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291 心碎的曾經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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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靈感的連繫,他在舞台上的那個位置,剛好可以同時,而且最全面的感受到,不久前的演唱會上,凌嬰與肇飛舉棍敲鼓時,每一下的情感。世界,千瘡百孔。然而,不會放棄尋找當中的美好。不放棄。蕭邦造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一直沒有放棄。因為,相信,無論是世界,抑或自己的處境,全都可以改變……縱然,或許最後始終失敗……為甚麼?他們可以擁抱著這樣的信念?幾天之前,他賞試去了解。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經了解……

那五個不知甚麼,有兩個應該在操控頭頂半空的無人機,另外三個各自舉起攝影機,鏡頭全都對準舞台……

不是觀眾席空無一人的話,大概會以為演唱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攝影師正為樂團攝製各樣視頻。

然而,舞台上的藍昇流,根本對那一切都無動於衷。


透過靈感的連繫,他在舞台上的那個位置,剛好可以同時,而且最全面的感受到,不久前的演唱會上,凌嬰與肇飛舉棍敲鼓時,每一下的情感。

世界,千瘡百孔。然而,不會放棄尋找當中的美好。

不放棄。

蕭邦造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一直沒有放棄。

因為,相信,無論是世界,抑或自己的處境,全都可以改變……

縱然,或許最後始終失敗……

為甚麼?他們可以擁抱著這樣的信念?

幾天之前,他賞試去了解。現在,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經了解……


「蕭邦造?死了……?」

丁東大吃一驚!

雖然當年樂團事件之後,丁東跟魔音樂團,包括委託人沈音澄,也就是澄音,都再沒有直接接觸了。然而,樂團成員可是個個人氣流量皆一直居高不下的公眾人物,甚至稱之為搖滾巨星也不為過。若然有人死去,單是網絡上就應該炸鍋了!

沒錯,關於魔音樂團,死人甚麼的消失甚麼的,誤傳消息就經常聽說,甚至有甚麼《死亡真相》、《歌姬消失》的視頻在網上流傳,多年過去依然找得到。然而,早在視頻給發布的那時候,便已經有澄清報導。後來,甚至原本聲稱因個人理由選擇悄然退團的蕭邦造與澄音,都曾親身出現,發表聲明……

然而,這份憶想,說明蕭邦造是真的死去了的記憶,是屬於當時就與樂團密不可分的藍昇流……

「甚麼是真的?甚麼是假的?」丁東不禁慨嘆。

畢竟,在樂團事件時,他跟蕭邦造、澄音,甚至長駐藍昇流思海裡的凌嬰,都曾經有過直接的接觸,也算一場相識。原來,當中竟然有人已經不在……

那是已經發生的過去。就像丁東的爸爸一樣。

然而,丁東與靜璇都無法否定,他們的情緒依然被牽動了……

「這裡……你說像不像當年《歌姬消失》的情景?」

靜璇也隨著丁東,觀察起周圍來。觀察的視點,抽離了藍昇流,又反過來,以第三身旁觀的角度,從藍昇流的後方看過去……

「那麼,藍昇流就是那『化屍手』了?」

丁東記得那段《歌姬消失》的主角,是澄音。她在舞台上,在一名男生的懷抱中消失。那名男生,後來便被樂團的狂迷稱為「化屍手」,因為他們堅信影片是真的,澄音已死在那男生手上,而且連屍體都給化掉了!

天呀!誰都能一眼看出,那是惡作劇的視覺特效影片!任誰都不會認為一個人真的能憑空消失吧!丁東自己便絕對相信不了……至少,這陣子之前,他是真的認為,隨著科技進步,要拍那樣的一段影片根本沒難度可言,怎能當真?

然而,現在,他才知道,總抱著「不相信」的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其實最為無知……

「你在這裡。」

熟悉的女聲,把丁東與靜璇的注意力全都拉得回到藍昇流身上來……

那是,澄音的聲音……


她有點累。然而,她的心情,更多的是喜悅!

不是因為演出成功而來的喜悅。

澄音拉著藍昇流,在舞台中心轉了一團。

「這裡,是邦造跟我的天堂。」她指向鍵琴,顯得雀躍。「邦造永遠就只躲在那裡,由得我自己走來走去。」

藍昇流聽著。心,似乎裂成碎片了。

「十年前,我們的第一場演唱,也是在這裡。」澄音抱著高架子上的麥克風,懷緬。「那一場,第一首和最後一首歌,同樣是他寫給我的《季候鳥》。」

「我很喜歡那首歌。」藍昇流打從心底,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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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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