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一起（二）

站在一旁的我默默的看著在錄影棚接受採訪的Gloria，細細想過曾經跟她生活過得點滴，『女性關係主義』裡有些照片還是我拍的，沒想到她真的願意把它放到書裡，在出這本書前，Gloria其實有將書本拿給我看過，對於細節的描述和心路歷程給了她一些建議，並且現在分手了我也把我當時那些決定的動機好好跟她解釋，摁？你說為什麼不交往的時候就好好說？當然是因為我不想說啊？

其實這次電視節目是我在幕後默默促成的，Gloria並不知道這件事，當然也不知道我就在攝影棚看著，因為我想親眼看到【如果給Gloria一個公開機會，一個討論自己成就的機會，一個討論自己思想的機會，一個討論我們感情的機會，她會說到什麼程度？她願意透露什麼不願意透露什麼？她會怎麼描述我？她會不會只說對自己有利的話？在這場訪談過後，她的人生境遇會有什麼改變呢？】雖然採訪還沒結束，不過我已經聽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已經不需要再留下看完，剩下的讓事情自然發展就好了。

其實Gloria對我的描述幾乎都有說到點上，只差把我的動機說出來而已，但從她的話跟動作我知道她不會說了，因為即便知道了動機她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我要這樣做，只是僅僅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嗎？

我必須承認我的行為給了她很大的壓力，最重要的是「人性不可考」，人性不只禁不起考驗，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即便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世界上每個人的標準都不一樣，何為善？何為惡？是非對錯都是別人的定義，並沒有絕對的定論。在這段關係中我做過最狠的事就是一步步引導Gloria「去探討內心的界線」，去測試和考驗她在不同情境下的決定，我不會對結果有任何批判，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決定和結果。

當然，在這些預設的情境下我當然是不會給出我認為正確的答案，我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想看看其他人會做的決定以及動機。是的，沒錯，包括這次的採訪也是，從一開始建議Gloria接受採訪，推薦她挑選「女力」作為第一家採訪她的電視節目，積極的和電台聯絡接洽，Gloria剛出名時需要打理的經紀人，幾乎都是我推薦的，當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幾個關鍵的要素有達到就好，留下幾個不可控的變因才會讓事情有變數。

不過說到底，這些事多少也是出於我的一些私心，我很想知道自己把心交給了誰，Gloria為什麼是如此的吸引我，讓我本能地想去注意她、了解她，想多看她幾眼，在她眼裡到底看到了我什麼特質，是什麼特質連自己都沒注意到，我好想更進一步瞭解我們彼此，不管是我或是她，在我眼裡都是那麼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