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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MEN我們:女也彳亍》展覽:什麼是queer?——「我們」曖昧的身份與碎片化的記憶

(编辑过)

「Queer」是什麼?也許答案不必是一個硬邦邦學術解釋,在你腦海浮現的,可以是一些你認識的人又或者是一種不能明言的感覺。

首個「WOMEN我們」展覽在2011年12月於上海展開,是當時中國首個探討女性主義和酷兒特質的展覽。展覽其後巡迴至三藩市及邁阿密。在2021年12月,亦即此系列的十週年,策展人梁凱瑤應邀將「WOMEN我們」系列的最新一期展覽「女 也彳亍」帶到WMA Space。策展人梁凱瑤在策展概念中表示,「女也彳亍」最初的構思源自三藩市唐人街的一個場域回應展覽,扣連在地的LGBTQ+故事和離散情感, 而策展人在香港的變奏版本中,從三藩市的展覽挑選了6位的作品。

《WOMEN我們:女也彳亍》展覽所展出的作品展示了一個個獨有而特別、關於queer的故事。也許不必以文字定義,「我們」活著就可以是queer的本身。


曖昧與重覆

甫踏進展覽場地,筆者便聽到一聲聲好像在顫動的聲音,原來聲音來自陳漢聲的作品《是青春-萬年青》。作品以彰化縣鹿港鎮的春仔花藝術家施麗梅和「玫瑰少年」葉永鋕的母親陳君汝為藍本。「春」為春仔花(通常用於婚嫁喜慶的場合);「青」則為萬年青(葉永鋕生前種了棵萬年青)。站在作品前,筆者看見一棵棵紅紅綠綠的花與草,加上光從紫紫藍藍的窗照射入室內,使作品展現了一種曖昧不清的色調,彷彿「玫瑰少年」事件所引發的性別思考。另外,這些花與草和背後的不鏽鋼盒子不時會互相磨擦、發出聲音,這除了展示了不安外,也令人彷彿感受到「玫瑰少年」的焦慮——一聲磨擦聲到第二聲的磨擦聲這個過程提醒著時間的過去,但也強調了不安感的重覆,彷似永無止境。

另外,在一個個不鏽鋼盒子後的窗上,印有葉永鋕的母親憶起兒子時所說的話。在視覺上,一個窗框與另一個窗框的句子排列得好像一樣似的,重複又重複,彷彿葉永鋕不斷出現在母親的腦海中,沒法被忘記。同時,葉永鋕母親的這些說話被分成一小句、一小句的,就像母親只能拾起一塊塊與兒子有關的碎片,但卻沒法用這些碎片拼湊一個完整的葉永鋕呈現於自己眼前。

陳漢聲作品《是青春-萬年青》。(筆者攝)
展覽場地窗上印有葉永鋕的母親憶起兒子時所說的話。(WMA Space提供)

記憶的重播

另一份筆者特別喜歡的作品是TT Takemoto的影片《永不知足 (致張馬珠)》。張馬珠 (1889–1959) 是三藩市首位美籍華裔女性醫生。根據網上資料,她在南加州大學醫學院上學時,班上只有她一名女性, 她便改名為「Mike」,穿起(社會認為)「男性化」的衣著。此外,張馬珠更有「張媽媽」 這個稱號,有人說是因為她在二戰其間給軍人做了飯菜。 張馬珠與作家Elsa Gidlow和藝人Sophie Tucker關係親密,有些人認為這些是情侶關係。

筆者看完有關張馬珠的資料,再看TT Takemoto的影片,感覺影片像人過身前所見到的一連串回憶連播。影片是由一段段看似互不相關的短片段組成的——有關軍隊、歌手、手術等, 而且片段是沒有旁白去解釋的。這令筆者感覺自己進入了張馬珠的回憶世界,與她一起看她的一生。同時, 這些碎片化的片段也就像在告訴我們queer的身份本身就無一定解釋。

展覽另有Madeleine Lim的紀錄片《三番參巴醬》;黃孟雯的《西裝與香花》;潘浩欣的《入與出》,呈現著不同年代和地方的queer故事。

TT Takemoto影片《永不知足 (致張馬珠)》。(WMA Space提供)

展覽資訊:

日期:即日起至 5月31日

地點:WMA Space | 中環永和街23-29號俊和商業中心8樓(必先提前預約)

開放時間:中午12時至晚上7時(逢星期一休息) 

***展覽含有敏感或裸露內容 | 請參觀人士自行酙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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