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解决方案 01 | 纳粹如何在5年中屠杀1000万人

2021 年 5 月 20 日

犹太问题

在1933年纳粹掌权之前的19世纪伊始，一些德国和其他欧洲作家、哲学家和神学家声称，社会上存在犹太少数群体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在一个犹太人逐渐被赋予公民权利和平等的时代，欧洲犹太人的地位成为了激烈辩论的主题，被称为“犹太人问题”。

许多支持这种说法的人经常期望犹太人适应或放弃他们的习俗、行为、传统甚至宗教，以便融入社会。但是，种族反犹太主义者否认改变信仰或同化是“犹太问题”的真正“解决方案”。相反，他们认为犹太人是一个单独的“种族”，其行为，特质和品格是消极的且不可改变的。

纳粹党从一开始的一个中心目标就是解决德国的“犹太问题”。1920年，阿道夫·希特勒起草了该党的“二十五个点纲领”。他在这份文件中宣布，只有德国血统的人才能成为公民。纳粹认为犹太人属于一个单独的“下等”种族。因此，他们将剥夺他们的公民权。相反，他们将允许犹太人仅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德国，并将以对待外国人的法律来特殊对待他们。此外，根据该计划，所有非德国移民都将被禁止。在1914年8月2日（即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那一天）之后承认的所有非德国人都将被立即驱逐出境，特别是要针对东欧的犹太人，尤其是波兰的犹太人。

反犹报纸Der Stürmer的展示箱，展示箱上标有“没有解决犹太人的方案，德国人民就得不到救赎”的口号。德国美茵河畔霍海姆，1934–1940年。

反犹太抵制期间使用的标志：“帮助德国从犹太首都解放。不要在犹太商店购买。” 德国，1933年。

贫民窟的建立

尽管犹太人是纳粹种族主义的优先对象，但德国境内的其他群体也因种族原因遭受迫害，包括罗姆人（吉普赛人）、德裔黑人以及至少200,000名精神或身体残障的人。从纳粹政权成立的最初几年起，德国当局就迫害同性恋者和其他那些行为不符合社会规范的德国人，如乞丐、酗酒者和妓女，将数以万计的人关押在监狱和集中营中。德国警察也同样逼迫成千上万的被视为政治反对者的德国人（包括共产党员、社会主义者、共济会和工会主义者）和宗教持不同政见者（如耶和华见证会成员）。随着纳粹的暴政在欧洲蔓延，德国人还迫害和屠杀了数百万非犹太人。有超过三百万苏联囚犯被杀或死于饥饿、疾病或虐待。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头几年，纳粹德国征服了欧洲的大部分地区。由于纳粹领土扩张和结盟，1939年至1941年之间，数百万欧洲犹太人被德国控制。在这段时间里，“犹太问题”被纳粹越来越多的关注，反犹政策变得越来越极端。但是二战期间，纳粹分子并没有立即决定进行大规模谋杀，而是与其合作者扩大了反犹计划。他们通过强行在被占领的波兰、法国的马达加斯加岛，或后来被占领的苏联领土上“重新安置”犹太人，以此达到清洗整个欧洲犹太人的目的。最终，这些计划太难执行了。因此，纳粹寻求“犹太问题”的其他解决方案。

在德国占领的波兰区域，德国人于1939年至1940年开始制造贫民窟。1940年2月，德国当局在占领的波兰罗兹建立了一个犹太人居住区，当时，罗兹（Łódź）是欧洲第二大犹太人社区的所在地。德国人将超过160,000波兰犹太人逼入Łódź贫民窟。纳粹将犹太人与当地非犹太人隔离，犹太区和城市隔离，迫使犹太人生活在人满为患和不卫生的环境中。这些区域通常被墙壁或其他障碍物包围。许多贫民区居民因疾病，饥饿和残酷虐待而死亡。像罗兹这样的贫民窟，它被铁丝网和木栅栏包围，犹太人被强迫劳动。人满为患和饥饿是罗兹贫民窟生活的主要特征。

「最终解决方案」提出

为实施大规模屠杀，1939 年末纳粹开始试验用毒气杀害精神病人（“安乐死”）。纳粹美其名曰的“安乐死”，是指对那些因为精神疾病或生理缺陷而被纳粹认为“不配拥有生命”的人所实施的有组织的杀害。

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纳粹对“犹太问题”的理解。最终，他们认为强迫犹太人移民不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1941年，纳粹开始有计划地屠杀犹太人。

这些有计划的屠杀始于当年6月德国袭击苏联之后。当德国军队通过苏军控制的领土向东移动时，党卫军和警察部队紧随其后，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安全并消灭纳粹德国的敌人，即共产主义者和犹太人。但实际操作上，这些部队实施大规模射击。他们很快就开始谋杀整个犹太人社区，包括男人、女人和儿童。有时，除了大规模枪击事件之外，这些部队还使用机动汽油车谋杀了犹太人和其他人。

在1941年越过苏联分界线后，原本大日耳曼帝国被认为是禁忌的事情成了东部的一种正常运作方式。6月下旬，在波兰比亚韦斯托克（Białystok）和立陶宛Gargždai，德军都违反了禁止杀害妇女和儿童的禁忌。在之后会议中，纳粹高级将领海德里希下令将犹太妇女和儿童包括在所有之后的射击行动中。之后的7月到9月，在各地区发生了多次犹太人射杀事件，数量近20万。

有计划的大规模枪击和纵火反映了纳粹反犹太政策的激进主义，这标志着整个大屠杀顶点的来临。纳粹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将其称为：「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跟随万湖会议，向路德（Luther）寻求行政援助的信件，以执行「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1942年1月举行的万湖会议确定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方针，决定自西向东彻底清洗欧洲犹太人，将其全部送往东方占领区，通过繁重劳役加以消灭，幸存者则处死，使犹太民族彻底灭绝，这个计划将影响1100万人。

在具体实施中，波兰、匈牙利、希腊和南斯拉夫等国的犹太人大部在毒气室遇害；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荷兰和比利时的犹太人半数遭杀；丹麦和保加利亚的犹太人在当地民众的保护下大部分幸存。根据纳粹德国残存文件统计，欧洲地区约有510万犹太人成为该计划的牺牲品，但实际数字估计可达600万。

1941年，德国人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提出时，被占领的苏联已有近100万犹太人被谋杀，塞尔维亚的大多数犹太人被消灭。

1942-1944，主要驱逐前往屠杀中心的路径。德军试图掩饰自己的意图，称驱逐出境为“重新安置到东方”。受害者被告知要被带到劳教所，但实际上，从1942年开始，将大多数犹太人驱逐出境意味着要被转移到屠杀中心等死。

死亡计划

安乐死计划

这是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针对纳粹德国曾执行的、系统地杀害患有身体残疾或心理、精神疾病患者的“安乐死”计划所使用的称呼。在此计划中，有数以万计乃至数以十万计的“通过决定性的医学检查被判为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病人”被医生杀死。该计划在官方层面执行于1939年9月到1941年8月期间，但是在非官方层面则一直执行到1945年纳粹德国政权瓦解。

作为安乐死计划的一部分，纳粹设立了六处毒气设施：贝恩堡 (Bernburg)、勃兰登堡 (Brandenburg)、格拉芬埃克 (Grafeneck)、哈达马尔 (Hadamar)、哈特海姆 (Hartheim) 和索能斯泰因 (Sonnenstein)。这些屠杀中心使用了化学方法制造的纯一氧化碳气体。

1939 年 8 月 18 日，德国政府颁布法令，强制医务人员报告患有严重残疾的新生儿和三岁以下儿童。1939 年 10 月，政府开始鼓励残疾儿童父母让孩子去儿科诊所就诊。这些诊所实际上是杀戮病房，特殊招聘的医务人员通过过量注射杀死年幼的病人，或将其活活饿死。此杀戮行为对象最终还包括了 17 岁以下的青少年。策划者迅速将此杀戮行为对象扩大至医疗机构中的成年人。1939 年秋季，阿道夫・希特勒签署秘密授权，保护活动参与人员不受起诉。工作人员将其工作称为“T4”，名字取自执行场所周围的街道名。T4 执行者设立了六个毒气机构。受害人到达此类中心的几小时内，就会死于毒气室中，毒气装置看上去像淋浴设施，实际释放纯一氧化碳气体。T4 工作人员将尸体放在火葬场火化。工人随后将成堆火化后受害人的骨灰放入骨灰瓮中寄给其亲属，并附一份虚构死亡原因的证明。

迫于公众对此杀戮计划的普遍了解和反对，1941 年 8 月，希特勒命令暂停此计划。然而，1942 年 8 月，德国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又恢复了这项杀戮行为。该行为重新恢复后，紧密依靠当地政府，给受害人注射毒针或将其活活饿死，因为这种杀戮方法更为隐蔽。据历史学家估计，在“安乐死”计划的所有阶段中，共使 20 万人丧生。

死亡登记簿两页列出了错误的死亡原因。作为安乐死计划的一部分，成千上万的身心障碍者被杀。德国，1945年4月5日。

毒气车

1941 年 6 月德国入侵苏联和特别行动队（流动屠杀分队）大批射杀平民后，纳粹开始试验用毒气车进行大规模屠杀。毒气车是一种气密卡车，其发动机排气装置转向密封车厢内部。在特别行动队成员抱怨战斗疲劳和射杀大批妇女和儿童带来的精神痛苦之后，毒气车开始投入使用。

集中营毒气室的人员都是由火车运送的。有时，火车直接开进毒气室，但通常先由营地医生对每个人进行筛检，将一小部分适合工作的拉出来做苦役。绝大多数人则被送入接待区，在那里脱光衣服、放下行李，交由纳粹没收，用以资助战争。之后，人们被赤身裸体地赶进毒气室。通常情况下，他们得到的告知是浴室或是“除虱灭蚤室”，门外的告示是“洗浴”或“桑拿”。有时，守卫会给他们发放一小块肥皂或毛巾，用以减轻恐慌，并提醒他们记住自己衣物存放的地方。坐车许久后人们喉咙干渴，提出要水喝时，被告知营地里有咖啡等着，“赶快走，否则咖啡就凉了”。

事实也证明毒气成本更低。特别行动队（流动屠杀分队）使用毒气杀死了上万人，大部分是犹太人、罗姆人（吉卜赛人）和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集中营

施图特霍夫、毛特豪森、萨克森豪森和拉文斯布吕克等集中营虽然并不是专门设计的屠杀中心，但也设有毒气室。这些毒气室相对较小，是为了杀害纳粹认为“不适合”工作的囚犯而建。大多数这种集中营的毒气室中使用的是Zyklon B。

弗洛森堡集中营解放后，两名美军步兵检查了一堆属于该营地受害者的鞋子。德国弗洛森堡，1945年5月。

屠杀中心

1942年1月20日，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在柏林郊区万湖主持了万湖会议，有15名纳粹领袖，把包括一些国务秘书、政府高官、纳粹党领袖、党卫队官员以及其它制定与犹太人政策相关的政府部位领导人。会议最初的目的是讨论“欧洲犹太人问题”的彻底解决方案。海德里希有意“在各个不同的占领地区规划出大规模屠杀. . . 作为希特勒下达的解决欧洲犹太人问题的答复……为了确保执行，必须让部委层级官僚知晓，并使其共同承担执行这项政策的责任。”

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妇女和儿童呢？—— 我决定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自己没有理由只消灭这些人，换句话说，杀死他们但同时允许复仇者以其子女的形式在我们的儿子和孙子中间长大。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才能使这些人从地球上消失。 —— 海因里希·希姆勒（ Heinrich Himmler），1943年10月6日

纳粹建立屠杀中心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大规模屠杀的效率。与主要作为拘留和劳工中心的集中营不同，屠杀中心（也称为“灭绝营”或“死亡营”）几乎是专门的“死亡工厂”。屠杀营常常与集中营相混淆，集中营主要在德国境内设立，负责关押囚徒、对纳粹敌人施行苦役（如共产党人或同性恋）。集中营也应该与苦役营区别开来，后者在所有德控区都有设立，负责对各种人士，包括战俘在内，施行苦役。所有纳粹营都遍布饥饿、疾病、疲劳，因而死亡率极高，但屠杀营是单独为大规模杀戮而设立的。

屠杀中心一共有五个：海乌姆诺 (Chelmno)、贝乌热茨 (Belzec)、索比堡 (Sobibor) 、索比堡 (Sobibor) 、奥斯威辛-比克瑙 (Auschwitz-Birkenau) 。德军将犹太人从整个欧洲驱逐到这些屠杀中心，许多路线都源于德国占领的波兰和德国在其他地方建立的贫民窟。

海乌姆诺

1941 年，党卫军得出结论，将犹太人遣送至屠杀中心（用毒气杀害）是达成“最终解决”计划最有效率的方式。同年，纳粹在波兰建立了海乌姆诺 (Chelmno) 集中营。来自波兰罗兹地区的犹太人和罗姆人在移动毒气车中被杀害。

贝乌热茨、索比堡和特雷布林卡

1942 年，纳粹开始在波兰贝乌热茨、索比堡和特雷布林卡三地的固定毒气室中进行有组织的大规模屠杀。受害者从运畜拖车中被“卸下”后，被告知需要在“浴室”中消毒。纳粹和乌克兰守卫有时会冲着受害者叫喊和殴打他们，命令他们高举双手进入“浴室”，以便让毒气室容下尽可能多的人。毒气室越拥挤，受害者窒息的速度就越快。

奥斯威辛

纳粹一直在寻求更有效率的灭绝手段。1941 年 9 月，他们在波兰的奥斯威辛集中营用Zyklon B（之前用于熏蒸消毒）进行实验，将大约 600 名苏联战俘和 250 名患病囚犯用毒气杀害。Zyklon B 颗粒在接触到空气时会转化为致命的气体。它们经证明是最快的毒杀方法，因而被选为奥斯威辛集中营大屠杀所使用的手段。

绝大多数被驱逐者一抵达屠杀中心就立即被送到毒气室杀害。规模最大的屠杀中心是奥斯威辛-比克瑙屠杀营，到 1943 年春天为止，该屠杀营共有四间毒气室（使用Zyklon B 毒气）投入使用。在移送的高峰时期，每天有多达 6,000 名犹太人死于波兰奥斯威辛-比克瑙屠杀营的毒气室内。截至1944年11月，共有一百多万名犹太人、数万名罗姆人（吉普赛人）、波兰人以及苏联战俘在该屠杀营遇害。党卫军将屠杀中心视为最高机密。为了毁灭用毒气进行屠杀的一切证据，他们强迫特别囚犯分队将尸体移出毒气室并进行焚烧。他们还对一些屠杀中心的地面进行重新粉刷或伪装，企图掩饰他们屠杀数百万受害者的证据。

根据奥斯维辛营长鲁道夫·胡斯的供述，第一室可容纳800人，第二室可容纳1,200人。当屋子装满人后，门就被关上锁死，Zyklon B从通气孔被送入室内，释放有毒的HCN，即氰化氢。室内的人会在20分钟内死亡，死亡的速度则与囚徒离通气孔的距离远近有关。根据学者霍伯（Höß）的观点，1/3的受害人是立即毙命。党卫队医生约翰·克雷默（Johann Kremer）负责监视毒气释放，他作证称：“受害人的呼喊和尖叫可以从开口处听见，很明显，他们在为性命挣扎。”由于毒气室常常人满为患，当开门处理时，受害人的姿势常常是半蹲着的，他们皮肤的颜色为粉色，有红色和绿色的斑点，有的嘴上口吐白沫，有的耳朵出血。

之后，毒气被排出，尸体被移除（可能会用上4个小时），黄金假牙或蛀牙上的镶金会由懂得牙医学的囚徒用钳子剥离，妇女的头发会被剪除。毒气室的地面被清理，墙壁被粉刷。这项工作由特遣队（Sonderkommando）负责，队员则为犹太囚徒。在第1、2号火葬场，特遣队员住在火葬场上方的阁楼里；在第3、4号火葬场，他们住在毒气室中。当特遣队员处理完尸体后，党卫队士兵对其进行抽查，确认所有的黄金都从受害人的嘴里剥离出去。如果发现有遗漏的，那么对其负责的特遣队员会被扔进火炉，以示惩罚。

最初，尸体被放入深坑，盖上石灰。在1942年9-11月，希姆莱下令，尸体被掘出焚烧。在1943年早期，新的毒气室和火葬场被建造，以适应众多的人数。

遇难者

ISADORE FRENKIEL和他的妻子Sossia有七个儿子。Frenkiels是一个虔诚的犹太家庭，住在华沙附近一个叫加宾（Gabin）的小镇的一居室公寓里。像加宾大多数犹太人家庭一样，他们住在犹太教堂附近的小镇中心。Isadore是一名个体经营的制帽商，在该镇的每周市场上出售他的帽子。他还为警察和军队制作了帽子。

1933-39年：Isadore感到大萧条的压力，但尽管生意不佳，但他有能力养家糊口。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后不久，他们占领了加宾。街上有十人被枪杀；其他人，例如医生和老师，被带走了。德军将犹太人围捕起来，并将其关押在市场上，而士兵则用汽油将犹太教堂倒入火中，并将其烧毁。

1940-42年：1941年，Frenkiels一家听到传闻说，德国人正在撤离一些城镇，并将犹太人驱逐到死亡集中营。一个表弟在逃离交通工具后拜访了Isadore家，并说谣言是真的。他说：“他们把你放在卡车上，给你倒油，然后把你的身体扔进一个燃烧的坑里。”Isadore的3岁儿子向母亲哭着说：“他们也会烧死我吗？”伊萨多尔敦促堂兄告诉犹太年长者。他去见了他们，但他们不相信，并告诉他离开城镇。

1942年5月，加宾的犹太人被驱逐到Chelmno屠杀中心。Isadore，Sossia和他们的四个儿子被放在密封的货车中，并被烟气窒息。

ROZIA SUSSKIND出生在科布斯佐瓦（Kolbuszowa）镇的一个犹太家庭。她的家人住在叔叔附近的小镇外面。Susskinds家里拥有一个面粉厂和一个木材厂。他们的家是该地区少数几家工厂用电的家庭之一。Rozia有一个姐姐Hanka和一个哥哥亚尼克。

1933-39：在1930年代初期，Susskinds家的磨坊被烧毁。Hanka搬到克拉科夫（Cracow）就读大学，并结婚了，Yanek在科尔布佐瓦的犹太银行工作。Susskinds家里负担不起Rozia继续上学，因此她被裁缝当了学徒。1939年德国入侵波兰时，Hanka和她的丈夫回到科尔布佐瓦（Kolbuszowa），并随Yanek和Rozia的父亲逃往苏联。17岁的Rozia和患有癌症的母亲一起留在了Kolbuszowa。

1940-42年：1940年1月，Rozia的母亲去世。1941年，德国人在科尔布佐瓦（Kolbuszowa）建立了犹太人居住区，Rozia和她的叔叔被搬到了那里。像贫民窟中的许多人一样，Rozia被打扫街道，铲雪和打扫德国人的房屋。1942年6月20日，德国人发布了一项法令：科尔布佐瓦的犹太人有三天的时间离开家园，并在20英里外的热舒夫犹太人定居区安顿下来。

1942年7月7日，Rozia和她的叔叔被从热舒夫犹太人居住区驱逐到贝尔热茨屠杀中心，在那里他们丧生。

Hilda是摩拉维亚小镇上犹太父母所生的六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她的父亲在那里经营着一家干货和服装店。她的家人在家讲捷克语和德语。Hilda长大时还是个假小子，曾参加马卡比游泳队比赛。她曾在Hodinin的一所公立中学上学，并想从事牙科技师的职业。

1933-39年：1933年2月，Hilda移居摩拉维亚首都布尔诺（Brno），在那里就读牙科学校。1935年12月23日，她与Leo Nitschke结婚，两年后，，从牙科学校毕业。1939年3月，德国人占领了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并迅速对犹太人口施加了限制。德军从他们的公寓中驱逐了Hilda丈夫Nitschke一家人，Hilda作为犹太人被禁止治疗非犹太人患者。

1940-44年：Nitschke夫妇搬到了Leo姐姐Edit家。Hilda在犹太牙医的牙科助理处找到了工作。1943年6月，Hilda和Leo与Edita一家被驱逐到捷克斯洛伐克西部的Theresienstadt贫民窟。1944年10月28日，Hilda，Leo和Edita的家人被驱逐到奥斯威辛集中营。在那里，希尔达被选为奴隶。她被转移到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然后在拉古恩的飞机工厂上班。

1945年5月，贫民窟被解放时，希尔达回到了特雷西恩施塔特（Theresienstadt）。战争结束后，她回到布尔诺，得知她的丈夫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