁東曾經成功招魂甚麼有類似關係的舊事,卻故弄玄虛,事情只說一半!

丁東發現,眼前這少女,外表怎麼看怎麼幼齒,卻處處顯露完完全全不成正比的成熟睿智,根本就把他當孩童在耍。

然而,再細心一想,藍凌輕出現至今,舉手投足、每句說話,沒有毫無意義的。那麼,讓丁東自覺在她面前只能像小孩般天真無知,當中還有深意不成?

「那女孩……是鬼?」靜璇兩眼瞪得大大的,眨呀眨的望著藍凌輕。

靜璇不像丁東,腦袋裡沒那麼多小劇場。又或者,沒有丁東那種能力,可以主動把思想丟到不同的時間點,去多維思考甚麼的。於是,感興趣,就直接問!

藍凌輕笑著瞅了丁東一眼,轉向靜璇,搖了搖頭。並且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示意靜璇與丁東跟她一起走進嵐庭。

當藍凌輕背對二人,走在前頭的時候,才神秘兮兮的開口:「她是死神。」

丁東看著那纖細小巧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

勝不了……

等一下……

「妳說『來到這裡的時候』……」靜璇似乎也有丁東忽然而起的疑惑。

「是指這座島?」丁東接下去說。

「這裡。這個世界。」藍凌輕沒有回頭,踏進嵐庭,逕自走向偵訊社的那個角落。

靜璇與丁東不禁對視一眼,沒有透過靈感約定,也沒有太多的交換眼神的表面溝通,便自然不過的跟彼此搖了搖頭。

這一天,在這世界上遇上不是這世界的人事物,似乎都太多了……

「還沒想到嗎?」藍凌輕在偵訊社一列工作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下,兩腳懸空的搖晃著,然後舉起手揮了揮……

隨著她的動作,十來顆微細得不仔細地盯著便會察覺不了的小黑點,從偵訊社內不同位置飄浮而起,就像在半空跳起群舞來似的,一顆一顆井然有序的落到藍凌輕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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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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