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19 洋禾醫院（十六）

「都是你弄出來的？」靜璇代丁東追問。

蔣空流還是點了點頭。

「天野空，他跟輕……那應該是我已經不再存在的時空了……」蔣空流的苦惱，轉瞬又重新換上了充滿著情感的笑容。

他輕輕擺動雙手，讓兩團煙霧飄到一塊兒。那幻化而成的兩名女生，長相頗為相像，在丁東的調整下，她們都笑了，擁有相似的笑容。

靜璇拿起手機，把一個個丁東變出來的人影，全都拍下來。然後，她把手機，交給了澄音。

澄音沒有猶豫的接過，珍而重之的收好。

縱然，他們誰都不能確定，丁東以真實想像，超脫了時空，在這裡給「創造」出來的手機，往後還會不會存在。或許，就連蔣空流也算不清這筆帳。

嚴格來說，這部手機，就像他們眼前一團團化成人形的煙霧，根本沒差。然而，那又像此刻的丁東與靜璇，在對於澄音與蔣空流來說的現實裡，是真實的存在。

對於丁東與靜璇來說，此刻，就是他們的記憶深處。粗暴一點的想像，這就像是他們最為真實又最為深沉的一場夢。夢境當中的一切，都不是假的，都真的存在。而丁東就在這樣的一個夢裡，把他來自的時空中那個現實裡最先進型號的手機，憑空生產出來……

怎樣也說不通。然而，卻同時，怎樣想也行！

就像量子的特質，只有在被觀察的時候，狀態才會確立下來，否則便不可測、不確定，甚至可以同時存在於不多的地方、空間……

若然，時空也是這樣的運作……

「這裡，又或是那天野空的井，就像量子？或者擁有量子的特質？」丁東這次沒有一向的斬釘截鐵。

「或者可以反過來看。」蔣空流點頭又搖頭的說：「是因為時空本來就擁有這樣的特質，所以才會出現你們所設想的量子。那不是同一樣或單一的東西，當中本來就有很多的不同。只是，各自特質確實都有種一致性。就像妳跟妳自己，情況也是一樣。在你們的科學上，那被稱為量子糾纏的現象，其實說穿了就是時空的流動與連結。只要把連結之間的牆給挪掉、門給打開，讓流動貫通，那一切都能回到最原始，也最理想的結果。」

「說得太遠了，有聽沒有懂！」丁東苦笑。

「我懂。即是說，我，其實就是最理想的結果！」靜璇吃吃的笑。

「確實是這樣沒錯！」蔣空流竟然確認了靜璇明顯的自嘲式戲言！

丁東翻了翻白眼，把給抽盡的煙蒂曲指彈上半空，看著它憑空消失，然後又再掏出一根新的，叼著燃起。

「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弄出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來。」丁東重新凝重起來。

沒辦法，想到連接現實、亂流與另一端之間的通道，免不了聯想到通道若被不斷擴大的後果……

「不用擔心，這裡只是連接了這個世界的各國各地而已。」蔣空流笑說：「我的能力，只能讓我打開空間壁，就像打開一口井，又或是一扇門，頂多就像在牆上開一個洞。然而，卻無法維持那個洞，也沒辦法創造出那樣的一口井，又或另外打造那樣的一扇門……」

「簡單點說，就是只能用，卻造不出來。」丁東揮揮手，截住蔣空流的繼續解說，「我是不介意你總拿我們來練習，但你的語言表達能力也進步得太慢了。」

「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天呢！」蔣空流不以為忤，卻又不想被誤會，「你說的，一半是對的。另一半是，你所擔心的。」

「你可以把你的能力繼續發展下去，然後可以把通道給無限擴大？」丁東放開了靜璇，兩手重重的握起掌頭，雙腳準備躍起……

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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