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宮的精神上師

［水巷碑銘］也許時人從未遠離戰爭，舊恨種下的幽靈一直縈繞在側。

不少西方觀察家熱衷於搜索克里姆林宮的精神上師，以便梳理出獨裁者的思想泉源。大家都很好奇，到底蘇維埃政權瓦解後的俄國還有何思想泉源可憑依呢？從普京的演講辭及他身邊一堆跳樑小丑的言論裹，大家逐漸發現一縷來自上兩次世界大戰時代的詭秘身影，那屬於法西斯哲學家伊連（Ива́н Ильи́н, Ivan Ilyin）的身影。

據報導，早於二千年頭，普京向公眾演講時便屢屢引述伊連，隨即整個執政圑隊也在內部互相傳閱伊連的著作。俄國東正教會稱伊連為重建俄國精神的宗教哲學家。普京親信鼓勵年輕一代接觸伊連學說。愛國導演米亥科夫（Никита Михалков, Nikita Mikhalkov）拍記錄片讚頌普京功業時，不忘著力介紹伊連平生著述。其名其事日漸家傳戶曉。

研究近代歐洲極權的專家施奈德（Timothy Snyder）教授尤其主張伊連與普京關係如形影不離。按他觀察，自二零零五年始，普京即奉伊連作宮廷哲學家。普京教伊連學說重拾信政治上的活力，而普京之掌權與執政亦當視為伊連故事的續篇。而欲了解普京入侵烏克蘭的決定，更必須認識伊連。二零一四年俄國進軍克里米亞之時，普京下令分發伊連的文集《我們的任務》（Наши задачи）至軍中及地方幹部。俄軍完全控制當地後，普京再次引述伊連去佐證出師的大義。

到底伊連乃何方神聖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