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早已放弃写作这件事,如今的我却重拾笔杆

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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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心灵深处渺小的期待,一直都有对年少自己一个交代与保证。 18岁那年勇气的消逝,黑暗里仍残存一盏微弱光点,照着没有全然死去的心。事隔多年,重新燃起的自信火苗让我拾回笔杆,张牙舞爪的冒牌者恶魔再次向我咆哮嘲弄。但这次,我将不再退缩。

2020.10.23 首发探路客 2021.10.15 修改二发Matters

我是真的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碰写作这件事情,从18岁到25岁前半段至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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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高中以前因为兴趣而写小说,随手撕来的日历乘载着繁星般的奇幻想像,然后又一字一字,卸载到它们应该归属的章节里。
18岁后,那些日历手稿载完最后一批旅客之后,不再收客,也没有航向终点,犹如一艘被遗弃的孤船,摇摇摆摆,点着一盏微弱破旧的灯火,在黑暗中漂泊。我一直将手稿带在身边,期待哪一天航线重开,我会再次拾笔书写,也因此特别珍惜。
后来大学4年(应该是5年)过去了,不仅没有重启章节,相反地,还有一股没来由的冲动想要亲手毁掉这些手稿,只因为我觉得不可能。
当然最后是没真的狠下心。

受过历史系专业训练的经验告诉我,一手史料是最珍贵的史料,那些手稿犹是如此。

它们是我青春的痕迹,羞涩的字迹描绘着最纯真的梦想,不受污染,只想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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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如此无情对待。应该说,来自心灵深处渺小的期待,一直都有对年少自己一个交代与保证。
17岁的我要未来的自己无所畏惧的冲,却在18岁之后上了大学,将她期许的勇气通通收了起来,一收就是尘封多年不见天日。
一个名为冒牌者的恶魔盘踞在心头多年,时而咆哮时而张牙舞爪,更常将勉强振作起来的渺小自信毫不留情的吞噬殆尽。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真的表现就是那么不如预期吗?

乐观的人会向前看齐,并期许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一样优秀的人;悲观的人常常自我否认,成功是天方夜谭,那一定要具备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才会办到的事,还有运气要够好。
太多时候,我的想法都是倾向后者。久久一次的自信爆棚犹如黑夜开得灿烂烟火,几秒之内只剩烟灰与烟硝;自信瓦解如同漫长黑夜,夜里的寂寥与萧凉让自己一蹶不振,没了热情的心如同死去一般静静躺在漆黑的夜里。

真的就是那么不堪一击?我不断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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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其实是害怕失败,害怕丢失那不值一文的面子。

在一群优秀的同侪里面,我经常自惭形秽;当努力之后的结果不尽人意时,我得疯狂寻找各种心灵鸡汤来安慰自己。

「失败是一种资格,奖赏你上过擂台。」

高中时期经历二次的文学奖落选,我收到母亲的安慰,但始终无法告诉自己你依然很棒。大学时期,也曾想过投稿校园文学奖,但在阅览历届得奖作品之后,我马上把念头打消。
完全不是别人的对手,因为害怕失败。
在找不到激励诱因的情况下,我把写作之笔收了起来,手稿收在抽屉深处,小说word文字档最后一次编辑停留在2015年的9月,没了续集更新。
梦想就这么死了吗?我心里也清楚其实还在。
黑暗中闪着一个微弱的亮点,那一丁点亮光映着15岁自己的青涩面容,17岁的青春勇气,还有我的小说中,主角们的身影。亮点努力闪着、亮着,累积我生命的经历与体悟后,有一天,它耀成炽白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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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点努力闪着、亮着,累积我生命的经历与体悟后,有一天,它耀成炽白的亮光。
最终,我在25岁的后半段重拾了笔杆,点开5年来从未更新的故事,开始每天敲打键盘的日子。
冒牌者恶魔依旧是狂妄咆哮着,过度在意他人眼光让自己裹足不前,否认自身实力,更常嘲笑自己只是无病呻吟。
我也是犹豫了很久,跟恶魔打了几架之后,才决定要架设部落格,选在探路客开始耕耘我的文学田地。

这需要一些勇气,一些脸皮,还有一些决心。

航线重新启航了,十年前设定的情节架构,过了一个十年,建构出更完整的世界观;手机取代过往的日历,灵感在键盘上穿梭跳跃。写作当下,我常打破时间的藩篱,身陷文学的情海,废寝忘食,遗忘昼夜,这么一直写着。

线下的我,写着架空的故事;上线的我,说着自己的故事。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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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愛貓成痴,但是又對貓毛過敏的女孩。 從精神上的貓奴,變成實質上的貓奴,喜歡貓咪呼嚕嚕的幸福聲音。 星座是大貓座,但個性很像家貓,喜歡放假一個人窩在家裡,享受一個人的獨處,沈浸在自己打造的文字世界裡。 期待自己的寫作風格,具有貓的優雅與貓的狂野,剛柔並濟。 我是貓兒,這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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