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柯狎童記
[水巷閒思]哲學也許沉悶,但花生一般都十分香脆可口。本週印行的《星期日泰晤士報》(The Sunday Times)就報導了一段令人側目的消息。鼎鼎大名的法國左翼哲學家傅柯(Michel Foucault)一生特立獨行,喜流連同志酒吧,嗜服迷幻藥,曾加入法國共產黨,後又覺得備受歧視而唾棄共產黨,最終涉嫌死於愛滋病。近來,他的精彩履歷又再增添一筆,據說他曾在突尼西亞肆意狎童。
上年頭,作家索爾孟(Guy Sorman)曾於雙語月刊《法國美國》(France-Amérique)撰文一篇,題為〈天才不再是罪行的藉口〉(Talent Is No Longer an Excuse for Crime),狠批法國文藝界陋習,指出名流雅士屢屢恃才橫暴,卻上包下庇,大行「刑不上大夫」之風。他舉了數例,包括傅柯曾於突尼西亞付款予幼童,以換取淫樂。尤其令他不齒者,在傅柯輕漠法律或規範,視之為政府及中產階級所強施的壓迫形式,借自由之名為私慾開脫。但他沒想過,他的一己滿足可會為他人帶來何等傷害。
這番話倒也沒引起軒然大波,學界寡聞回響。直至上週,《星期日泰晤士報》就此事訪問索爾孟,打聽詳細,傅柯的性醜聞才首次衝上頭條。
一九六六年,傅柯赴任突尼西亞大學教職,兩年後重返法國。其間遇上激烈的反政府示威,他深受觸動,曾施予援手包庇參與的學生。及後,他稱此事為他的政治經驗。一九七七年,他與一眾學術明星聯署,請願法國議會解禁成年人與十五歲以下未成年人之間互相認可的性行為,反對扼殺幼童的自決權力。這些是大家都知的公開事實。大家所不知者,是他曾在異邦過得如何風流快活。
按索爾孟憶談,他曾乘復活節假之便,偕友訪候傅柯。當時傅柯住在西迪布塞,突尼斯以北的一座濱海小鎮。他見到當地幼童追住傅柯走,一直問:「我呢?要我,要我。」那批孩子約莫八至十歲。傅柯就向孩子灑錢,並約大家晚上十點在老地方見。而所謂老地方,原來即小鎮墓園。索爾孟認為傅柯鐵定不敢在法國做同樣的勾當,正如他的同好高更(Paul Gauguin)及紀德(André Gide)一樣,只敢鬼祟異邦,偷偷享受白人殖民宗主國為他帶來的好處。
索爾孟形容此事卑鄙又醜陋,他後悔沒及時向警察或媒體舉報傅柯。但他又補充,說法國媒體其實早就知情。當時隨行一圑,人人皆作見證,其中也包括記者。但憑當時潮流,無人會拿傅柯的劣行來大做文章。傅柯如同哲人王,如同法國的上帝。
今天,他掀發舊聞,除還原傅柯真面目外,也望藉此糾正歪風,警誡世人不宜縱容法國的雙重標準。他續道:「法國尚非民主體制,吾等曾事革命,宣稱共和,但依然有一群貴族,即知識階層,其享受特權久矣,無事不可為。」世界變化急速,他判斷揭竿的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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