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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的安慰(七十八)

(一百五五)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心心念念的想法,不能实现,就会日夜为之烦恼。就好像拼命奔跑,但无论如何坚持,从一个白天到一个夜晚,似乎轮回到生命尽头,也看不见终点在哪里。可是有一天,当我们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却忽然有一个人拍拍我们的肩膀,将我们背后的某一处指给我们看,说:你真厉害,都已经超出终点这么远,还在坚持。

也许所有的意义,都是如此吧。

我有了登车的凭证,但在很长的日子里,我却一直没有说「出发」。 T和真童,也从不问我这件事。

坐在咖啡前,香气一如既往。音乐在安静的房间盘旋,是一个少年的歌声,歌词好像是回忆当年在自己姐姐背上,一路回家,身边那些赤红色的霞光与蜻蜓。

「G小调。」T说。

真童则很悠然,似乎很喜欢这首歌。

我分辨不出来曲调,但却也一样听了进去。其实我的外语水准很差,所以听起来只有几个单词,然后又几个单词,但我想,自己脑中浮现的画面,或许并没有错。

「很好听。」我对歌曲,就像对于食物,好吃,好听,就是最终的评价。

如果是平日,T会给我介绍这首歌的各种学术化分析,但这一天,她安静地听,直到老板换了另一首曲子。

门口的铃声也不断响起,会有老顾客,也有新顾客,有吵闹的,也有平静的,可无论怎么改变,这里的咖啡香气,却始终没有散过。

我挺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就不再多话。

喝下一杯咖啡,就是一天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一百五六)

T曾经住过海岛,那是她的记忆。

我曾听过她的记忆,所以,我不能再说。

真童也有自己的故事,我在一条安静的小路上,听他慢慢讲过。

但我也不会再去试图回忆。有些事,说出来不是为了记住,而是为了忘记。所以,我听了,就像冬日里树林中的回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但又像什么也不曾改变。但又怎能不改变呢?

我对于旅行这件事,经历了买不到票的漫长时间,却又在一次突然的相遇中,轻松得到了答案。这样的变化和忍耐,让我懂得某些事,只有它开始结束的道理。

T曾和我讲过她喜欢一部关于鸟的迁徙的纪录片。我租来了这张碟片,自己一个人看完,在那簌簌的树叶声中,我泪流满面。没有经历过深夜痛哭的人,是没有资格说痛哭的。这不是我下的定论,而是一位我很尊敬的作家所说。片尾曲和鸟的鸣叫,都在那夜进入我的梦中。而最终的画面却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对着那无尽的天空说,tomorrow l will fly.

第二天我就告诉了T这个梦。

她微笑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我的肩膀,让自己的胸膛贴紧了我的心。

「一个人受到心理痛苦的影响,或者受到不堪忍受的痛苦的煎熬而向自己额头开一枪,就叫做自杀者;可是有些人在青春的神圣岁月放纵可鄙的、使灵魂变得庸俗的情欲,这种人在人类的语言里就不知叫什么了。人饮弹自尽之后,跟着来的是坟墓的安宁;青春毁灭之后,跟着来的却是常年的悲伤和痛苦的回忆。」

就在那拥抱中,我想到却是关于一个人的死,以及一个人活下来的选择。

我不知道自己如今能够听到一首美丽的乐曲,又看到一部很多人合力完成的精心影片,还接受这样一种温暖的拥抱,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改了名字——」

「嗯?」T这样问。

「我就叫素兰。」我认真地说。

「为什么呢?」

「好听。」我咬着牙,却说出了这样一个词。

「那很好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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