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 Day 5: 家和萬事興
手在玩偶上捏出一些羽毛,對準電風扇,放手,我看著羽毛隨著電風扇吹出的風飛舞,那個畫面好美,讓我無法自拔地想要再看一次,就這麼來回好幾次,我手中的唐老鴨變成一隻無毛的鴨子,房間的木地板上全是白色的毛,羽毛降落到底板後又再次被風吹起,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不停地重複拔毛的動作,直到我爸媽發現,爸媽看到這個景象開口念道: 「唉唷!你怎麼把阿姨送給你的唐老鴨毛拔光呀!地板上全是它的毛,你知道這個塞不回去嗎?」,我知道,但沒有毛的唐老鴨玩偶我依然愛它!
在舊家,我分配到與哥哥共用一個房間,房間不大,放了兩個書桌,晚上睡覺時再把床墊拿出來,放在地板上睡。相比於有功課壓力的哥哥,還在上小學的我就輕鬆得多,哥哥在寫作業時我在做實驗,一個名為"拍打自己的雙臂可以飛起來"的實驗。我站在自己的書桌椅上,往下一跳,並用力拍打自己的雙臂,模仿鳥在飛行時的樣子,有時會有自己好像在空中停留了比較長的時間的錯覺,以為多試幾次就會成功的我,就算這樣跳上跳下的已經滿頭大汗,但我依然有精力做著重複的動作,最後是被哥哥嫌吵才結束我的重大實驗。
家中有許多本厚厚的燙金相簿,大大的一本很厚實,我喜歡拿出四本來,整齊排成橫的一排,當作是枕頭一樣,要家人在客廳陪我一起睡午覺,想當然沒有人理會我,只有我一個人頭枕在相簿上面,在甚麼都沒有鋪的硬硬的木頭地板上睡著了,試了很多次,最後到了從舊家搬去新家,都從來沒有實現過我想要和大家一起睡通鋪的願望。
長了一點歲數後,無意間才發現到,爸媽其實一直都在爭吵,在舊家的夜晚,雖然我和哥哥睡一間房,但還是會聽到爸媽房間傳出的吵架聲,搬到新家後更是嚴重,最記得的是某天晚上,在睡夢中被媽媽搖醒,面容憔悴、眼眶濕潤的媽媽問我: 「如果爸媽分開了,你想要跟誰一起生活?」
我不曉得他們最後是用甚麼方式修補他們的關係,最後沒有真的離婚,現在感情還算不錯,可能像是滅火器的家和萬事興裡說的: 「愛是無計較 家和萬事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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