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iprocity implies sustainability.

不記得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發現我家庭中的幾代女性，都是「被製造出的閣樓上的瘋女人」，也都在參與著「製造閣樓上的瘋女人」。而這被製造的、參與製造他人的，也包括我自己。說得直白一點，we are reproduced to reproduce the reproducing rule of producing the madwoman in the attic。

識別到這件事的沖擊，我不知道是太大還是太小。如果一開始太大，我的身體應該有些防禦措施，指使著我去忽略和遺忘這附骨之蛆一般的創傷感覺。如果一開始太小，必然是之前已經有足夠的創傷體驗，我早已被訓練得能做到在第一時間就忽略、忘記、麻木。總之，就連「識別到這個情況」這件事，都是上面規則的標準化執行結果。

也不能說不讚嘆自己的身體有如此好的被規訓力和規訓力。

從識別了它，到現在，我猜測至少也要有六七年。這幾年裡我大概問過自己幾次，要不要反抗、要不要改變。如果說每次答案都是否定，我是不信的。如果說在肯定答案之後，從來沒有付之行動，我也是不信的。但今天的我很明確，行動從未成功，我也早不再反抗、改變的思路和價值選擇裡。

我只是恰好走到今天，在每一天「走路」的實證積累之後，恰好在今天愉快地覺得並毫無shame地篤信：

世界不值得我和我們的改變。

Reciprocity implies sustainability. The end will only come when you first stop repl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