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书 7|无题
我对遥远的事情的记性真的很差。
长大后发现身边很多人对于自己幼年的许多事情记忆犹新,甚至可追溯到幼儿园。我用“甚至”这个词是因为,我除了记得上过哪个幼儿园外,对那个年纪的一应大小事一概没印象。几乎是小学三年级后,才有一些事情可忆其全貌。
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我和Q,也就是我那时最好的朋友,可谓形影不离。那时班上女生分为两个“帮派”,为了叙述方便,暂称为A、B派。他们其实对彼此也并无仇视,只是这几个喜欢跟这几个玩儿,时日一久,那几个觉得玩不到一起去,索性也自成了一派。然后我和Q不知为何竟成了这两派争相“拉拢”的对象。两派的头子都是直爽的性子,要么直接过来上手就将我俩一手挽着一个强行拉走,要么当着另一派的面,让我俩表态究竟要加入哪一边。
有一次放学,我与Q正与A派之人跳着橡皮筋,B派几人走来,领头的女生端着大姐大似的汹汹气势,要我们俩加入它们跳长绳的队伍。想我一个选择困难又温和被动的天秤座,加上我那极其温柔淑窕、说话细声细语、一笑起来眉眼如月的好朋友Q,面对如此的剑拔弩张,除了窘迫得面面相觑,还能做出什么有出息的回应。那日的最终局势得到了有效缓和,代价是我与Q被残忍拆散,一个加入了A,一个加入了B。
那日的硝烟并未改变什么。最终我与Q一直都是“自由身”,这边也好,那头也罢,我们很神奇地都未得罪,都相处得不错。
小学毕业后,我与Q去了不同的初中,不久后便开始以书信的形式来表达对彼此的思念。我的家乡是一座很小的城,这样古老传统的联系方式实属没必要,但那段时日我们热衷于信件,我们从挚友变为了笔友,每隔一些时日到学校门卫取信成为一件极其幸福之事。不过有些遗憾,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大约一年后,也就渐渐淡去,最终没能再续。
至今费解,我与Q究竟为什么被她们“看上”。确实有些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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