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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冬

今天還有的儲存都是什麽呢?

我有時候看着樹上的松鼠,就會有一些愚蠢的想法。當然這種分別心,現在是淡了。想法就是想法,並不區分聰明或者愚蠢。

可一個人畢竟不能完全割捨過去,就像對於食物本身記憶,希冀、失望;悲傷、歡喜;安全、恐懼;揮霍、慳吝……我可以為它們找出更多詞彙來描述。這就像畫畫的時候,最開始只是一張白紙,但很快就有了綫條,添加了顔色,各種形狀不斷交叉混合,最終讓我們無處下筆,只能期待再下一張紙上,畫得更好。但揉掉這一張,投進紙簍,下面露出的那張全新的紙上,早已帶上深淺不一的筆痕,仿彿今天我們的回憶。

不再儲存過冬食物,當然是一種進步。我也並不認為真有什麽進步這回事,但就是這麽說了,大家也姑妄聽之就好。但這份儲存食物,安全過冬的心情,仍然會時不時在我心中浮起。

這其實不該是我的回憶。

但我確實有這樣一種心境,因此這份心境是不真實的,帶着浪漫想象,有着一種虛幻的輪廓。無論是更美麗,還是更邪惡,總之都沒法子畫得更清楚。可它的存在卻是真實的,我並不抗拒它的伴隨,但也不會刻意祈求它的存在。

冬日之前,我在公園中跑步,能看見不時出沒的松鼠。只是我看不太清它們的模樣,也沒有刻意去打擾這些忙碌的生靈。秋天所帶來的豐厚禮物,正在大地上敞開,任憑每個從古至今,都一直生存在這裏的人或是動物。風雪到來之前,誰都要做好準備,並不是每一個生靈,都可以輕易看見下一個春天的。

我呼出一口氣,那白色的霧,正在形成。

遠方是一道煙,筆直地升上天空。

而我在跑步時,回想起《伯夷列傳》中的一些文字,又想起剛剛讀過的一篇文章:

「外面是零下的嚴冬,寒風呼嘯,火爐的煙順着煙囪噴在寒天裏,立即凍結,一點兒也沒有散開……陽光和煦的春天,不能早點來嗎?」

我是在完全不同的場景裏,讀到這些文字,然後又是在完全不同的文化中,得到一種共鳴。

這就像我跑步而過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松鼠一直忙碌,也聽不懂它到底在說些什麽,可我就是認為,自己似乎確實懂得它的心情。而在這冬日來臨之前,它大概也能明白,一個人雖然沒有準備食物,卻也擁有同樣的感受。

是胡思亂想,對吧?當然,我現在可以完全坦然告訴其他人,自己的想法,不臉紅,也不是覺得獨特到高人一等。我生活在哪裏,選擇做什麽,得到什麽,失去什麽,無非都是一種偶然的遇合。也許偶然間,我被安排到了別人羨慕的座位,也有可能,什麽時候,我是那個很多人眼中可憐的背影,但對於我自己來說,一切不應該這樣被定義。

想象並不一定就是小說家獨有的天職。

面對自己的感覺,我想,應該是每個人的需要。

所以,在這個冬日還未來臨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麽,就寫下了什麽。就像那隻松鼠,在我跑步經過公園的時候,看到了什麽,就收藏了什麽。等到冬日嚴寒降臨,封閉了大地,我——或者是它——都一樣要依靠這些來度過冬天。

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站在公園門口,對那看不到什麽的遙遠樹影,道了一聲:早安。

並且想起那個有名的電影,於是就又補上:午安和晚安。

讓我期待與你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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