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絕命藝師第二季:那一年我們一起打造的NFTs(非同質化代幣)社群

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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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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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畢竟沒有穿越時空,往事終究要石化為不可更動的歷史;唯一可更動的,僅在觀點和詮釋的層次,這也是何以事後回憶和書寫特別重要。

完成三個團體的訪談和書寫後,也回看了一輪自己與他們兩年多來的關係。一方面,透過這些反思後的文字,我(自認)更加瞭解他們了;另一方面,也忍不住檢視自己與他們的互動是否足夠真誠,是否努力記下他們的思考與行動。

這三篇文章是相互糾纏的。讀者可以發現,每一篇文章都談到另一篇文章的主題對象。舉例來說,FAB DAO(本計畫書寫團體之一)的黃豆泥協助三明治工(本計畫書寫團體之二)在 akaSwap(本計畫書寫團體之三)上架作品;FAB DAO 成員 Frank 參加三明治工的「非視覺導覽」文化平權工作坊,三明治工首件作品由創辦人之一謝若琳在 akaSwap 上架,akaSwap 上的藝術家「後援會」又包括了黃豆泥的「MashVerse」。這絕不是筆法所致,而是事實使然。另外,每一篇文章的主題幾乎都跟 Volume DAO 有關,因為我就是其中成員,也確實因此而跟三個團體有所互動。但我再怎麼將個人觀點帶入(以不違背事實且有一定理據為前提),也無法直書 Volume DAO,這既非本案主旨,也可能違反書寫倫理。

三個團隊不同性質,交織出來的是一個小宇宙。透過書寫,作者和有著相同經驗的讀者可能瞬間遁入一兩年前某個專案實行前後的時空,想起某個時間點不同團隊成員之間的腦力激盪、爭辯對話。有人離開了,有人加入了,現在正在我們身邊的又是誰?

我們畢竟沒有穿越時空,往事終究要石化為不可更動的歷史;唯一可更動的,僅在觀點和詮釋的層次,這也是何以事後回憶和書寫特別重要。但凡回憶皆是歷史,寫史則難免主觀視角的揀選;就算受訪者能百分之百陳述事實,書寫者揀選的視角還是具有框限這些事實之能力,進而產生特定的詮釋結果,不管受訪者願不願意,有時就連書寫者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計畫結束了,三個團隊和我個人的旅程還在進行,兩年前不知一年前的事,一年前不只現在的事,此刻也不知兩年後的事。最近讀到一則俗濫卻有道理的話:憂鬱的人活在過去,焦慮的人活在未來,真誠的人活在在當下。希望我自己是真誠的人。既然如此,那便說一個小小的困惑:

當我把王新仁定位成 akaSwap 的藝術總監時,書寫過程中多次想稱他為「阿亂」竟覺得不妥。巧三和小雪(謝若琳)也是。明明我們平常都是這麼叫他們的啊!是因為我把他們放入團體中的特殊位置了嗎?(一會兒「藝術總監」,一會兒又是「執行長」和「共同創辦人」。)又或者,某一種書寫形式拉開了我與他們的距離?

不在這篇後記再談區塊鏈和三個團體,是因為言已盡於前文。如何在時間的長河中繼續跟這他們保持友善的連結,才是真誠的人這時正在想的。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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