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91 未來的故事（四十五）

「那……那……真的只有『殺』才能讓我們突破？」小空一時想不出究竟該問甚麼，只知道自己實在太多太多問題想提出，那些問題之間卻彷彿沒有關連似的。

「輕所說的『殺』，是必然發生，而且也發生過無數次。」

蕭老師帶著阿流與小空，走到透明懸空房間的深處。

那裡有幾張同樣材質製作的椅子，看來硬繃繃的，阿流與小空坐下後卻喜出望外。那些都是記憶材質，隨著人坐到上面，材質自然會因應所承受的重量與體形作出包括形態與軟硬程度的調整與改變，最終達至讓坐的人最感舒適的模樣定形。

環繞著那幾張椅子的，是十數個懸在半空的弧形透明屏幕……

說是屏幕，似乎不太對。只因它們的最初展現是一塊塊的，都在投影出一些畫面，所以被阿流第一感覺認為是屏幕一類的東西。然而，在他好奇伸手觸摸其中一片弧形透明板之後，他對此的認知徹底改變了……

他觸碰到的，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名女生，搖著一頭紫藍色的短髮，神態冰冷，沒有表情，卻擁有一雙深邃得如同能把一切都吸進去似的眼眸……

然後，那一幅畫面，扭曲起來！不，該說是整塊透明板在變動！

一陣難以形容的活動後，那……已經不能再說是一塊板甚麼的了。它已隨著剛才畫面所示，變成一個人形！

似乎，跟那些椅子一樣，是不知明的記憶材質所製成的吧！

那人形……那女生，身上所穿的裝束衣飾極為簡約，風格上與這地方、這時代，就像阿流一樣，格格不入。

「我已很久很久沒見過她了。」蕭老師感嘆的說：「看來，到這裡來之前，你已遇上她了。」

「我……她……她就是凌嬰？」阿流眼裡都是渴望，口裡說的卻充滿疑惑。

「會走路的雕塑。她的確是。」蕭老師緬懷的說：「你沒了對她的記憶。但你的心幫你記住了。」

「她就是她嗎？」小空舉起《亂流遺產》問。

對這類材質所能辦到的事，小空在更小的時候已習以為常。在大學圈裡，這些器具都是日常用品，以腦波直接操控，方便而具效率把一切想法以最快速度具像化，讓一切學術交流都能以最具效率的方式，以最充足的資訊交換形式進行。

所以，讓小空此刻好奇不已的，當然不會是這些器具，而是通過阿流的腦波而變成的這名女生。

「不是，我試過了。」阿流忽然有點悶悶不樂的說：「看來，我還沒遇上她，所以連我的心也沒記住。」

「她是凌嬰。」蕭老師代替阿流，解答小空的疑問。他走向另一塊弧形透明板，伸手觸碰，說：「這是藍凌輕。」

透明板重複了阿流所觸碰的那一塊相同變化，最終變成了另一名長著烏黑長髮的女生。她的黑髮，留了一片齊蔭劉海。她的樣貌，跟「凌嬰」有七八分相像，卻有一雙充滿好奇，有點夢幻般的眼睛……

「她們很像……」阿流眉頭輕皺，用力回憶，卻不得要領。

「阿流，她雙眼很像你！」小空看得入迷，無意識似的說：「她……很完美！我想見到她！」

這時候，小空或許還不懂，眼前的人形帶給他的是甚麼樣的感受。

然而，蕭老師似乎比小空本人更明白，小空的情感已被徹底勾起了。

「你之前的旅行，只遇上了凌嬰，卻沒見過藍凌輕。那麼，你之前的旅行，似乎還不是你我相識的那一場。」蕭老師的笑容，彷彿多了一點點的苦澀，跟阿流說完之後，又轉向小空，說：「至於你呢，應該在你的旅行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會見到藍凌輕。」

「我真的會見到她？」小空的心，莫名的加快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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