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18 洋禾醫院(十五)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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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東決定了,管他那麼多有的沒的,倒不如真的隨心所欲一次好了。「第二點!」丁東以高頻率的抽吸香煙,然後吐出一個個煙圈,神色戲劇化的凝重起來,一字一字的說:「這裡,是空間的,連!接!點!」蔣空流抬頭看著一個變成了一隻小鳥般的煙圈,又望往另一個化成一頭牛的,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充滿好奇心的神態,兩眼像放光一樣的,似很想弄一兩個煙圈下來玩個痛快。凌亂短髮下,一臉的童心未泯……

抽煙的孩子氣……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然而,丁東決定了,管他那麼多有的沒的,倒不如真的隨心所欲一次好了。

「第二點!」丁東以高頻率的抽吸香煙,然後吐出一個個煙圈,神色戲劇化的凝重起來,一字一字的說:「這裡,是空間的,連!接!點!」

蔣空流抬頭看著一個變成了一隻小鳥般的煙圈,又望往另一個化成一頭牛的,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充滿好奇心的神態,兩眼像放光一樣的,似很想弄一兩個煙圈下來玩個痛快。

凌亂短髮下,一臉的童心未泯。

「這就是為甚麼,洋禾醫院只有一所,卻又存在於很多地方,還甚麼世界各地都有呢!」丁東肯定的說,直接往蔣空流吹出一個煙圈……

那煙圈……竟然變成藍凌輕的模樣……

不對!那是凌嬰,像冰雕一樣!

「啊!」蔣空流彷彿給按下了一顆關鍵,竟然頃刻,從眼眶中,溢出熱淚!

這報復,到位吧?丁東沾沾自喜的,轉頭又往澄音給吹出一輪煙圈……

澄音看著慢慢飄到眼前的煙霧,肉眼可見,灰灰白白的,煙化成了一道身影……

她的臉上,透現出期待。

然後,她真的看見了。

煙圈本來帶有刺鼻的氣味,此刻卻變得香甜。

在澄音的眼前,蕭邦造總有點靦腆的臉上,牽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明明就是有害無益的煙霧,此刻卻幻化成一道濃烈的回應。對思念的回應。

這……還算報復嗎?

無論是澄音,抑或蔣空流,同樣的目不轉睛,凝視眼前的煙霧……

咔嚓 —— 咔嚓 ——

兩下機械聲,來自丁東手上不知又從哪裡憑空出現的手機。

那是快門的聲音……

「可惜了,這手機我們帶不回去。」丁東想到這一點,興致驟失,把手機交給靜璇。然後,又給自己吹出了幾團煙圈,才繼續把剛才的話說下去:「其實我應該老早就想到。所謂『流』就是你的主張,一切皆流動而連結。殷別就說過,你似乎可以某程度的控制空間的連結、開啟與閉合,讓『生命』流動。」

「謝謝你。」蔣空流答非所問,視線還是離不開眼前的煙團。

「我的真實想像,在這裡似乎非常得心應手。這幾團,可以維持很久。」丁東笑了。真正發自內心的欣慰。

靜璇依偎在丁東身邊,抱著他的臂膀,與他一起望往跟前由數團煙圈幻化而成的身影……

丁東的爸爸與媽媽,以及他的三個弟弟妹妹;

章弦靜……那是他們第一次邂逅於亂流邊界時的她,然後是她前往洛杉磯前在鏡子面前看見的她……

章柏,在章家中唯一帶給靜璇溫暖與笑容的人……

希嵐……在橋……

「這是我妹妹?」澄音看到了化成希嵐的煙霧。

「他是個很重要的人。」讓蔣空流看見,有感而發的,是在橋!

「他叫連在橋,他的生父是……」丁東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忘掉殷別所提及過關於守護神的事。

「天野空。」蔣空流竟顯得有點苦惱,抓著頭,苦笑說:「一想到他就頭痛。他總是不懂放棄的!」

不懂放棄,卻讓蔣空流頭痛……

「他對你的能力,有興趣?」丁東重重抽了口煙,又吐出一團身影……

藍凌輕!

「她跟他的關係似乎很不錯呢。」靜璇緊接著的說。似乎也知道了丁東的意圖,她自然而然就配合起來。

「他不在意『流』,他在意的是『橋』。」蔣空流嘆了口氣,苦笑說:「但他擁有一口井,那只有我才能打開。所以,他煩了我很久很久!」

「一口井?只有你能打開?」丁東側頭想了想,旋即驚呼:「像這裡?」

蔣空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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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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