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221 死亡的嚮往

「物理學上，時間只會往一個方向前進，不會逆轉。量子力學上則不然，時間可能只是錯覺，甚至意識根本就是倒著走的！」小丁東依然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所以呀！妳的回憶裡，當然可以有著妳的未來呀！」

「所以……你是我的未來？」小弦靜似懂非懂，懷疑的目光閃爍著的投到小丁東身上。

哇！

「妳五歲就懂得撩我了。」丁東哈哈大笑起來！

「男生都在喜歡的女生面前自大炫耀。好明顯是你先在挑逗我！」靜璇翻了翻白眼。

無論是他或她，都給眼前一對小男孩小女孩給驚嚇了一跳……

他們的記憶中，肯定都有這樣的一幕。或許只因塵封太久？又或許偶爾會想起也不會聯想到小時候的「夢」中人竟會是對方？總之，來到此刻，竟有機會重新體驗那樣的難忘時刻，無論是丁東，抑或靜璇，同樣禁不住的「老羞成惱」了……

尷尬倒說不上。就是忍不住想要彼此取笑一番……

小弦靜與小丁東看著兩個不知在說甚麼，臉上紅了一大片的大人，好奇的神態滿一致的。

「無論如何，謝謝你們來接我。」小弦靜轉向小丁東，然後深呼吸了下，大步大步的湊近小丁東，小腦袋近乎撞上去的貼到小丁東額頭……

「啊！」小丁東呻吟了一聲，卻分不清楚他是痛得慘叫，抑或另一種狀態下的低吟……

他們在……分享知識？

丁東與靜璇的思域裡忽有明悟……如果意識本身都有思域的話……

不，那不是明悟！

是誰在為他們解惑！

當他們想到這一點，他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目測年齡比小弦靜更小一點。單看臉容，俏麗可愛得應當以精緻來形容，一雙大眼睛卻精靈而透現著智慧。神態從容自若，完全不像小孩。

「在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曾經認識一名女孩。她，完美！」

嚴格來說，只過了很短很短的時間，丁東卻第二次記起同一留說話了。

只是第一眼，第一下眼神相對，丁東便確切知道，突然出現的小女孩，是藍凌輕口中的死神……

「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呢！」小女孩的笑容，燦爛得能讓陽光都大為失色。

很違和，在這似乎死寂般的環境中，卻接連出現可能是丁東一輩子看見過最具感染力，也最能讓人感到美好的笑容。然而，就算違和，卻又覺得若錯過了會是畢生的遺憾。絕對的矛盾，卻同時，絕對的珍貴！

「你們之間的牽絆，深得讓人羨慕。」小女孩繼續說：「初次見面，這就當是送你們的禮物，好不好？」

「妳在說甚麼？」丁東自覺應該戒備起來，然而卻一丁點不良感覺與抗拒意圖都無法萌生出來。

「在這裡，思想與意念，又或是你們的現實裡流傳著的思憶與想念，可以無視一切的約束。心靈連結在一起，用你的方式來說的話，其實就是信息與信息之間的情報交換。我只是讓你們知道方法而已。」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著丁東苦思老半天都還未能掌握的東西。

「所以，是妳教他們的？」靜璇往小丁東與小弦靜望了過去。

「他們，不就是你們？」小女孩反而疑惑起來。

「妳偷看了我們多久？怎麼會知道？」丁東拉著靜璇，看似漫不經心的靠近兩個頭貼著頭的小孩……

「人類守護弱小的心思，都很動人呢！」小女孩笑說：「人類很特別的！你們或許都只是一組一組信息，然而你們卻會在都差不多的信息裡，自行產生無法理解，只能依靠看不見摸不著的連結才能知道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還會相互往來的流動，是超越可見光的明亮。」

那是……情感。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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