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臨床心理學家畫的咭

陳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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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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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再看政府精神科,而然再轉介去看心理科,我再見十六年前在沙田醫院看過我的臨床心理學家郭姑娘。

那年我們都很年輕,我記得郭姑娘還是初出茅廬的個子矮小的小妮子,因為要當上臨床心理學家也要讀很多年書同時還要實習,那時候我問她是不是八十後,她說不是,但還未到三十歲,那次入院已不是第一次入院了,我初病發是二十七歲,那次入醫院將會渡過我的三十歲生日,我没有細問她幾歲,可能比我年輕兩三年吧。我和她很投契,可能因為年紀差不多,什麼事煩惱都告訴她,連我喜歡姆明的阿美也告訴她。我三十歲生日那天本來她說會買支雪條給我的,但不知為什麼最後没有買,但她買了姆明餅乾給我,那個盒子我一直留在家中。直到我躁狂病發在精精神科醫生辦公室搗亂,到那時覆郭姑娘的診時我還給那個姆明小盒子給她,其實當時她没有惹怒我,只是我的情緒太差太激動,那時嚇壞了郭姑娘,她還在最後給我下次覆診預約紙,我當場撕掉掉在垃圾桶。其實我也忘記當時心在想什麼,總之情緒很差。


之後我没有回政府醫院了,直至上年才回去,我的心理科在今年一月,那時我在想會不還是郭姑娘看我呢,那時有點緊張,因為可能是十六年後再見,原來也是她,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十多年自己是這樣消失的,這時她外表没什麽改變,只是人的語氣都成熟了,因為已經過了十六年,在專業知識中她一定是成長了很多,而我只是多了皺紋,没有什麽成長過,依然是個病人。她還記得我是藝術系畢業,她幫做了個詳細回顧和更新我現在的問題,然後她說會再見我一次然後會制訂治療方法給跟她學習的實習臨床心理學家跟進。這個也合理,因為政府的資源有限,有經驗帶新人,因為郭姑娘已不是十六年前的小妮子臨床心理學家了。


之後的符姑娘也和我很夾,比較密集的跟進我和做整合性認知治療,然後報告給郭姑娘聽。


直至前天是我回去跟郭姑娘覆診,我本來不想去,其實覆診時間是下午三點,但我很累,又三天没有洗頭,早上没起床也未刷牙,狀態好差。但我想起買了一條新裙子未穿過,那我就換了衣服匆匆出門(當然還要吃顆鎮定劑啦)


我以為這次是總結我之前的治療方案,但估不到郭姑娘仔細幫我想睡眠失調的問題,她給我意見都是以前未想過聽過的,我覺得會有用,她也有拍攝過關於出門會驚恐短片,她給了我結連叫我回去慢慢看。約一小時的會面將完結時,她說她在沙田區醫院工作到九月,之後會去港島區醫院,問我要不是幫找另一個臨床心理學家,我在想我最大問題現在你也給我解決了,我說弟妹問題都是不能解決,所以不用再看心理科了。然後郭姑娘語重心長的說,弟妹問題可能要「硬食」(廣東話不知怎說明)就當緣份盡了,不要太強求。(其實郭姑娘知道我最risk的時候是如果我爸爸過世,對我是更大打擊,到時要住院也說不定,但未發生就不要想了)


這次幸好我有回來覆診,因為我這次可以好好的跟郭姑娘道別,也知道對我重要的資訊。回家後我買了個透明clear file , 把她給我的資料好好收藏起來。

為了感謝她我畫了張明信片和寫了封信給郭姑娘,明天寄去醫院,希望趕得及給她啦。

有緣再見了,謝謝你~

CC BY-NC-ND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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