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你:不是失望,而是對這世界還有太多期望】
「你們不要再叫我更努力了...我已經很努力了!」
今年三月一刷完《想見你》後,心中感觸交織出無數想法,孫盛希的《逃》不斷迴盪在腦海,「為誰拼命著/拼命追逐著/也不夠...」。
當時剛結束鬱症療程,彷彿置身於陳韻如與黃雨萱兩人之間。她們各自的念頭,曾有的選擇與感受,對我來說就像身歷其境,我能感受到韻如的徬徨與無助,也能觸碰到雨萱的光采與溫暖。
曾經的我,有黃雨萱的直白與不拘小節,好似做什麼都天不怕地不怕,但這樣的個性也為自己招來一些人際麻煩;後來的我,在經歷大腦生病後,內心陰暗的陳韻如那面逐漸浮現,我開始害怕人群,恐懼走在路上遇到的一切事物,甚至與人對話都感到十分困難。
那時不斷自問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只能仰賴過去一絲絲美好回憶,來殘喘度過大部分艱難時刻?
憂鬱症的人不知足
吳宗憲曾說過「憂鬱症的人不知足」這樣的話,呼籲病友應該往正面看,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話於罹患此病的人們耳中,就如「為什麼你要生病」一樣令人錯愕。
憂鬱症成因太複雜,以致於無法用單一理由,來總結一個人為何陷入憂鬱。它不僅是大腦疾病,因體內腦內啡分泌不足所致,它也是心理疾病,與一個人的原生家庭、成長環境、生活習慣、性格特質、處事方式、經歷過的創傷、接觸過的人事物,通通有關。
若以自己當時經驗來形容,感覺就像「我的人生全是錯誤」這樣地難以歸結,也無法用「解決問題」來處理,因為患者所接收到的回饋,可能會是「自己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或許問題並不在於知不知足,也不在於如何幫助憂鬱症患者解決問題,而是尊重並接受患者有痛苦的權利。
烏雲密布,陽光就在背後,但光想抓住那一閃即逝的光芒,都好難。
這是當時與病情對抗的我最大感受,面對至親朋友試圖「解決」我所面對的狀況,不敢告訴家人與身邊朋友的窘困,每天還要努力嘗試過完日子,在職場上扮演好員工,在學校扮演好學生,要正常地與人對話、交流,不能被發現一絲不對勁,深怕別人察覺我的「不正常」,好累,真的好累。
但我非常幸運,在最無助的時刻,有那麼一個人陪伴在身邊,無論潰堤或是失控,一直駐足在黑暗中等待著,沒有任何評判,也沒有任何期待,而是坦然接受我的憂鬱無邊、我的脆弱不堪、我的痛苦難耐。
這大概是患者所能感受到的最大寬心,就像莫俊傑對試圖消失在世界上的韻如說道:
「妳是值得被深愛著的!」
像這樣能被一個人放在心上,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妳那麼想要消失在世界上,不是因為妳對這世界太過失望,而是因為對這世界有太多期望。」
是啊,不是因為過於失望,而是因為太想抓住那閃瞬即逝的光芒,即使只能掌握多一點點,久一點點,每一次的少許前進,都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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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 S寫於2020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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