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174 自由靜止

「妳也懂靈感？」

「在很遙遠很古老的過去，曾經有一個文明，他們沒有語言文字，因為他們都是透過意識直接交流的。他們的聲音，只用來歌唱。他們的歌聲，就是情感的表達。」原野忍臉露嚮往。

那是個怎麼樣的世界？沒有多加修飾的語言，似乎不是先進的文明？然而，可透過意識直接對話，也就是心靈相通那樣？思想直接交融？那麼，也就沒有太多的謊言和誤解？在另一個層面上看，那似乎反而是最理想的溝通交流方式了……

「我們比他們更古老。他們的文明，有不少源於我們。」

如果原野忍出身的種族，如同那些留下痕跡卻已滅絕的人屬種族，而又有著遺民存活至今，那他們確實足夠古老到經歷和見證過現代之前的人類文明繁盛與滅亡。很難想像，但似乎這就是事實吧……

「所以靈感其實本來就是人類的溝通方式？」丁東說：「那還有隱私嗎？」

「誰會對別人的隱私有興趣？」原野忍失笑說：「當一個人有甚麼不好的企圖都會被知道的時候，誰會有空繼續執著於那些不好的企圖？那麼，誰會對別人的隱私這麼關心？」

「這是很複雜的道德討論了。」丁東無法反駁。

「道德某程度上是一種人性的約束。你覺得如果誰都能互相了解的時候，還需要這樣的約束嗎？」

「老師像妳？」丁東忽然想起在連在橋的故事中，那李清橋對被稱為老師的那位，有著某種不得不敬服，卻又受不了的心情。

「他知道的，應該比我多千萬倍吧。」

我指的是喋喋不休的風格！丁東心裡不禁大喊起來。

「問題可是你自己先提出呀！」原野忍又再沒好氣的說。

靈感……在現代，是雙面刃。

「放心好了，你們是想要從我身上知道更多，所以主動溝通，於是不自覺主動向我開放思域。也就是說，是你們用靈感探視我，而自己又不設防，所以我才能以靈感探視你們。」原野忍平淡無比的解釋著一些丁東與靜璇還未能完全明白的說話。

「所以，我不願意的話……」

靜璇才剛把話說完，就直接感受到，她的思域裡已把她自己以外的都隔絕在外了。

「你們本來就比較特殊。而靈感更是MagicVoice直接喚醒的，根據老師的估計，你們與眾不同，所以你們的意願其實蠻重要的。」

原野忍這番話，似乎直接說明，丁東與靜璇給捲進這一切，並不是偶然。

也不是因為靜璇與希嵐的關係。

事情似乎又回到原來的主線上，跟在橋那位被很多人稱為老師的親生父親，有著很直接的緊密關係。

「我們也被動的測試過『靜止』。」靜璇也想到丁東想到的，同時自然也聯想到郭清源對他們所做的事，似乎也不是因為他們自己送上門去那麼簡單。

「竟然！他們不等我測試出結論來就擅自在你們身上臨床實驗了？」原野忍忽然停止吃喝，凝重起來。只是，稍稍思考了片刻，她又點點頭，說：「看來，老師說的都準確無誤。在『靜止』生效的狀態中，你們能活動嗎？」

「嗯……」靜璇輕輕蹙眉，反問：「妳還沒回答呢。為甚麼要志願測試『靜止』？」

「你們覺得『靜止』是甚麼？」

「毒品。」丁東說：「無論目的為何，癱瘓一個人自我控制下的行動力和思考能力，，絕對只能算是毒品！」

「你篤信自由意志大於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對嗎？」原野忍。

「當然！」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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