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汉乔
殊途上的兄弟 (九)兄弟之情
余枫从京城回到家,不久就过年了。初一早晨,志勇打来电话,余枫的老伴接过电话。她捂着电话的通话口,惊讶地问余枫:“金志勇这大款怎么能给你拜年呢?”余枫答道:“我上回不是进京帮他看颜色了吗。”“那你也没帮人家多少忙啊?”“是啊,我也有些奇怪。
殊途上的兄弟 (八)一双新皮鞋
去商场的路上志勇问:“余哥,你现在还经常回奉山老家吗?你原来的班长现在怎么样了?”余枫说:“我每年都得回奉山看望父母的,顺便也看看老同学。李卫兵现在也是大款。开始做家乡的山货生意,后来建了个食品加工厂,生意挺红火。现在把企业交给儿子了。自己在家养花养鸟的安度晚年。
殊途上的兄弟 (七)一顿“饕餮”盛宴
第二天,金志勇带余枫到了他的办公室。不一会儿,电话响了。是甲方的刘老板打来的。“老金,你这第二稿的室内效果图正是我心中想象的场景。我们大家都夸奖这个设计方案太漂亮了。”志勇得意地向着余枫伸出大姆子。“你满意就好。”“唉,老金啊。你能不能让我认识一下,你的这位设计师啊?
殊途上的兄弟 (六)久别重聚
一晃过去二十多年,余枫刚退休,在家闲居。一天,突然金志勇从北京打来电话,说他费了好大劲才得知他的电话号码。金志勇让余枫帮他看看他在京城的公司所新建的展示厅。余枫说自己建筑外行,爱莫能助。但金志勇说他对室内色调搞不定,只是让余枫去帮他参谋一下颜色,而且路费吃住他全包。
殊途上的兄弟 (五)工程合作
厂办公大楼的外墙要全面粉刷,这任务当然是修建处的活儿了。作为修建处一把手的金志勇要在领导面前露两手。金志勇这些年的修建业务也历练的不错。看图纸,搞预算。备料、施工等土建的事项不说精通,也是比较在行了。但他对建筑工艺的内外装修的这块还是一般般。
殊途上的兄弟 (四)成人高考
十年后改革开放,大学招生成人班。余枫想报考大学中文系,再提高一下自己的写作水平。金志勇只想拥有一张文凭好回来提干。海河市教育局办了个成人考前复习班,金志勇和全厂几乎所有报考的人,每堂课必听。但余枫一直沒去,不少人都认为余枫清高,背后说他风凉话的人不少。
殊途上的兄弟 (三)进城相逢
奉山市是省北方的山城,周围平地少,农村面积相对很小。文革两年后知青下乡时,奉山市的大多数学生都分到省南平原地区的海河市所属的农村。余枫在农村干活实在,老乡印象特别好,同学的人缘也好,再加上成分出身问题小,三年后就被抽调到海河市工厂当工人。余枫到工厂第一天的新工人集训时,他就发现这二百多人的队伍中,有个人像金志勇。
未命名
奉山市是省北方的山城,周围平地少,农村面积相对很小。文革两年后知青下乡时,奉山市的大多数学生都分到省南平原地区的海河市所属的农村。余枫在农村干活实在,老乡印象特别好,同学的人缘也好,再加上成分出身问题小,三年后就被抽调到海河市工厂当工人。
殊途上的兄弟 (二)独立门户
余枫和几个爱好文艺的同学组织了个《红星》战斗队。全来自高三的同学。人少势单力薄,而且这几个人政治观点分成好几派,每次谈政治的话题都打的不可开交。如果不是爱好相近,早就散伙了。吵了几次架,余枫规定今后在队部里,任何人不准谈政治,那是想当官的,人家的事儿。
殊途上的兄弟 (一)一张大字报
文革初,奉山市九中的高中三年三班的余枫和班长李卫兵写的第一张批判校党支部的大字报,立刻轰动了全校。大字报贴出的第二天早晨,余枫和班长就被市政府派驻学校的工作组请去约谈。工作组组长让助手搬过来两把椅子,很客气地招呼他们俩坐下来谈话。余枫心想从小到大,在办公室见老师时他就从来没坐过。
怀念高中时的老班长
一天我收到了同学“红旗顠飘”发来的诗: 小路 河堤那条小路 不知走了多少次 走着走着 下雪了 走着走着 草发芽了 走着走着 落叶满地了 走着走着 腿脚变慢了 这时 我忽然明白 变的 并不是季节 ………… 小路 蜿蜒曲折 ...
怀念高中时的老班长
一天我收到了同学“红旗顠飘”发来的诗: 小路 河堤那条小路 不知走了多少次 走着走着 下雪了 走着走着 草发芽了 走着走着 落叶满地了 走着走着 腿脚变慢了 这时 我忽然明白 变的 并不是季节 ………… 小路 …
初到哈尔滨
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下旬。文革红卫兵大串联,我和一同学第一次到哈尔滨。看见那俄式的棕红色的大教堂,其规模宏大壮观,十分震惊。我小时在辽宁老家的小学校的上坎就是教堂,有三层楼高。我和同学每个礼拜天上午都要去的,不是去礼拜而是等待唱完圣歌后,一修女发给每人一张比火柴盒大点的彩色小画片。
童年十:幸福到來
朝鲜战争停战的最初两年,安东市也一直不平静。说有许多特务在搞破坏,不时就有警车响笛抓人的情况发生。有一次我和几个哥们到家上坎的山里采野果,在林子深处的一块小空地中看见两个大人,是一男一女;他们手里都拿着黑乎乎的手枪。他俩发现我们上来,便冲着我们笑。
童年九:孤儿院的同学
我上学的第一天就看見班級新來的孤儿院的四名同学,兩男兩女,都姓国。他們不怎么言語,都穿着一样的已经洗白了的特别干净的兰制服。显得很特殊:安靜、干净、素雅,非常抢眼。听说他们都是美国飞机轰炸安东时幸存下來的孤儿,由国家集中抚养,所以他们的姓都是国字。
童年八:大姨家
每次我回姥姥家一定要去大姨家看大表哥。我对大表哥讲了在车上遇到苏联兵的事,他说没事儿,不要怕,那苏联人是来帮咱的。他还说,这农村有时就能看见飞机空战。打的特别快,就几分钟,你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仗就打完了。有一天他们在地里干活时,天上美国飞机和咱们的飞机又打起来了。
童年七:在汽车上
美国飞机轰炸安东时都是晚上来,一般白天都没什么事儿。大家基本上和平日一样的正常生活,但是外出的人还是不多。有一天,母亲抱着才周岁多点的弟弟带着我回农村姥姥家。长途公共汽车很小,是一种外面伸出很长鼻子的汽车,座位少,主要是对面两排座。我们上车不久就上来三个苏联兵,正好坐在我们对面。
童年六:两个苏联兵
我在爸爸店里住的时候,没地方玩儿。每天只能到门口的人行道呆一会儿。更多的时候是从店门前的玻璃货柜跑到门口,有两米远,来回跑得挺开心。这天一场小雨过后,我吃完了晌饭在门口跑着玩,就看见道对过的饭馆里跌跌撞撞出来两个苏联兵,相互嘟噜地大喊大叫,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
童年五:白色传单
我在市里住的时候,一天晚上,闷热,阴天。美国飞机来轰炸的警报又拉响了,我同祖母和往常一样赶紧躲到楼梯角里隐蔽。过了一阵子,美国飞机来了,轰轰的沉闷的响声特别大,像是在我们房顶上飞过,我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会儿,飞机轰鸣声渐远渐弱,离去。
童年四:澡池子
美国飞机轰炸安东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和奶奶住在爸爸开的小百货店里。那是市里闹市区的一座二层小楼,根本没有挖防空洞的地方。警报一响,奶奶就急忙拽着我躲到木楼梯下面的三角形的空档里。我总是觉得不如妈妈家里的防空洞让人放心。木楼梯的另一头是小洗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