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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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假去真來真勝假,無原有是有非無

|田心事|之所以不討厭爬山

(编辑过)

那是四月那時候無意之間收到的提問。

其實過沒多久我便有了回答,又輾轉到了此時此刻問題的回答也多了一層深刻。

通常我絕口不對誰提及家裡的事情,即便知情的人我也少少討論。世上所有人無一例外,我們除了是我,我們也不是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是『我』所選擇的『這裡』?我不想知道為什麼,只想知道既然是選擇了要怎麼度過。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懂『完整』是什麽概念的人,不懂『常態完整』是什麼模樣的人。我其實不怎麼渴望,不怎麼遺憾,但不曉得最近為什麼會覺得好奇?我不是想要卻感到好奇,哪怕真的擁有,也讓我感到害怕。

確實越長大,越能感覺到他人對自己的關愛。我有點不太確定,這樣對幼年的我是好是壞。也許早在我出生之前的我便明白自己是恃寵而驕的人,因此不能從幼時便慣縱。這麼想的話,便是好的。至於壞的,我確實是也想不出來,終究要比太多人幸福多了不是嗎?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不過長大後我得開始重新學習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因為過去沒有體會過的感受從現在開始要慢慢的學會處理。處理感受始終是最繁複最纏綿的偏執。曾經和一位好朋友說道那是因為絕大多數人從小就擁有且習以為常的東西是我們從未擁有體會過的。那是多數人無法體會的為什麼。我確實也不是唯一的一個,只是大同小異的經驗不代表一模一樣的感受。

四月那時的提問來自不懂為什麼爬山的好友。她並不是評斷爬山這件事,而是說明自己的立場。
我問了問自己又為什麼不覺得爬山累不覺得爬山有什麼樂趣?

關於這題我卻好像能給自己回答,還真是難得。

我之所以爬山,也不是覺得有趣或強身健體。我之所以爬山,是出自於我好像得這麼做才行。
傾聽和理解,重新學習相處和陪伴還有療自己心中的傷以及深刻自己心中的傷、身上的罪。
爬山之於我便是如此。

我內心加諸於自己枷鎖是讓我自己也好常喘不過氣來的,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是羨慕『看上去』很自在在過自己生活的人,『看上去』便是因為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

昨天久違的又到了山上一趟。我難得的和知情的人啊說了自己的枷鎖。我說我覺得自己自私,因為我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沒辦法給愛自己的人更好的生活;我說他們的其中一方現在過得開心解脫了,可是我卻留在那裡了。我知道事情再無轉圜,我也不需要不認為有必要轉圜,只是現在總算是看明白了以為自己無關緊要、毫髮無傷的假象了。幼時受到的傷只不過是被遺忘了而不是癒合。

有時候會想為什麼以前不做現在才要來做這些?可是難道我們不都是在學著如何重新相處嗎?
我何必苛責彼此?

知情的人告訴我不是這樣想。如果真可以,我也好想好好學習如何“不這麼想”。如果我能慢慢的讓自己學著“不這麼想”,肯定會是一種我從未體會過的成長吧!要互揭傷疤的勇氣我還沒有,只能由著自己被動的前進,我偶爾也想擺爛放過自己,若是我真能放過我自己。

花一輩子療傷服一輩子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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