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222 最珍貴的歡笑

那是……情感。

「對！就是這東西！」小女孩嘻嘻的笑起來，看來是發自內心的喜悅。說：「或許，將來，我也想體會。」

「妳真的是死神？」

「我聽過很多人類這樣稱呼我。」小女孩說：「他們這樣喚我的時候，狀態都很奇怪。」

「那不是個好名字。」靜璇認真的說。

「若有機會，我到你們的現實去，到時或許會有個新的名字！」小女孩一臉的嚮往。「我們會再見的。尤其是你，很快，我們便會再次見面。」

最後的一句，小女孩是向小丁東說的。說罷，小女孩望了成年丁東滿有深意的一眼。

消失了。沒有過程的，小女孩在他們之間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這裡說不清到底有沒有空氣，總之可以確定的是，小女孩離去沒有帶動一點點的空氣流動……

「她記得……抑或預知了？」丁東發現自己的想像力還是不夠，甚至比七歲的他更加不夠……

就是這時候，小丁東放開了小弦靜，感激的向她猛地鞠躬！

「這些全都是我聽那些大叔說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小弦靜臉頰微紅起來，微笑著說。

「一定能！很有用！」小丁東點頭如搗蒜的，都忘了剛才自己近乎傲慢的自恃。

丁東的記憶只是一直給收藏在腦裡不怎麼會翻查的角落，卻沒有遺失掉。他記得七歲第一次通靈時的經歷，記得見過奇怪的一家三口，還有個小女孩。而讓他印象難忘到極致，不相信現實真會存在著的一個女孩，更把一些醫學資訊與知識，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送給了他……

哪怕那些只是小弦靜聽說回來的，而小丁東也只能強行牢記。然而，在不久後，在曹醫生的口中，小丁東將會知道，那些知識與資訊，是連洋禾醫院都望塵莫及，遠遠超前多年的醫學與科學界的研究成果！

現在的他不會知道，他對小弦靜的致謝，實在遠遠不足夠！

「怪不得我像是上一輩子欠了妳似的。」丁東苦笑。

「沒有。截至那時，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就是此時此刻。」靜璇說得混亂，卻不擔心，因為她所想的，她知道，丁東都懂。

而且，也用不著丁東自己去想了。小弦靜臉上幾乎沒有消失過的笑容，已給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謝謝你們！雖然不知道為甚麼，但真的很慶幸，在最後遇上你們。」小弦靜還是沒有擺脫她已解脫的想法與感覺。

「其實……」靜璇復把小弦靜拉進懷中，緊緊抱著，有點欲言又止。

「其實，妳只是發了個噩夢。醒來，妳會發現世界將會愈來愈美好！」丁東接上靜璇的話，安慰著才五歲的她……

應該怎樣想像，才能身同感受的理解小弦靜此時此刻的感覺？誰曾經在五歲稚齡，日復日的勞累特訓，夜復夜的身心靈備受折磨？這一夜是突發性增加強度的刺激測試，導致從來都堅強堅持著的小弦靜連心靈在內都一下子給擊垮。天知道這樣的突發性強化測試還會不會出現？

如果現在是夢，應該讓她醒過來嗎？

如果接下來真的能夠就這樣的離世、解脫，應該把她救回去嗎？

丁東與靜璇都知道，這一刻，他們只不過是類似模擬體驗及重溫早已成為歷史的過去。一切發生過的已經發生了。他們根本不可能改變些甚麼。然而，不由自主的，無論他或她，同樣不忍心再隨著過去的記憶，再見到小弦靜繼續承受遠不是她該承受的一切……

「那位不是說了嗎？我們會再見的！」小丁東不知是理不清情況，抑或心裡有著不一樣的信念了？

「真的嗎？」小弦靜有點茫然。「那你們不是來把我接走的嗎？」

「當然不！我是來跟妳相親的！」小丁東不知在發甚麼瘋！

丁東自然記得這一段，但親身再經歷一次，還是要多彆扭就多彆扭，管不了那都是陳年往事，只是回憶……

小弦靜大概還沒懂得甚麼是相親，靜璇卻清楚不過，憋不住的爆笑起來！

然後，這片超脫時空的黑暗中，盪漾著最違和，卻又最為珍貴的歡笑……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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