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内窥探墙外的香港人
1997年,邓小平逝世后方知香港这个城市,那时我正读小学二三年级,主要因为他的一句话,等香港回归后,他要去走一走,看一看。去年至今,这句话音犹在耳。
香港回归前,我们班级还在班主任的主持下举行了一个欢迎香港回归的活动,记得电视台还来录了节目。香港是什么,香港回归意味着什么等等我并不大关心。不懂事的年龄,只知道玩而已。回归的那天晚上,我看着江泽民站在旗杆前抬头仰望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脸上洋溢着骄傲。
香港回归仿佛意味着我们从帝国主义列强手里夺回了我们应该有的土地,就意味着我们洗掉了受帝国主义蹂躏的耻辱,也意味着我们强大到不再受人欺侮。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没有享受到香港回归后带给我们的种种便利,如果真享受到了,也没人告诉我。繁体字的世界离我们很远,以至于我们还得办理证件去到那里,还规定了天数。去我们的土地上,还相当于出了一次国。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初二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注册了一个搜狐邮箱,那时的邮箱还有即时通讯的功能,一位香港人主动跟我打了招呼,我问他香港好不好,他说很好,很喜欢这里。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再理会。那时,香港快回归五年了。
高三的时候我们地理老师对我们说:虽然五十年不变,但也到变的时候了,要慢慢融入进来,不然,五十年的时候突然变了,那不就乱了吗?香港,得慢慢变了。我们觉得说的有道理。
大三的时候,同宿舍的学生在寒假时去了香港,据说那里只能停留七天还是十五天。回来的时候带了一部单反,据说价值七千多元。我们问他香港的见闻,他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跟我们这里差不多,也有破破烂烂的地方。
几年后,我在贴吧里看到在香港直播的贴子,关于机场的,饭店的等等。其中,他还拍了几张机场书摊的照片,那里的书仿佛都是清一色的关于高层内斗的。发贴的人说,有的书太过敏感,不敢再拍。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太过敏感的话题,也想象不到。
对香港的不满发生在称呼大陆孕妇为“蝗虫”这件事情上,其实也是从报纸上得知的。大意是说有些孕妇信任香港的医疗,于是选择在香港生产,但香港人以港人自居,轻蔑地成大陆到港待产的孕妇为“蝗虫”。我不喜欢这种称呼,对香港人也有了戒备心理。
有时候,对港人的反感程度类似于反感上海。
不知道是“占中”还是“蝗虫论”谁先发生,在电视上得知了黄之锋,名字听起来很有点味道,他的形象也给我很深的印象。精廋,眼睛很有神,仿佛充满敌意。电视里似乎在宣传占中的人们无差别袭击疑似从大陆来的旅客。
去年同一位香港人聊天,因为正值政治高压时期,我问了他的年龄,他表示这是私人话题后将我屏蔽了。我明白对于私人问题上,墙内和墙外的底线几乎完全不同。于是,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更加小心翼翼。也是因为与港人的直接对话,使我明白我们与外界的差距实在太大。
受条件限制,我没有在国内的网络中谈过这一年来香港所发生的变化,只是在不经意间与同事朋友们提及。在这种时期,墙内自媒体也有为了团结,提起一些香港曾经带给内地的好处,也只是适可而止。
但不论正义是什么,在正义与道义的问题上,我们与外界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我始终认为人性是互通的。
几乎尘埃落定,空间也越来越狭窄,希望香港的明天会更好,也祝福香港人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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