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13 洋禾醫院(十)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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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東發現,蔣空流似乎在學著如何以人們的語言來解說自己想表達的技巧,正好丁東與靜璇自己送上門來給他練習!「你的話癆個人技能,有待加強!恐懼本來就是想像,真的發生時就已經用不著恐懼了,直接放聲大罵個他媽的即可!」」丁東沒好氣的說。「「咦!對喲!所以恐懼本來就是恐懼呀!」蔣空流不以為忤,還嘻嘻一笑的嚷:「那麼,還等甚麼?準備罵個痛快吧!」吱吖——嘭——「不!先不要!」……

丁東發現,蔣空流似乎在學著如何以人們的語言來解說自己想表達的技巧,正好丁東與靜璇自己送上門來給他練習!

「你的話癆個人技能,有待加強!」丁東沒好氣的說:「恐懼本來就是想像,真的發生時就已經用不著恐懼了,直接放聲大罵個他媽的即可!」

「咦!對喲!所以恐懼本來就是恐懼呀!」蔣空流不以為忤,還嘻嘻一笑的嚷:「那麼,還等甚麼?準備罵個痛快吧!」

吱吖——

嘭——

「不!先不要!」丁東以快得在場包括蔣空流都看不見的速度,重新把門給閉上!

這異常,再次證實了,這裡的他確實是他自己的真實想像「創造」出來的,變相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與調整……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擁有這樣的速度!哈!

蔣空流笑看著丁東;澄音像看怪物的斜睨著他;就連靜璇,也擺出一副沒眼看他丟臉的神情!

「這……有問有答才是正確的對話禮儀!我問的,你已回答了,不就是輪到由我來答你所問的嗎?」丁東理所當然似的,把門關好,放開門把。

「我沒說話呢。」蔣空流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你的答案,很重要?時間,其實不多。」澄音眉頭深深皺起。

「我覺得……挺重要的。」

丁東沒有發現,自己與靜璇相握的手,不自覺的愈收愈緊。這次,卻不是因為他跟她之間的在意,而是……他竟然,尷尬了!而且,緊張起來!

面對兩個都不知道該不該當成人的人,而自己似乎一直在拖延著些甚麼,在阻止他們……誰敢說這情況下,可以一直維持冷靜?

「我蠻好奇的。」蔣空流饒有趣味的看了丁東一眼,轉頭向澄音說:「放心,雖然折磨少不了,但短時間內病患們不會丟命……」

「對呀!病毒的存在,本來就不是為了滅掉宿主!而是為了生存與繁衍!想要更好的做到這一點,病毒甚至會傾盡一切試圖與宿主共存!」丁東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了!

「前提是,達致那一目標之前的過程當中,沒有先一步把宿主給殺掉。」靜璇沒好氣的說。

這樣的丁東對她來說,確實頗為新鮮又有趣,而且也算是他未來的黑歷史了,她可以拿著來調侃他很長一段時間。但,也確實,很丟臉!

「好吧!我承認了,我們沒時間。」丁東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憑空拿出一根煙,狠狠的叼在嘴邊,飛快的燃起,重重的吸了一口。

「我們以前真的認識?為甚麼我沒有幹掉你?」澄音真心懷疑。

「因為,我的價值,足以讓任何人無視我礙眼的部分。」丁東的厚臉皮,隨著一口煙,迅速回復過來!「而且,妳跟蕭邦造那時候能夠有段美好的時光,還得感謝我!甚至,妳肚裡的,將來也該來找我報恩!」

「愈說愈離譜了……」

靜璇實在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不,是該把丁東給埋掉。可恨的是,此刻的她跟他,都是丁東真實想像出來的,他有絕對控制權!

啊!這是為甚麼丁東忽然肆無忌憚起來的原因嗎?

丁東彷彿確認了靜璇的想法,向她眨了眨眼。

他確實在透過比往常更厚顏甚至無恥的態度,來面對兩個無論哪一方面都比他強大無數倍的存在,以此提醒自己,他與靜璇竟切實出現於過去歷史中唯一的憑藉。他的真實想像。他在這裡,至少是他與靜璇的主宰!至少不是能夠被輕易影響到的存在。

讓他能夠最低限度的有恃無恐。

不這樣的話,他沒信心面對蔣空流一而再三帶來的震撼。

靜璇細思極恐。因為,她發現,她也一樣,沒有那樣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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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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