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大人！這就是我們的輕小說女孩！》〈7〉絕境之後：活下去的指引

《總編大人！這就是我們的輕小說女孩！》〈7〉絕境之後：活下去的指引

　　只有當被逼到絕境之時，活下去的信念，將是唯一的指引────

　　任何以為的絕對，面臨到無法再繼續的危急之時，都變得不再重要。

　　亦即，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絕對」，或者說，比起虛無的感覺，那些純粹的價值，面對終止之時，都顯得不再重要────

　　我想繼續下去，我想讓總編大人繼續活下去，要是──有任何一點希望，即使要背棄原本的價值────

　　「前輩，拜託你了，帶我到暗場去吧。」

【25】基因的記憶：S屬性的記憶點

　　每個人都有一種看不見的屬性，而那種屬性一但爆發，將不再隱藏────

　　……這，是我的第一次的────女僕初體驗。

　　既使如此，也要奮勇上前！

　　────我，明香，以身為女僕的我，將展現出抖S的姿態────

　　酒館內的二樓間，不時可聽到各式各樣的吵雜聲響。

　　「沒水了！」

　　「人活著，就是為了蘭姆姬！！」

　　「加點一份『三月女僕的幸福套餐』！！！」

　　原本就不常待在人群間，而且也不擅長面對他人，再加上──還得「以女僕之姿」服務陌生人……

　　我眼前的三位客人，個頭都比我高大，讓我奮力的抬起頭才能與他們的眼神對上。在外人眼裡，他們的高壯，對比於我的嬌小身型，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一場對比懸殊陣勢。

　　先前鼓起的勇氣，在直面客人之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面對客人，雙腳不斷顫抖的我。

　　好可怕────三人一臉陰森，以及眼神中不斷釋放著殺氣。

　　我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不聽使喚了，曾經的恐懼感，漸漸地浮現到腦海中。

　　那是自己身處在牢籠中的畫面，以及被人奴役鞭打的經歷，那些種種的回憶，讓原本的焦慮感被加倍放大。

　　此時，腦海中閃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我在鐵籠中，江夏學長他，伸出手將我牽出來。

　　────原本不安的心情，也稍微有些好轉。

　　我將眼角的餘光，偷偷向後看去，望著學長他正在我的背後，注視著我────

　　我想要變強，讓自己有能力，守護著最喜歡的總大編大人與他────

　　跨出堅定的一步伐，隨之而起的微風，將女僕的裙襬微微飄起。

　　「歡、歡迎光臨，請……請問您，今天要……」

　　「诶？」

　　當裙襬漸漸地平穩，此時，三人目光同時聚焦在我身上，猶如三股殺氣感瞬間衝擊到我身上。

　　──完蛋了……該不會我說的話，他們不喜歡吧……怎麼辦、怎麼辦，還是要……

　　「大哥，有可愛的女孩子耶。」

　　「而且，還穿著女僕裝，該不會也是餐點之一！？」

　　「哼哼，不如，就直接點她吧。」

　　「點我！？」

　　────什麼！？點我？我、我我我我我怎麼會成為他們的選項！？

　　不行──！我必須冷靜下來。

　　我絕對可以，我絕對可以，沒有問題的！

　　此時，腦海中回想起，先前同為酒館女僕的八月梓，對我說：「服務客人的時候，只要記得把客人都看成垃圾，這是我的專屬風格。」

　　既然這樣────

　　「呸──！憑你們的也想點我，還不快給我就定位？」

　　「咦？」

　　「你們到底還要站在那多久？還不趕快，給，我，過，來。」我邊說邊露出陰沉的眼神看著他們。

　　一番話語後，三人驚訝的看著我，就像是沒有聽清楚剛才的那段話。

　　───看來，還需要再重新說一次才行。

　　「再不過來，我可就要把你們的手腳給廢了，聽不懂話嗎？」

　　三人的眼神，先是震驚，再來惶恐，隨後面露出興喜的表情。

　　「是！！」

　　奇怪……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語，為什麼他們一臉滿足，感覺非常開心……

　　──算了，至少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心裡沒有先前的害怕，反而，還有些得心應手的，或者說，先前就是在惡劣環境下長大的我，對於這些話語早已是烙印在基因裡的記憶────

【26】餐前點心：用鎖鏈牢牢係住客人們的心吧♪～

　　女僕的職責，就是為客人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眼前，三位客人打直腰桿，挺直身體的坐著，並將雙手放在雙膝上，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態，就像是在等著我接下來的服務，吧。

　　正當再想接下來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身影悄悄的靠到我身旁。

　　「明香醬，還好嗎？」

　　八月梓在我旁邊，露出淺淺的笑容。她的表情，就是在祝賀我，竟然能我如此上手，能夠把這種屬性發揮的這麼稱職。

　　「那、那個，客人到位置後，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小聲的對八月梓說，生怕客人聽到後，會覺得我是第一次，導致他們不想我這種新手來服務。

　　「接下來啊，妳可以，先給客人送上餐～前～點～心～喔♪～」

　　「诶！？餐前點心？」

　　八月梓從她的身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三條鎖鏈。

　　「這是？」

　　接過鎖鏈，仔細看了看功用，好像是把這鎖鏈套在頸部，好比在眷養家畜時會用到。

　　「這不是鎖鏈嗎？這是要──」

　　「──當然是套在頸部的鎖鏈，這就是餐前點心喔♪～」

　　我是驚訝的看著八月梓，她卻挑起眉間，像是在暗示，用這些鎖鏈────戴在客人的身上……

　　「诶！诶诶诶！？該、該不會要給他們戴上？」

　　「當然♪～」

　　「客人會生氣的啦！！」

　　「不不不，他們會非常喜歡的喔♪～」

　　「怎麼會──」

　　我的目光，轉向三位客人時，發現他們露出一臉期待的感覺，就好像非常渴望體驗被鎖鏈束縛的感覺。

　　呃……現在的客人，都喜歡這種調性嗎……

　　「哼哼，來吧，不然～讓客人等待久了可不好呢♪～記得，跟客人說話時，不要忘了妳的屬性喔♪～」

　　「嗯。」

　　轉身面對三位客人，戰戰兢兢的拿起鎖鏈，深深的吸了口氣。

　　「哼哼，這──可是我賞賜給你們的點心，給我好好套在頭上，讓我看看你們這副像家眷被眷養的模樣吧。」

　　「是！！」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的恭敬，迅速的依照我的指令行動著，而且在過程中，還表現出一臉幸福樣。

　　「欸，八月梓為什麼客人會這麼陶醉？」

　　「明香醬，妳怎麼這麼可愛啊♪～客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我們這些女僕，就是引領客人進入新世界的大門喔♪～」

　　「诶！？」

　　「妳看看，客人一生中有多少次這種經驗，而且，能夠被這樣對待也是一種福祉，一次美好的體驗喔♪～」

　　呃────

　　站在一旁的江夏與伊爾兩人，看著八月梓，開始進入到正式環節，帶著明香指導客人點餐。

　　「哼哈哈哈，看來，我看人總是沒錯的，那女孩，真的很適合抖S屬性。」

　　我身旁的伊爾一臉自豪的說著。

　　但，也真的如他所說的，明香對於這種角色的屬性，可以說非常上手。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地下勞動場，在無數個牢籠中，我看到她那雙空洞的眼神，在那長期的艱困環境下，外加被用命令指導的方式在生活，讓她已經沒有找尋活著的意義，

　　也許，就是那樣的經歷，讓明香她，能不加思索的就能展現出，隱藏在她體內的屬性吧。

　　直到我與總編大人將她帶回後，才開始有了轉變，對比當時的她，現在臉上的笑容，才是最適合她。

　　「好了，接下來論到你了，江夏。」

　　「我！？」

　　「現在，輪到你的第一次了，喔，也說不上是第一次，應該說────重新回到正軌上吧。」

【27】絕境之後：活下去的指引

　　只有當被逼到絕境之時，活下去的信念，將是唯一的指引────

　　「怎麼會說回到正軌，我現在，跟總編大人她也過得很好，不是嗎？」

　　「呵呵，從神界來的她，光是要以實體的姿態活在人界，本身就需要大量的【純光】，可是，憑你現在的狀況，我看，她遲早會消失的。」

　　「……」我沉默的不發一語，如同知道自己身為造夢者的水平，早已失去原先該有的樣子。

　　伊爾走到一旁的酒櫃中，翻找的酒館，並拿出一罐酒瓶，上面寫著年分

　　隨後，拿到我的面前，將酒瓶在我面前晃著晃著，就是要讓我看到上面的年份。

　　【鳳光年３】

　　這個年份，就是我們先前在【可愛正義】出版社解散時的時間。

　　「為了紀念這天，我在那個時候買了大量的酒來收藏，也就是在提醒著我，不要忘記團長那時的話。」

　　「前輩，原來，妳沒有忘記她。」

　　「哼哼，我怎麼會旺季，而且，你也是，雖然從可愛正義解散後，還是有聽到你的傳聞，沒想到，你還會被自己開設的出版社給竄權。也就在那個時候，你的名字，漸漸從造夢榜單上下滑，直到現在，連最基本的五百強都進不了。」

　　「……嗯。」

　　「哼哈哈，雖然我不知道被自己一手打造的組織給竄權是什麼滋味，但是────我想在沒了出版社支持她的源光，還得躲避神界的禁令，加上來自各界出版社的唾棄，這樣的壓力，我也沒辦法寫出好的造夢女孩攻略。」

　　「……沒想到，前輩對我這麼了解。」

　　「好歹，也是曾經在一組的攻略者，怎麼會忘記。」

　　聽到前輩對我這麼記住我，內心還真有些感動，至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會這樣記住我。

　　「江夏，我看你現在這樣，應該快到盡頭了吧，不如，你就來嘗試我們先前講的那個吧。」

　　「……難道是。」

　　「沒錯，就是暗場，比起你無頭無腦的去北方冥界，還不如跟我去【暗場】試試看。至少，在那種地方，沒有神界的注意，而且又能知道你攻略造夢女孩現在的問題。」

　　「……可是，我不是說過了，那裏……」

　　「團長的話我也一直記在心裡，不過，你難道希望，你的總編大人消失也無所謂了嗎，你可是好不容易從神界把他請下來的。」

　　「這……」

　　「有時想要突圍，不是靠一股血氣之勇，你這麼堅守自己的信念，要是連支持你本身的信念都消失了，你會連會活下去的信念也一併喪失了。」

　　────其實，前輩他說的沒錯，現在的情況，早已不知道還能過多久，每次看到我收穫到的【純光】，都只能夠維持總編大人的基本生活。

　　而且，我也發現到，每月的造夢女孩攻略有在退步，應該說，自己寫下的【女孩故事】愈來愈失控，甚至出現劇本之外的行徑，別說好感度增加，連讓故事進行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更別提攻略更高級的造夢女孩。

　　要是攻略造夢女孩沒有在一定層級，攻略所獲得的純光只會愈來愈少，到時候，連支持總編大人到下個月的純光量都會不夠了。

　　「走吧。」伊爾拎起酒瓶，回頭對著我說。

　　這一刻，我也才明白──

　　只有當被逼到絕境之時，活下去的信念，將是唯一的指引────

　　任何以為的絕對，面臨到無法再繼續的危急之時，都變得不再重要。

　　亦即，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絕對」，或者說，比起虛無的感覺，那些純粹的價值，面對終止之時，都顯得不再重要────

　　我想繼續下去，我想讓總編大人繼續活下去，要是──有任何一點希望，即使要背棄原本的價值────

　　「前輩，拜託你了，帶我到暗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