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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徜徉在文字裡的虛幻,以自我格調書寫,也許不那麼觸動人,僅僅是為想而寫。 但求,有緣,能欣賞。

一局佈千年:第四十九局 相見

『披著凡人外殼的…神?』

岱青君神色震駭,他開始細數前後因果。

三千年前神識殞滅,而後花了兩千四百年的時間修補神識。神識重合後,得到長生不老。最後,黑鳳凰利用自己創建一支氏族,就只是為了讓里月見復原成神?!

『……王君。』岱青君想通這一層後,他緊抓著傲雙的手臂,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可以如此嗎?可以先是神,後死,又重生,在無償得到長生不老,可以如此嗎!』

傲雙沒回答,他一臉疲憊地撫上額間。

……我該如何處理一個不受規制束縛的人,我又該如何阻止背後有一群上古真神的人。

有一次的重生就有第二次。

月神的話語在傲雙腦海浮現。

第三次的重生?前兩次重生的原因無跡可尋,那這第三次呢?看似禍亂人界,卻並未紛亂四起,至今也尚未傳出妖物作亂的風聲,只有凡人,隱隱躁動。

傲雙緩緩抬起頭,他看向伏惑:『凸坺氏,你告訴我,身為天界王神,該漠然立於一旁,還是為了守護規制,干涉人界?』

伏惑心道,這個問題倒是問倒自己了。

比起前任天界王神,白龍王的脾性沒有黑龍王剛硬,即便岱青君在如何請託,但因事態並不嚴重,白龍王也不至於會出天界……等等!白龍王剛才好像有說,他的目的是月見!

伏惑這時才發覺,傲雙的言行至頭至尾都圍繞在月見身上。

莫非,他早就認識月見了,且對月見的心思不一般?

思及此,伏惑知道該怎麼回答傲雙了。

『白龍王,何不留在人界看看呢?待你見到月見後,或許她可以給你答案。』

『你與黑鳳凰說了同樣的話。』

傲雙看了看川茴,接著再問伏惑:『雲沃的神識當真在人界?你確定月見沒騙你?』

『這種事,月見不會騙人,黑龍王的神識當真在人界,只是,不曉得是以什麼樣的形式處在人界,一切都得你們見到她本人才會知曉。』

『你一定有辦法讓她來見我們,對吧?』

伏惑想著,一個川茴就夠了,現在又多一個白龍王,這樣麻煩的狀況還是快點扔給月見吧,我可無福消受。

『好,只不過,我不確定月見會何時出現。』

傲雙問:『你要怎麼通知她?』

想著月見的能力,伏惑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月見她啊…,想找她並不難,只要在心中呼喚她,她自然能聽到,也自然會出現,只是這個出現還得看她本人心情。』

『你有說跟沒說一樣啊,什麼叫在心中呼喚她,這什麼東西?』川茴沒好氣地說道。

『剛才不是有個誰說了嗎,月見是披著凡人外殼的神,既是如此,你們應當了解神的能力吧。』

川茴喚出水太,她指著伏惑說:『別再打啞謎了,說清楚!』

岱青君與真狼被川茴的行為嚇得又縮回傲雙身後,他們在心中同時道,說什麼都不能惹水龍王。

伏惑睨了眼川茴,輕輕一嘆:『世上任何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月見都知道,不論是過去、現在、未來,她都能看見,也就是說,我們幾個在這裡做什麼事,她都知道。』

『什麼?』

川茴收起水太,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傲雙也同樣如此,只是多了驚駭。

『過去、現在、未來,里月見都知道?這簡直…』岱青君駭然到說不下去。

此時,待在宅子裡的月見,正笑容滿面地看著天空。

『唉呀,在不過去,伏惑怕是要受不住了。』

陽東士剛走進主院,就看到月見笑的像是發神經一樣,他本想走過去問問,但直覺告訴他,一旦過去問,最後發神經的會是自己,於是,陽東士立即轉身,裝作沒看到準備離開。

『陽東士。』

月見叫住了陽東士。

陽東士緩緩轉過臉:『我沒有事要找妳。』接著快步走掉。

『……他哪個筋又壞了?』

月見沒再理會陽東士方才的行為,她馬上瞬移到天字號零七房。

天字號零七房裡,除了伏惑,其他人都處在一片駭然中,就在這時,月見憑空出現在他們之間。

『聽說,你們找我?』

一看到月見出現,伏惑鬆了口氣,當事人終於現身了,他不必再與這些人僵持下去。

同一時間,傲雙與川茴的神情皆是愕然,岱青君則是陷於愕然與困惑中。

唯獨真狼率先回過神來。

『妳就是里月見?』

月見看了眼這四個急於找她的人,笑道:『是的。』

真狼指著月見,覺得眼前這名女子很是面熟,似乎在很久以前見過。

月見看向真狼:『還記得我嗎?雪丹山的冰狼。』

塵封已久的回憶霎時湧上,三千五百年前,雪丹山那場暴雪,那個山洞,那名少女。原來,助自己練成神獸的人…是里月見?!

『不是吧…怎麼會是妳。』

『怎麼不是我,我只是沒說我是誰罷了。』月見看了眼臉色極度鐵青的岱青君,『不過,你結交的這位朋友似乎很恨我。』

岱青君沒料想到,月見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而這也證實,伏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里月見什麼都知道。

『真狼,里月見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們以前見過?』

更令岱青君愕然的是,真狼竟早已見過里月見。

真狼支吾了幾聲,他也沒想到當初幫助自己的恩人會是現今的里月見。

『是…,我與你說過的,在我被趕出狼群,拖著一身重傷躲進洞穴裡等死時,有個人突然出現,是她救了我,也是她助我升格成神獸的。』說到這裡,真狼帶著點慌張的神情說,『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迷迷糊糊中,我就成神了。』

『月見啊月見,妳還幹過這種事,當時憑空蹦出的神獸冰狼竟是因妳而得道。虧我還以為真狼是個擁有強大天賦的靈獸。』伏惑嘖嘖說道。

『月見,妳老實告訴我,雲沃的神識會流落到人界,是不是妳有意為之?』川茴喚出水太,指著月見說道。

月見看向川茴,再看了看水太,接著,她走近川茴的水太,伸出手指點了點水太的刀尖:『真是水做的耶。』

眼前這幕,令伏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水太時的情景,他笑道:『噗!月見,妳怎麼可以學我。』

這兩個該死的傢伙!

川茴朝水太注入神力,趁著月見沒有防備時,二話不說揮向月見。

本以為能一擊重傷月見,不料,在川茴剛使力時,她的行動被硬生生阻斷,川茴霎時愣然,她看向紋絲不動的月見,就見她一派輕鬆地以手指按著水太,臉上還掛著笑容,這一擊對月見來說,似乎不痛不癢。

川茴立即收回水太,臉上還帶著點驚駭,那可是一擊就能轟掉這座客棧的力量。

就算凡人的靈力在強大,一旦被水太擊中不是重傷就是死亡,可月見周身絲毫不見靈力,也沒有神力,她是用什麼擋住我的攻擊?

不只川茴,就連站在一旁的傲雙等人,也同樣驚駭。

月見語帶揶揄地說:『就這?川茴妹妹,妳出全力了?』

『妳只是個凡人,妳是怎麼…』話說到一半,川茴突然頓住。

月見突然瞬移到川茴身後,在她耳邊小聲道:『越是強大,越是不可聞。』說完,再瞬移回原本的位子。

『不錯,我確實是有意讓雲沃的神識流落於人界,至於他的神識在哪…看我心情在告訴妳吧。』

『妳!』

川茴氣得想再喚出水太,但她忍住,想起方才的情景,川茴知道自己不能再妄動。

『月見,妳為何要殺雲沃?』

這個問題藏在傲雙心中許久,不過,還有一句話傲雙沒問出來,便是雲沃怎會對月見起殺心。

月見看著傲雙,笑了出來。

『那日,我調戲你的時候,被川茴看到了。』月見滿是惡意地看向川茴,『她沒想到雲沃會因為這樣,恨到想殺了我,她更沒想到的是,母神會為了護我,擋下雲沃那一劍,我若不殺他,起不遂了川茴的願。』

『住口!住口!妳給我住口!』

川茴不相信月見說的話,她再次喚出水太,直指月見:『妳說謊!』

『妳說的都是真的?起因是川茴?』

傲雙怎麼樣也沒想到此事的開端會是因川茴而起。

『可雲沃不可能會因為川茴幾句話就相信。』

『傲雙啊,你太單純了,你根本不了解雲沃與川茴的心性,更不知道他們有多討厭你,無論是誰與你走得太親近,他們都會起殺心的。』

『妳給我閉嘴!』

川茴不想再聽月見胡扯下去,她執起水太大刀一揮,一道水波狀神力瞬間衝向月見,這時,月見說了一個字,擋,立即消掉川茴的神力。

言靈!是言靈,里月見竟也有言靈?!

岱青君萬分震駭,沒有一絲伊札族血緣的里月見怎麼會有言靈,黑鳳凰是怎麼給她的?

看到自己的神力被消掉,川茴不信月見一介區區凡人能破除王神七成以上的神力。

川茴往水太注入自己七成以上的神力,接著,她瞬步到月見近前,就在她要劈向月見的那瞬間,月見瞬移到川茴身後,直接一掌打向川茴的背,川茴猝不及防,當即受到強大的掌勁,整個人瞬間飛出,衝破三道牆後才停下,天字號零七接連天字號零六、零五的牆瞬間被穿破。

伏惑神情詫異,這傢伙居然敢破壞客棧。

『川茴妹妹的脾性在不改,日後是會吃虧的。』

岱青君與真狼看得瞠目結舌,那可是水界王神啊。

『就只是妳碰了我一下,雲沃就要殺妳?』

傲雙並非真的單純,他自小就知道雲沃與川茴不喜歡他,甚至就連母神也不喜歡他,所以,他才會常跑去月宿殿找月神,殊不知,會因此遇到殞星石,在無意的情況下,給了殞星石一點血。

月見走向傲雙,她伸出手撫向傲雙的臉頰:『正好,也給了我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殺雲沃,他死了,你就能成為天界王神。』

傲雙倏地睜大眼。

『妳說什麼?』傲雙抓住月見的手,臉上是不可置信,『妳、妳是為了…。』

最後一個字傲雙不敢說出來,他不明白,不過一面之緣而已,月見怎麼會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不錯,是為了你,我讓伏惑將川茴拐來人界,也是為了你。滴血之恩,當湧泉以報,如此,你應當在天界好好待著,怎能隨他人起舞跑來人界呢。』

哇!原來當初是白龍王救了殞星石啊。

伏惑在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

岱青君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月見是這麼看重傲雙,為了他不惜代價殺了黑龍王。

那…里月見花了這麼長時間重合神識,惹出這麼多事,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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