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札記（4）：31年前的聖誕

在今日香港所發生的事情，有點似曾相識。中產家庭整相打聽和熱烈討論著移民英國、加拿大、澳洲等國家的準備工作和條件，而無論哪個階層都已經感覺到時代的巨變，人們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前所未有的高。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31年前，經歷六四之後香港同樣人心浮動，不少中產家庭開始考慮移民外國，希望手中留有一本外國護照以備不時之需。另一方面，中英雙方雖然簽署聯合聲明，但在居英權、立法局直通車、普選等一系列問題上依然充滿爭端，香港的政治前途依然不明朗，加上六四事件的陰霾，當時不少港人對於回歸之後的生活更加是充滿擔憂。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聖誕節前，黃霑集合了一批填詞人，為14首傳統聖誕歌重新填詞，以嬉皮搞怪的方式去展現出當時港人的心態。14首歌曲收入命名為《香港X’mas》的專輯並在當年的12月發售。黃霑本人更加在ATV舉辦的亞洲太平洋歌唱比賽現場表演，並請到盧海鵬客串演出（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qh8d7yj8vw）。2019，因應社會運動，高登音樂台重新填詞了其中一部分，同時又保留了部分非常傳神又符合時代的歌詞，使得這個系列不僅反映了回歸前的港人心態，也意味著在今日，港人依然在經歷類似的歷史過程。從這樣的角度來看，黃霑絕對是香港人中陰陽怪氣的先鋒。

這十四首歌，根據維基百科，分為兩部分，其中《又到聖誕》在第一部分出現了兩次，因此從頭開始聽的話會有十五首（這裡有這14首歌：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Af_R8386mw&list=PLxfRG2vbp99ddKzjCgmQ2prJgOVh7qjPP&index=1）：

歌詞可以在網上找到，但我發現有一些歌詞有錯誤，因此最後面的歌詞根據我聽到的進行了訂正，但是依然有一些字我也聽不清，希望有人知道的話可以幫忙聽聽看。

無論是哪個填詞人，其中所表達的主要集中在幾個方面。首先是人們對於回歸的反應，在《又到聖誕》中有歌詞唱到“鄧小平is coming to town”，這是指香港即將回歸中國。當時香港正處於移民潮，所以有歌詞唱到“第處聖誕有冇香港咁嘆”，意味著大家都要移民離開香港了，並且連連李嘉誠先生都準備要走了。其中的一句“基本法冇左大獲飯　係要今年玩多晚”更加是表達出在六四之後，西方社會制裁中國，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就連《聯合聲明》中規定的將來回歸實行的《基本法》都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存在。於是黃霑就說，不如就趁今年玩多一晚上，明年是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這樣的情緒在之後的《跳啦老豆》中表現的淋漓盡致，例如“總之依大個口　出年事出年追究”就是今年先能吃能喝的全部都好好享受，明年的事情都不知道那乾脆不要考慮了。

另外，面對回歸的香港同時也發生了嚴重的搶購風潮，當年的人搶廁紙跟今天香港疫情之下搶廁紙簡直不相伯仲。當時的《鏗鏘集》曾經有一集提及這個風潮，一位受訪者對當時的搶購風潮評論：“都冇可能廁紙儲到2047噶”。在《乜鬼都買》中，有兩句“買件油多都要話睇身份證 買盒牙簽都要話擔心呃秤”。今日我們再看似乎覺得很可笑，覺得很誇張。但是卻反映出在資本主義生活的香港人對於回歸到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想象。一方面是認為中國社會控制極其嚴格，做什麼都要看身份證，另一方面則是認為香港將會沾染上內地短斤缺兩的陋習，在香港購物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放心。所以現在趁還沒到，就要“新衫新錶應早買定 沙煲罌掌一早買定”，前一樣是上班用品，後一樣是生活用品，也是無論是生活的哪個方面，都要準備妥當以免之後就買不到了。

面對內地的影響，在《黃阿燦過聖誕》則展現出另一面。歌曲以港人到澳門賭博為主要場景，其中有三句描述內地人“響輪盤掠我七千蚊 要走佬返深圳”、“但願包起左香港”、“但願尖東買地王”。在黃霑在ATV的表演之中，這幾段都是找了一些演員以今日我們所講的“譚仔口音”（即內地口音廣東話）來演唱。有趣的是，在《皆因一經過六四》中，有“成十億 要你照起”的一句。這一句的意思是香港回歸之後要承受十億人的發展需求。在當時內地經濟不發達的時候，尤其是改革開放初期，香港人經常在探親的時候會帶上物資來給家裡的親戚，從食物到電視機都有。但是另一方面，也覺得內地人不止會搶香港的錢，更加會將香港整個買起。這兩方面的矛盾心理同時存在在這個專輯內顯得格外的有趣。

如同上面提到的，當時的香港人在面對不確定的政治前途的時候，不少人選擇了移民外國。在這張專輯中，有不少歌曲都寫到了港人移民的生活。在林振強填詞的《慈祥鵬過聖誕》中，慈祥鵬指的是當時的中國總理李鵬，歌詞不斷重複“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在《聯合聲明》簽署之後，為了不得罪中國但又可以處理維持與香港聯繫的要求，英國隨即通過新的國籍法案，規定香港人只能夠領取不具有居留權的BNO護照。然而這樣的措施並沒有給予香港人足夠的信心，在六四之後，港人信心更加低落，移民數目大量增加，居英權成為港人最為關心的議題之一。在這樣的歷史情境之下，歌詞反覆提及中國對香港的美好承諾，但是港人並不買賬，而是尋求一本英國護照遠走他鄉。在《皆因一經過六四》也提及，“逢聖誕護照爭餐死”，表現出當時各人想要爭取一本外國護照以備不時之需的想法。在黃霑的ATV現場表演中，他選取了英國護照，這也是當時不少香港人最希望的，就是英國能夠給予他們一樣的公民身份。充滿諷刺的是，歌詞裡面說中國問香港要玩什麼，有一句是“槍還是炮”，在當時六四的環境之下有一種恩威並施的意味。然而，當時的英國國民對香港的關心遠沒有今天這麼多，《鏗鏘集》曾經做了一系列的回歸特輯，其中有一段是在英國採訪普通民眾的看法，其中甚至有受訪者認為香港是日本的一部分。可見當時英國本土對於香港其實並不太關心。

在專輯中，《我要珠珠》也表達出港人移民的困境。歌曲中的主角獨自留在香港，而老婆則在美洲坐移民監，尤其是最後一句“咁唔喺點喔”更加表達出一種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的無奈。這首歌比較簡單，也很容易明白，搞怪的地方在於“最後極傻 抱住譚惠珠慶賀”。譚惠珠是基本法草委，這裡應該是指代基本法本身，也就是喝醉酒、極傻的時候才會抱住基本法慶賀。

談到基本法，專輯中也專門有一首歌《我的基本法》來討論。歌曲中表達了對政治未來的不確定，認為基本法“程序令人困惑”，想鑽研基本法，則“腦海裡一片空白”，想要協助基本法落實，卻又“尋覓渠道頭髮白”。同時表達出對未來集會遊行自由是否還能夠維持的擔心，說道“我想去維園請客 無奈常被人阻嚇”。

專輯的最後一個主題，是對香港和中國未來的祝福，其中《香港長是我家》、《我發奮做人》和《祝你聖誕快樂》就是這種類型。《香港長是我家》比較簡單，表達出香港人對於香港不捨和希望香港有一個美好未來的期望。《我發奮做人》則反映出當時普遍的“大中華”情結，或者是所謂“民主回歸”的期望。歌曲中唱到“一想起中國　我發奮做人；長懷熱誠民主與自由既心；一想起東西德　我發力做人；同胞一德一心　會將牆撞冧”，期望中國人民能夠團結起來，像德國一樣將柏林墻撞破，在中國實現民主制度。通過這個方法來保護香港。在《祝你聖誕快樂》中則是希望不要將香港交還給中國，這樣香港就會一切不變，人們也不需要“換寶”（轉移資產），到時候香港人能夠繼續在英國管治之下“發大財”，錢多到“銀行十間都不夠”。

可以說這個專輯全面的反映出當時香港人對於時局的看法和移民傾向。今日的香港再次面臨時代的轉變，今日再來聽這14首歌，或許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全部歌詞（帶下劃線的是我加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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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聖誕

（Santa Claus Is Coming To Town）

喂　又到聖誕　又到聖誕

下個聖誕有沒今年甘嘆

鄧小平is coming to town

趁又到聖誕　人就要嘆喇

第處聖誕有冇香港咁嘆

阿鉅子誠（指李嘉誠）都怕且就yang (走人)

八番次共你聚聚　唱歌夾住晚飯

基本法冇左大獲飯　係要今年玩多晚

趁佢又到聖誕　人扮嚇懶

伴你嘆下　撇開左阿燦

趁鄧小平未黎到自己嘆

八番次共你聚聚　唱歌夾住晚飯

基本法冇左大獲飯　係要今年玩多晚

趁佢又到聖誕　人扮嚇懶

伴你嘆下　撇開左阿燦

趁鄧小平未黎到自己嘆

跳啦老豆（Silent Night）

跳啦老豆　跳啦老豆　依家就　跳夠喉

系話乜都會照舊　但系怕佢一轉左蹬後

總之今晚跳先　聽朝事聽朝先究

笑啦老豆　笑啦老豆　九七後　怕應酬

但係今天不靠左靠右

盡量long weekend散多兩舊

總之依大個口　出年事出年追究

Dododododo....

醉啦老豆　醉啦老豆　

酒精係你汽油 茅台XO都殺啦老豆

自便加冰水雪啦老豆

總之也都係趁手　今晚未必有回頭

(嘻嘻老豆醉咗lu)

乜鬼都買（Joy To The World）

乜鬼都買　好鬼高興

Christmas shopping shopping

一九九七一早注定　新衫新錶應早買定

莫待日後買清　到時頭暈頭慶

買件油多都要話睇身份證

今天不買　他朝盞興

小平　小平　小平

因此今天不必冷靜　沙煲罌掌一早買定

莫待日後買清　到時頭暈頭興

買盒牙簽都要話擔心呃秤

我要珠珠 (need to be filled in)

Christmas悶都嘔 人哋一拖三個

無奈我又獨行共TV對坐

老婆在美洲 護照XXXXX（聽不清）

留下我在扮忙 日子很折墮

Christmas又醉酒 最後極儍 抱住譚惠珠慶賀

Christmas悶都嘔 人哋一拖三個

無奈我又獨行要TV對坐

老婆在美洲 護照XXXXX（聽不清）

留下我在扮忙 日子很折墮

Christmas又醉酒 最後極儍 抱住譚惠珠慶賀

(咁唔喺點喔)

當晚(Oh Christmas Tree)

逢過聖誕喫(yak)火雞餐 懷念你在當晩

逢過聖誕著紫色衫 熱情共舞在趨燦

聖誕蘊起絲絲慨嘆 聖誕留低片片浪漫

逢過聖誕過的深間 舊情復燃在冰冷

逢過聖誕隻影孤單 便迎面你在當晩

逢過聖誕去清山灣 盡情大醉扮光蛋（最後三個字聽不清）

聖誕換燈昏昏醉眼 聖誕浮起次次夢幻

逢過聖誕感觸一番 熱情大笑又一晩

香港長是我的家

（We Three Kings Of The Orient Are）

香港你長是我的家　風打雨淋係我聖地

我愛香港　萬年亦不變　點肯點忍你別離

啊　我會發狂抱住你　我要永恆照住你

我愛Hong Kong We Love Hong Kong

愛國愛民愛護你

香港你長是我的家　千千百年係我聖地

我愛香港　熱誠絕不變　點都不會別離

啊　我會有頭有尾　永遠永恆照住你

我愛Hong Kong We Love Hong Kong

愛國愛民愛護你

我發奮做人（Away In A Manger）

一想起中國　我發奮做人

長懷熱誠民主與自由既心

一想起東西德　我發力做人

同胞一德一心　會將牆撞冧

一想起中國　我發奮做人

擡頭望埋架仔(日本人)　就自然勇敢

歐洲加洲乜洲　我拍住做人

同保可愛香港　要佢將來莫冧

一想起中國　我發奮做人

人權自由民主已熱紅我心

一想起淺水灣　我搏命做人

同保可愛香港　再講明就侵(長氣)

祝你聖誕快樂

（We Wish You A Merry X＇mas）

從聖誕想到日後　若果他朝一切未舊

如果九七肯押後　人人未駛換竇

同志冇曬事　任我地自由

我個陣嘅家財　銀行十間未夠

臨聖誕許個願望　望香江好到日後

唔駛九七押後　人人停止互鬥

同志你快樂　換我地自由

我祝福你身材　同埋肥肥互鬥

(重覆) 又到聖誕

喂　又到聖誕　又到聖誕

下個聖誕有冇今年咁嘆

鄧小平is coming to town

趁又到聖誕　人就要嘆喇

第處聖誕有沒香港甘嘆

阿鉅子誠都怕且就yang (走人)

八番次共你聚聚　唱歌夾住晚飯

基本法冇左大獲飯　係要今年玩多晚

趁佢又到聖誕　人扮嚇懶

伴你嘆下　撇開左阿燦

趁鄧小平未黎到自己嘆

趁鄧小平未黎到自己嘆

（咁就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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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聖誕

夢見銀白聖誕節

銀白裡想啊想起你

人在夢幻中

將柔情柔絲掛住心底知己!

讓我用銀白聖誕咭

留住我心坎的憶記

凝住夢內白光和你

凝住夢幻Christmases伴你!（特意聽過是複數的）

讓我用銀白聖誕咭

留住我心坎的憶記

凝住夢內白光和你

凝住夢幻Christmases伴你!

黃阿燦過聖誕 (Jingle Bell)

葡京有個人 謠傳何生擺錯陣

我存心轉個運 咁幾大都(訓)身啦

點知葡京班中國人 從來都唔駛請顧問

響輪盤掠我七千蚊 要走佬返深圳

鈴鈴啷 鈴鈴啷 港督咪恐慌

聖誕節我有願望 但願包起左香港

唏 鈴鈴啷 鈴鈴啷 未想去番邦

聖誕節我有願望 但願尖東買地王

鈴鈴啷 鈴鈴啷 港督咪恐慌

聖誕節我有願望 但願包起左香港

唏 鈴鈴啷 鈴鈴啷 未想去番邦

聖誕節我有願望 但願尖東買地王

慈祥鵬過聖誕

(The Twelve Days of Christmas)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佢過聖誕問我要D乜野玩

刀還是劍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槍還是炮 刀還是劍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車還是馬 槍還是炮 刀還是劍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DISCO或桌球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WALKMAN或網球 DISCO或桌球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加拿大買牛(WALKMAN或網球)DISC或桌球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佢過聖誕 問我要D乜野玩

天安門旅遊 (加拿大買牛)

WALKMAN或網球 (DISCO或桌球)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慈祥鵬過 問我要D乜野玩

(輕談或對談) (天安門旅遊) (加拿大買牛)

(WALKMAN或網球) (DISCO或桌球)

(雞球或鴨球) (風球或羽球)

佢呵護我 只要我扮盲 不停讚 不再亂彈

但我說俾個PASSPORT我

皆因一經過六四

好心呢,福心呢...

逢聖誕咯就要講恭喜 燈飾鋪滿殖民地

逢聖誕就凍得飛起 今年張被跌落嚟

坦克嘉年華冇埞避（沒有地方躲開） 港九新聞拍特技

諮委草委唱大戲 D諧劇最啱聖誕報喜

皆因一經過六四 成日送機　冇晒鄉里

逢聖誕就要飲新地 井水溝至係和味

逢聖誕咯就串燒雞脾 今年一燒燒到眼眉

中英周時鬥大鼻 街坊睇嚟都要預備

中央抽獎送大禮 成十億 要你照起

皆因一經過六四 橫掂慶祝　慶到喘氣

逢聖誕望救主爭氣 祖宗打救呢個殖民地

逢聖誕護照爭餐死 飛得起都咪靠米字旗

開希家祺有埞避 花都巴黎佢哋有陣地

恭祝新禧唱萬里 人大照開　佢台詞流俐

皆因一經過咗六四 橫掂冇死　我會等你

（哎，多謝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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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堅持

我個人最堅持　地球係要住勻

聖誕係圍住雪景欣賞至過癮

搵個國籍　澳紐美加過日辰。

聖誕有班老人　學習評論救萬民

認識基本氣候　最多出年至瞓

我向來咁堅持　做人最講胸襟

世界大同就要四周發掘情人

專制係最笨　愛多兩打做平衡

聖誕有班老人　學習評論救萬民

認識基本氣候　最多出年至瞓

我再嚟個堅持　用人道對難民

最怕第時仲要靠番佢哋移民

股市就要靭　氣功要頂住陸沉

聖誕有班老人　學習評論救萬民

認識基本氣候　最多出年至瞓

我的基本法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我想去學基本法 程序常令人困惑

我想鑽研基本法 腦海裡一片空白

我想協助基本法 尋覓渠道頭髮白

我想去維園請客 無奈常被人阻嚇

莫問高級與賤格 我知點抉擇

前路就算點不測 聖誕起草新計劃

我有套大基本法 無論何日能發逹

我只要做足一百 人就能自成一格

莫問清高與邋遢 我知點抉擇

尋樂共醉飲多杯 聖誕通宵中發白

馬會有大把表格 成日期望人發逹

我只要順手一挖 明日成疊銀紙紥 

（係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