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el Cao
Rafael Cao

符号与死亡

如果说分析者是“死人”,那么分析家必须“比死人死得还要透”,所有主体在被划杠的那刻都已经死了,但能指又使得这死去的主体不朽。

在弗洛伊德那里,死亡是和强迫性重复联系在一起的。重复同样的循环,是为了重返共同的死亡目的地。用拉康的话就是:每一个神经症都在能指的序列中,在人与能指的关系所提出的问题的基础上,复制出一个特定的循环。所以,症状,在拉康这里是一个主体走不出的能指闭环,而这个困住了主体的能指陷进的本质,根据拉康在第三个研讨班的断言,大致可以理解成是:主体被阻止某个外力,比如某个生活事件,所阻挠从而既不能进入男人也不能进入女人的位置。

 

欲望给享乐设置了极限,而死亡又给符号化了的生命设定了极限。这里应该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某种海德格尔式的“向死而生”:人只有通过死亡这样一个不能被符号化之物,才能符号化生命。而这个真正意义上“孕育”了生命的符号秩序,也定位了死亡这个终极的黑洞。

 

到底什么是拉康派张口闭口的“基本幻想”?我之前曾经跟一个分析者打过比方,“这个东西就像你注册上网ID时候的个性签名”,基本幻想是关于“存在”,关于“诞生”的基本幻想:“我”如何是符号界中“成为我”。之前帖子中我曾经提到,拉康认为符号还是解不开个体化的谜,所以实在不会被符号完全侵入渗透,所以主体在符号中的“诞生”带着幻想的原罪。

 

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基本幻想不可能脱离原初幻想,而最原初的原初幻想是针对原初场景的那个原初幻想,目睹父母性交,okay,这就回答了“我从哪里来”。说到这里,我们就必须要触及幻想的本质,幻想first and foremost位于想象界,但是幻想仍然还是一条能指链,这条能指链特殊的地方在于,要完成这条能指链,必须要把幻想主体本身排除掉,这是幻想的基本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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