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有時候躁動,只能存在於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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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剖析,像魚販刷咑的將魚骨分離。
血水濺地,或許從打撈上岸的那刻,牠的生命就注定如同魚一樣,被囫圇烹煮,
市場嘈雜,隨處是叫賣、油污和人群。穿梭的濕黏觸感,肌膚擦過彼此,汗珠會沿面頰滑過眼睛,像蓋過眉毛的劉海,要不停甩甩眨眼。偶爾眼簾閃過的都是剎那,回放才能確認大致輪廓。
我不確定體內眷養的是什麼,像一場交易,但連交易的籌碼都不夠。整個人都濕漉漉,曬乾的背面依然存在潮氣。我們會對話,但更多時候像是喃喃。疏離人群是一回事,疏離自己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明白。租屋處的邊角有細微黴菌,把床櫃拉開才發現是一片,在邊與邊的夾角,牠們寄生在牆壁的粉塵上,而我再每晚吸入,咳咳嗑難怪過敏直未好。我重新洗刷了牆面,用酒精和風扇不斷吹拂,舔舔唇舌,嘖嘖應該還行,不過那晚依然沒睡好。
凝視的時候會屏息,我看著它,聽它說說話,一不小心聲音就太大聲了。我用手抓了抓空氣,鹹濕鹹溼的,再掐了掐手臂,阿!還活著。她說是不是沒辦法在這裡看到它,我點頭笑了笑,然後瞇起眼摳著衣角,你不會想看的,我沒說。有時候躁動,只能存在於自己一人。每場抗衡都像征戰,不過是透明,當你仰望天空、大口呼吸,才能明白這種重生,並許願僅此唯一。笑了笑,微微顫抖,然後假裝抓癢的揉揉鼻子,那些偽裝一一剝落,好似一團污漬,暈散在正常不過的軀殼,碎了一地。
這是你的體貼吧!她下了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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