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奴隸哲學家的人生通識課

• 奴隸哲學家的人生通識課：在處處受限的人生裡，活出自己的形狀

這本是關於羅馬時代斯多葛學派的代表性哲學家—愛比克泰德《手冊》的書，開篇便是最著名的：所有事物可分為「我們所能掌控的事物」與「我們無法掌控的事物」兩者。

通往自由的唯一路徑即是漠視「我們無法掌控的事物」。

此書分成四個部分：

1. 分辨「我們所能掌控的事物」

2. 不再當情緒的奴隸

3. 擺脫人際關係的束縛

4. 真正的成長是好好活著

想自由自在活著的唯一方法，就是活在自己的意志之中。

這點就像之前寫的，或許唯我論、活在自己世界中，才是幸福的唯一方法？但斯多葛又提出美德的目標、意義，如果以儒家觀點，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也就是在個人與社會、自保與美德、窮與達之間，有著漸層光譜，或許這也是斯多葛能兼容皇帝、大臣到奴隸的原因。

自己變得不幸時，責備發生原因的他人，是沒教養之人做的事；責備自己，是剛開始受教養之人做的事；不責備他人也不責備自己，是有教養的人做的事。

愛比克泰德認為學習教養有三個階段：

1. 沒教養之人→責備他人

2. 剛開始受教養之人→責備自己

3. 有教養的人→不責備他人也不責備自己

學習斯多葛哲學時，會認為原因出在自己的判斷，但一開始反而會責備自己、要求自己改進，而最終是希望能達到冷靜的關注事實本身，不責備他人也不責備自己，也就是以一種後設、超脫、抽離的視角看待一切，以佛家而言，這或許也有助於升起出離心，出離心是修行的基礎，但斯多葛講求入世，讓我想起一書《冷血救世》，以出世的心來入世，但斯多葛的聖人，會像道家說的「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嗎？

記住，你是戲劇中的演員。

愛比克泰德也以演員做比喻，演員本身須做到一種後設、抽離的狀態，雖然斯多葛認為只需演好自己的角色，但他人有演不好他人的角色嗎？惡人有演好惡人的角色，怎麼知道惡人在劇本後段會不會其實是善人呢？雖然他人是無法掌控的事物，但對他人視若無睹好像又有違斯多葛理念，或許跟佛家論因不論果的發心一樣，只談出發點是否是好的，因為結果是無法掌控的，但這種也會產生「我是為了你好」而不管事實結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